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前一晚没睡好，加上还有时差问题，低头往前走，过了半晌，他听见了渐渐接近的脚步声，抬起头时，正巧见到了沈霄。
那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态度，简直像是陷入了初恋的高中生一样，盲目地奉献出自己拥有的一切，笨拙地试图取悦恋人……
过了半晌，江凌才睁开眼，不痛，反而很……
江凌很清楚，自己้在粉丝眼中大致是什么เ形象。
这话倒不是假的，虽说是通过应募方式征求到现场观礼的观众，但因为ฦ参与人数过多，主ว办方แ不得不在商议之后，增加了一部分席位。
就到เ这个ฐ节目结束为止，可以吗？沈霄慢慢道，仔细地观察对方แ的反应。
上次起争执的时候，我……江凌顿了顿，我本来想去找你道歉，但是你没关门，喝了酒就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屏幕萤光屏上在播放演唱会的画面，而且是镜头跟着我的版本。
抱歉。江凌轻声道。
生日蛋糕早已准备好了，江凌一直沉默着，直到看见点燃蜡烛的蛋糕，才抬头望向他。
你对沈霄又是怎么เ想的？除了人很好之外，还有什么感觉？
你指什么เ？江凌回头问道，态度语气都极其自然，带着一丝伪装ณ出来的困惑。
江凌拿了袁守真事前准备好的便条纸，写上了自己能想到最刁钻的问题，还有最糟糕的惩罚，不远处沈霄悄悄探头看他，似乎想过来与他说话，又有几分踟蹰。
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袁守真与方晚，是他少数能ม称得上朋友的（交往）物件。
当时才刚出道，什么เ都不懂，制作人问他要不要演唱插曲，沈霄没多想就答应了，事后去录音室工ื作，在录音师的吃惊目光下，他几乎全程都尴尬到抬不起头，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歌唱水准原来这么糟糕。
我不是想听你道歉。江凌这一次却不买帐，目光也变得锐利ำ。
毕竟这个圈子里也从来不乏各种号称实力派，在公开演出时却以播放录音加对嘴来维持表演水准的偶像，美其名曰想带给粉丝最完美的表演，但实际上现场演唱时，连音准都未必能抓好。
——我比较好奇另一个人，看起来比江凌高，可是看剪影真的猜不出来是谁。
虽然说这种感觉很怪，但在这一瞬间，江凌竟然觉得沈霄很可靠。
没关系，我随便吃就好。沈霄有点局促地在对方身边坐下，那个，大哥……
直到意外发现这比自己大八岁的男ç人，
嗯。
……
沈霄？
江凌有点怔愣，他分不清楚沈霄脸上的水是泪水或淋浴时留下的水珠，但对方的态度却让他无法立刻起身离开。
真的……那么难过吗？
当然！沈霄闷声道，就算是与女朋友分手，都不会这么难受。
江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之前团体解散的时候，也有你想离开的传言，现在想想，那ว都是真的吧，只不过你最后还是选择了留แ下来。沈霄语气沉闷，你大概不知道，那ว些粉丝为ฦ了你的事哭了多少次，有多担心你是不是被其他成员排挤霸凌……不过，现在说这些大概也没用了吧。
沈霄说完，还自嘲地笑了笑。
你希望我留下？
当然。
哪怕是要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江凌语气平静。
这一次，沈霄终于不再说话，嘴唇张了张，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除了签名会握手会之外，也有特定举ะ办的拍照活动，生日庆祝派对或类似的纪念活动很多，除此之外，还要抽出时间参与巴๒士旅游，不断ษ与粉丝增加接触，以此巩固人气……江凌淡淡道，这些都是我不喜欢的事情。
沈霄不会不明白，恶性竞争是什么เ意思。
触手可及的偶像，这个ฐ概念在近几年发展得相当广泛，就算不像部份偶像团体一样举办定期公演，也不得不用握手会参加券之类的东西达到เ单曲促销的结果，人气高涨是一回事，用这种方แ式吸引粉丝又是另一回事。
明明是以偶像身份站上舞台，但音乐่与舞蹈程度如何，呈现的表演是什么เ风格，带有什么特色，这些反而都不重要了。
这不是江凌期望得到的东西。
第十八章
气氛僵硬到极点。
这一晚两人没有刻意分床睡，但仍维持着距离，谁都没有碰到เ对方แ。
沈霄听完那ว番话，简直是心如死灰。
这种感觉他早已๐尝过，上次是团体解散时关于江凌离开的传言，这一次，则是本人亲自证实这件事。
沈霄可以理解，江凌不想要当一辈子偶像，这是很正常的想法，但江凌才刚ธ满二十一岁，也并不是身体或喉咙有什么เ伤病，继续这份事业完全不成问题，所以沈霄才觉得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