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飞坦每天不间断的联络中,他已经知道了派克的死亡。很久以前我依稀听喜欢看漫画ฑ的同事说起过猎人三大美图,其中就有团长落泪这一幕。可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亲眼目睹以后才明白,即便库洛洛仅仅是坐在露台上一动不动,即使他没有掉一滴眼泪,即使他嘴里说派克不是一个合格的团员,你也依然能毫不费力在这个ฐ男人身上看到เ什么叫悲伤。也许这份悲伤很短暂,短暂的几分钟以后库洛洛已经微笑着,状如常态的命令我通知飞坦让其他团员注意有潜力的念能力者,但在那一次以后,我还是偶尔能见到这个仿佛无所不能的男人会带着淡淡的惆怅站在窗前看着邻居家的孩子和他的宠物猫玩耍。
邻๑居大妈对我的态度从最初的冷嘲热讽到เ现在的宽容担忧,只因为我告诉她孩子他爸是个探险家,常年都在外地不能ม陪在我身边,所以我们才没有举办什么婚礼。为此,大妈在惭愧的同时开始对我不断碎碎念,从“怎么选这么一个ฐ对象”到“一个女人怀孕多不容易”几乎无所不包。看在大妈的确是出于好心的份上,每天去超市时我都会给她孙子带最新า口味的果汁。
不懂自己当初ม为什么没有下手杀掉她,比起死亡他似乎更希望看到这个女人就这么活下去!反正,有这样一个ฐ乖巧听话并且实力不错的家伙当自己固定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好,量她也不敢泄露自己的身份!
面对一把看上去很重其实真的很重的伞直面自己的口,我低着头非常流利的坦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上去比没交作业的小学生遇到班主任还老实,毕竟就算我会念,但在眼前这位仁兄面前实战经验等于零的自己应该属于那种比小白还小白的蝼蚁。
咦?是小杰?不好,我可不喜欢和主角离得太近。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在西索ิ面前吃了亏吧。
于是带着一腔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我包了两ä件换洗衣服,背上小包,捧着一盒爆米花就这么走了。毕竟时间还早ຉ,我需要赶一班车到邻๑近大城市才能坐上飞艇,而即便是敢死队准备上战场也是要先填饱肚子的。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留下来,毕竟他们说的话从头到เ尾我一个字都没听懂,看来多学一门外语果然是有必要的。昏昏沉沉中,我再一次睡着了。
“谁?”我的手一抖。
“西索,还有那个除念师。”
我的手更抖了,“他应该不会在我家做什么吧?”
我们都明白,那个“他”指的是谁。
库洛洛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于是我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去宾馆里躲几天再回来或者直接住进医院待产,他终于开口,“不会,你不会对你出手的。”
“我曾经和西索一起参加猎人考试。”我努力组织着言辞,意思表示ิ的很明确,那种变态真的会听你的吗?
库洛洛看起来有成竹,“放心,等他看见你你就会明白了。”
我不明白,即使西索已经在客厅喝了五杯白开水我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这个ฐ战斗狂会如此好心的放过自己。
记得库洛洛和那ว个除念师离开后西索也曾经用一种果农的眼神打量我,但很快他明亮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甚至连让我往白开水里加茶包这种事都小事都没有欲望提出来。
“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鼓着包子脸坐在沙发上这么说,然后看上去很烦躁的站起来。
面对那张极具特色的小丑脸,我吓得不顾身子沉重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厨房,然后探出一个脑袋。
“那个,西索先生,洗手间在左边第二间。”
“…………”扑克牌散落在地板上。
除念很顺利,库洛洛带着轻松感通知旅团成员赶过来,他受够了每次有什么问题都要我这个小女人代为转达。
我看着旅团成员一个一个ฐ从大门口走进来,然后对开始兴奋的西索发出邀战的气势。这一次,如果没有西索的背叛,蜘蛛本不会受到这么大的损失。
“行了,信长!”库洛洛用不可否决的意志坐在最中间,从那双漆黑的眼神中ณ我明白他重新变成了那ว个无恶不作的强盗头子,“我已经答应和西索ิ一战,在这之前大家最好冷静下来。”
“团长,我一定要杀了他!”信长咬牙切齿的瞪着某个毫不顾忌发出笑声的小丑。
“会有机会的。”库洛洛淡淡的点头。
“我很期待哦,大苹果!”西索ิ九曲十八弯的音调怎么เ听怎么变态。
“西索,你该不会希望我带着这只念兽跟你作战吧。”库洛洛的微笑中带着警告,他背后一只巨เ型蜘蛛缓缓爬出来,“或许在和你对战之前我们可以先对付另一个人。”
“酷拉皮卡?”我第一时间想到这个ฐ名字,这算什么?
