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的一幅场景,如果说昨晚看到这样的场景,给我的是一种诡异的感觉,那ว么现在宁子的这个样子,给我的则是一种冷风逐渐吹过身体的冰冷,从身体外面一直吹到心底,让我全身都忍不住翻起了阵阵的鸡皮疙瘩。
我惊讶地看着他,既ຂ然壁画已๐经脱落了,那么我们后来看到的又是什么เ?他见我也是一脸疑惑,遂不再多说什么,辞了陈五爷,和赖皮就出了陈记,只有我还一头雾水地愣在原地,难道壁画上的内容另有深意?
赖皮却摇摇头,问道:“陈五爷这次安排了多少人手?”
陈五爷也是赞赏地看了看我,说道:“小四,火叔向来不夸奖人,你的确是一根好苗子!”
陈五爷坐下来,我依旧坐在火叔旁边,陈五爷将在鬼市里的事情与火叔说了,火叔在听到摸金手这个ฐ名字的时候也是惊讶了这么一下,然后他才说道:“能请得动摸金手,这个赖皮看来也不是一般人。”
这个ฐ人的脸上像是被抹上了什么东西一般,苍白得可怕,而且看上去毫无生气,根本就已๐经不是一张人的脸,看上去,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而且,在他落地之ใ后,我确定,他就是一尊石像,因为我看见在他摔落在地上的时候,他的脸突然碎裂ฐ开来,然后整个头颅被砸成碎片,没有血流出来,哪里还有半点人的样子,散落在地上的,分明就是一块块的碎石块。
我几乎是惊叫出声,这就是那个人,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他!
然后火叔回过头去,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小四子你说,你真的跟着老头子他们去到了墓里面?”
直到到了外面我才松了一口气,可是马上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矮子李和宁子呢?
关于许多风水的道理我并不懂,我只听懂老头的意思是说这墓的开口有问题,可能开错了。
灰叔当然不信,他闻了闻这张赫蹄,上面有浓烈的土腥味,而且摸起来也有些潮绵,很明显是从地下拿出来的。灰叔当时就想既然是汉代的东西,他们进去了拿出来的应该不止这一样东西,于是就是问:“除了这还有么?”
我本来想他会问我一些问题,因为ฦ在后院的时候,我感觉他再次怀疑ທ了我,可是出乎我意料é的是,火叔并没有问任何问题,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件东西,看上去像是象牙一般,通身漆黑,牙口地方一片透明,有两指来粗,刚ธ好可以一手握住。
“小四子,你拿着这个。”火叔将这东西塞在我手上。
“这是什么เ?”这令牌入手一片冰凉,而且很重,前端锋利ำ尖锐,锥围形的下端,镶嵌着数萜金线,帛成“透地纹”的样式。
“你自己看。”火叔示意我看金符上的文字。
我将令牌拿正了,上面刻着两个古篆字,虽然是古篆,但我也能看懂,竟然是“摸金”两个字。
“这是……”我震惊地看着火叔,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而且更惊讶的是,火叔竟然把他给了我。
“是的,就是摸金符,本来是要给老头子的,他跟了我这么เ多年,我想着他从滇黔回来就把这金符传授给他,可是却不想……”说到这里,火叔一阵伤感,从他的话里我才知道,火叔竟然是老头子的师傅,而且老头子竟然是摸金校尉的正统传人,那么เ这般说来的话,摸金手又是什么身份?
我拿着摸金符,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事情转折的太快,而且我压根就没有下地的经验,甚至是一些基本常识都不会,又怎么受得起这枚摸金符!
火叔很快就调整了情绪,说道:“小四子,你不用疑惑,我也不会看错人,时间紧迫,我也只能ม匆匆将这金符给你,你定要保存好了,这东西在危急的时候,可以救你一命的。”
我听着火叔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听起来,怎么有一种在交代后事的感觉,而且摸金符传承这般正式的事情,火叔竟然这般草率地就交由了我?
我只是问道:“火叔,这次下地是不是……”
火叔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道:“这摸金校尉是曹操设定的官制,摸金校尉这一个称呼也起源于曹操那ว一个时候,可是摸金符却要早很多,如果真要追溯起来,可以追溯到周朝,传说的版本多种多样,最起码我的师傅,他告诉我,这摸金符,是周代的东西。”
火叔看了我手里的金符一眼,继续说道:“摸金符平时看着漆黑透明,但是在火光映照下却会闪着润泽的光芒,小四子,你注意看这枚摸金符上面的字,你能看到什么เ?”
我将这枚摸金符上的两个ฐ古篆字凑近了看,刚ธ刚我只是看着这两ä个ฐ字有些像“摸金”,现在仔细一看,却又不像,特别ี是“金”字,很不同。
火叔见我发现了这点,这才说道:“这是大篆,而且又是大篆中ณ的籀文,大篆有金文和籀文两种,金文始于商代,而籀文始于西周,秦统一六国之ใ后,多用小篆,所以摸金校尉的体制虽然是曹操所创,可是这枚摸金符却是西周的的东西,现在你可明白了?”
可是听了火叔的讲述我却更不懂了,为ฦ什么西周就会有这枚摸金符,而摸金校尉却在汉末才出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没有摸金校尉,何来摸金符?
我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火叔似乎也不知道这里面的究竟,他只是说道:“你记住这是西周的东西就可以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句摸金校尉的古训我却不得不说与你听,而且这一句古训,与其他摸金校尉的不同。”
我问:“是什么?”
火叔将身子更凑近了些,几乎是挨着我的耳朵一字一句说道:“……”
火叔说的十分小心翼翼,而且十分小声,我竖起了耳朵才听得一个大概,勉强一字不漏地记下,我刚想问,火叔已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说道:“你无论有任何疑问都不能说出来,特别这一句古训,只有你在传承这枚摸金符的时候才可以告知下一任摸金校尉,切记切记!”
我听火叔说得神秘而郑重,于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火叔重新坐正身子,说道:“今天我与你说的事情,你切勿与任何人提起,我们这一脉摸金校尉与其他不同,身份必须保密得紧ู,而且一旦走漏,就会有杀身之祸ຖ,你知道了吗?”
“那ว陈五爷也不说吗?”我问。
“五爷那ว边我自然会和他说,你就不用管了。”火叔回答。
于是我郑重地承诺:“火叔,我知道了!”
然后火叔点点头,他看了看我,说道:“小四子,我不会看错你的!”
我不知道火叔这话里是什么เ意思,而且我总觉得火叔每次说话都话里有话,而且我看火叔的样子,似乎ๆ一下子老迈了许多,不禁多问了一句:“火叔,你今天是怎么了?”
火叔没有看我,只是开口说道:“小四子,等你在地下久了,就会有一种灵敏的直觉,而且这种直觉多半都是精准无比,丝毫不差的!我在地下一辈子,对死人气和土腥气异常敏感,任何身上有味儿的人都逃不出我的鼻子,我身上也沾了无数的死人气和土腥味儿,可是我自己้却是一丁点也闻不出,当这些死人气聚集到一定程度,自己就会闻见,那时候,也就离大限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