现在,守着这王妃的头衔,看着这满园的梅花,娘亲心里更多的应是凄苦吧?
一坛美酒,独饮独行,穿行在这片梅林之间,仿佛又嗅到娘亲身上的幽香。
作案的贼子武功绝高,行为嚣张,在如此大肆的搜捕之下,仍然疯狂作案,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竟然接二连三地掳走了上百个女童。
望着一远一近,两个容貌相似,一雅一俗,气质迥异的两个女子,我感觉自己似乎掉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京城里哪里的梅花开得最艳?
他说什么来着?
“无敌,”聂祈寒优雅地抬起手,轻轻地抚着我的颊,脸上明明带着笑,眼神里却透出一股子让人冷到เ骨头里的森冷:“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师傅?”
他的笑声太过狂妄与嚣张,引得众人侧目,他却一无所觉。
“我会挣钱,她只会花。”
“是,小姐,早ຉ备下了呢。”可凤机灵地捧了那件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的斗篷给我披上,又把暖手炉递到我手里。
“走吧。”萧云谦却没有如我所料地推开我,领先朝外走去。
而我,一直以为她手无缚鸡之力,杀月影只是机缘巧合。
想不到เ,她竟然拨出软剑砍断了绳索。
“怎么,祖传秘方แ,不能说的?”我无趣地撇撇唇。
“不是,”我指了指他手上的油纸包:“那个。”
“好吧,我是跑了。”我没有办法,只得做苦恼状:“奇怪,我为什么เ要跑呢?”
“嘎?我跑了吗?”我故做惊讶。
“不是就好。”可凤稍稍安心,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叮嘱道:“以他的身份,是绝不可能接受咱们这些在青楼里呆过的女子——不管你是否清白之身,明白吗?所以,不要对他抱以任何幻想。大文学”
“嗟!”我呆了一下,随即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的眼光会这么差吗?”
我低叹一声,疾步离开。
“是,母后好生将养,儿臣去查个水落石出。大文学”我躬身告退,让垂手候在殿外的御医进去请脉。
当然,这件事情在锁情楼里,却是另外一个版本。
大家都只知道,他突然染上恶疾,不治而亡。
那将是个十分令人头痛的问题。
麻烦的是,这朵妖花,也不知是不是食髓知味,每日所需的血量正在急骤增加。大文学由最初的一日三滴血,渐渐增加至每日一茶盏的血。
在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刚ธ好一阵山风吹过,扬起了我覆面的轻纱。
她的脸上极快地掠过一丝惊讶,但良好的教养,让她很快地归于平静。同时也令她心生警惕,迟疑地站在远处望着我,不肯过来。
她在我的房门外低吁短叹,徘徊留连。
“晚安。”我关上门,也关住所有的意马心猿。
人各有志,不是每一个人都热衷于功名。
“得了,太正经就不象你了。”我嘲讽地扬起了唇。
“换言之,需要滴以男子的血才有效。”他急忙加以解释。
“放心,条件绝没有这么苛刻。”他摇着胖胖的五指:“只需属性为阳者便可。”
“月影姑娘的师傅?你可瞧清了他长什么样?”萧云谦微微动容。
聂祈寒,你要吸我的血,就不要怪我出卖你了!
“就知道吃。”我小声嘀咕一句。
“吃过饭没有?”
平南倒是很快镇定下来,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肩,柔声诱哄:“好吧,你哭,哭完了再告诉我,生什么事了?”
“十七~”平南显然被我吓坏了,僵硬着身体,双手虚按在我的背部,一动也不敢动,一迭连声地问:“什么事,出什么事了?”
“很明显,她与凶手是熟ງ识的。”平南不动声色,淡淡地做出推论。
“虽然经过昨晚众人践踏,现场毁坏大半,但仍可看出些许痕迹。”平南接着往下说:“月影是经过了一番厮杀,不敌对手而亡。”
还以为他是个ฐ老实人,想不到竟然也会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
“最后一个问题,”平南垂眸,轻轻摆弄着曼陀罗尚未成熟的朔果:“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扮成男人混进衙门当差?”
我启动机关,三个人重新า回到密室。
这棵梅树太高,咱换一棵矮的去。
转身,走向另一株梅树。
“哦?还有什么我没看出来的,不如说来听听?”他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
“既然瞧不出,那就是秘密,我干嘛ใ要告诉你?”我冷笑,心中有气,手中的力气不免大了些,梅花簌簌而落。
“十七,你还真不是个惜花之ใ人呢。”萧云谦啧啧连声,心疼不已๐。
“没关系,”我回眸,嫣然一笑:“有王爷惜花就好了。”
我只要摧花就好,不是吗?
“噗!”萧云谦失声而笑,斜睨着我,眼里情意绵绵:“十七,你可是对我失望?”
神经病,我对他根本不抱希望,又何来失望?
我不理他,闷头摘着梅花。
“唉,”他不死心,挨过来继续情:“十七,我有我的难处……”
“我知道,不要太感激,也不必太迷恋嘛?”我打断他,冷笑:“我记得清清楚楚。”
“哎,你果然是恨我的。”他怔了一下,俊颜上漾出得意的微笑。
得,跟他夹缠不清。
“多谢你的梅花,他日梅花酒开封之时,必请王爷品尝。”
“咦,够了吗?”他探头往我的瓶子里瞧过来:“没有装满啊。别客气,这梅园,你随时可以来采花酿酒。”
“够了,只差这一点了。”我挤出笑容,把瓶子抱到เ怀里。
还来?我怕自己的命不够长。
惹不起,咱躲得起。
够今晚用就行,明天宁愿走远一点,出城!
“来人哪!”他手一伸,冷不防便来夺我手里的瓶子:“替江公子把瓶子拿着。”
“不用了!”我急忙侧身滑步,避开他的磨爪:“时间不早,就不打扰王爷了,改日再来拜访。”
“诶,大家都是自己人,说什么打扰不打扰?”他说得情深意重。
“十七还有要事在身,多谢,告辞!”
说完这些,我才不管他同不同意,飞身跃上梅树,提气就朝园外跑。
萧云谦倒也不追,摇着扇子轻飘飘地道:“好啊,你有什么要事,我让平南去助你一臂之力。”
让沈平南跟着我?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