“小红苹果?”
“锁链手?”
果然,屋子里的人都很明了。
借口去洗头的我紧ู贴着洗手间大门,目瞪口呆的看着库洛洛三下两下决定除念师阿本加聂作为蜘蛛的一条腿加入旅团,并且和西索还有几个团员去找酷拉皮卡,另外的人则回流星街一趟。
真不愧是旅团团长,这段时间自己应该没得罪他吧,我汗颜。
“另外,大家把气势收一下。”库洛洛突然想到了什么,“栗诺,你可以从里面出来了。”
我很无措的从洗手间走出来,很乖巧的站在客厅让一群蜘蛛打量。扑通扑通!剧烈的心跳声从挪动步子开始就没停止过,我感觉有一点头晕有一点喘。
“飞坦,她就是你的女人?”芬克斯用一种很诡异的语气的对搭档说。
听到เ飞坦的名字我感觉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抬起头飞快的观察一下他的位置,然后迅速漂移过去。
西索和旅๓团众人抽搐着嘴角盯着眼前这个紧紧抓着飞坦衣角的女人。
“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玛奇突然说。
“有吗?哪里眼熟ງ……”
原本大大咧咧的站在沙发背后的芬克斯不说话了,好像真的有一点,呃……湿漉漉披在肩上的短发,因为怀孕穿着一身长筒白袍,矮矮的个ฐ子,想谁呢?
“卓娅?”
一个ฐ很低沉,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和欣喜。
“库哔?你们认识?”
我松开飞坦的衣角,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头白发看不出长相勉强露出一只眼睛甚至比飞坦还要矮一线的男ç人。
卓娅?这个名字勾起了我一直不愿意回想的记忆,那是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朦胧中听到的声音,仅仅叫了那么เ一声,却被我一直留在脑海深处,这具身体原本应该有的名字,即使后来有了新的也不曾被遗忘。
也许,我是在提醒自己什么,比如眼前这幕狗血的让人不忍面对的认亲闹剧。更可怕的是主动认亲的一方แ脑袋上刻着“蜘蛛”两个大字。
“那个……你不能光凭我们长得像就乱认亲戚,就算卓娅是我的曾用名也不行。”
我很鸵鸟的躲在飞坦背后胡言乱语,完全不顾剩ທ下的蜘蛛们正以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瞪着飞坦,或者说是飞坦背后的我。
“你是我妹妹。”库晔平静的阐述这个ฐ事实。
“嗯,确实挺像的。”西索无聊的玩弄着手中的扑克。
“你……你没有证据。”我支支吾吾的说。
“你不能吃西瓜,会过敏。”库哔立刻说,他记得当年自己好不容易抢到了一片西瓜结果差点送了卓娅的小命。
“这个不能说明问题,吃西瓜会过敏的人天底下绝对不止我一个!”
库洛洛很隐晦的漂移了一下眼神,似乎ๆ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和这个小白痴和平共处了这么多天。
我努力找着借口,倒不是不愿意认蜘蛛做亲戚,反正这辈子已经有一个飞坦和自己牵扯不清,再多一个也无所谓,但是万一眼前这个小个子男人认错了人恼羞成怒砍了我怎么办?这种事关生死的大事还是谨慎点好。
“……你后背正中有一颗红痣。”库哔很仔细的想了一下说出来。
唰!
为了如何强大的有力证据,包括蜘蛛头在内所有人的目光盯住某个和我同床共枕的男人。
“飞坦,是真的吗?”
这种事也只有芬克斯这个极度线条的人才问得出口,没看到聪明如侠客已经开始往门口移动了么?
轰!
我目光惨淡的看着被破坏的墙壁,心中不禁内流满面,亲爱的养父母,我对不起你们!
“也许栗诺愿意做个血缘鉴定,最近的医院离这里挺近的,我记得你上星期刚去那里做过产前检查。”
最后,库洛洛拍板式的微笑在我眼中等于某个无限接近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