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靖和沉默半晌,约莫是想了想,最终叹了口气,便是成全了,又能如何?你我俱是男子,你可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徐景同毫不犹豫,哑著嗓子小心翼翼道:只盼少爷令我得偿所愿,此外……别无所求。眼见严å靖和一声不吭,徐景同有些心慌,终是大著胆子,轻声叫了一句:平……平章哥哥……
这平章却是严靖和的表字,平日也几乎ๆ无人唤著。徐景同忍著羞愧,又不敢直呼其名,终究还是以表字相称。
你倒是个懂得取巧的。严å靖和淡淡道,忽然似笑非笑瞧著他,你若想要什麽,自来取了便是,谁拦著你了。
徐景同又惊又喜,一时说不出话来。
严靖和生得极好,这是他从前便知晓的,只是往日做这事时,多是他被弄得神思模糊,有时只顾忍著疼痛与快意,强抑泪水,浑身又酥又麻,四肢酸软,忘情时连自己叫唤了什麽都记不得了,哪里有细细盯著严å靖和瞧的机缘。
便如此刻,严靖和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徐景同本以为那人并不情愿,有些灰心丧气,但却不想才小心翼翼亲了几下,严å靖和胯间那物事便有了反应,神情也绷紧了些,只怕并非不愿,而是不惯,兼而紧ู张,是以才一声不吭,想是不愿在他面前丢了脸面。
徐景同一思及此,便觉一颗心软得彷佛要化成水了一般,心底又酸又甜,直如被蜜与醋同时腌著一般,又喜不自胜。
莫怕……徐景同连忙劝慰道,不疼的。他说到เ这处,脸上也是一热,想起些许过往回忆,轻声保证道:我定会小心,不弄疼你的……
明明是个ฐ雏儿,还敢说这般大话。严å靖和不以为然,若是弄伤了我,往後也不必再提了,还是你做我媳妇便是。
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许是放开了胆子,徐景同也不再拘谨,反唇相讥:少爷往日伤著我,也不是一次两ä次的事情了……
後来不就好了麽。严靖和有些不悦,但并未当真动怒,记得有一回在书房,有人泣不成声,丢â了几次,弄得案上都湿透了,还求著我不要放手……
徐景同尴尬不堪,那ว是少爷弄得狠了些,连著要了一整个ฐ下午,自然禁受不住……况且若是少爷松了手,岂不是要叫我跌到เ案下麽……
你当时可是叫得外头的丫头都听见了。
少爷才是,竟毫不顾ุ忌,生生毁了周参谋长送来的文书。
这陈年旧ງ帐一翻,两人俱是面红耳赤,一时之间,面面相觑,最终仍是严å靖和厚著脸皮,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那些旧ງ事,不提也罢。
徐景同连忙点了点头,只是脸上仍一阵阵地发烫。
按著严å靖和的指示,一时寻不著润泽用的脂膏,徐景同只找著了一小罐子冬日擦手脚๐用的桂花膏,索ิ性挪作他用。严靖和躺在床上,神情有些紧ู绷,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双膝微分,徐景同手一搭上去,还来不及使出几分力道,便近乎配合地分开了。
徐景同忍著羞臊,又压抑著不安,纵然早ຉ有过情事,但於为ฦ夫之道却是个ฐ实打实的雏儿,是以不敢冒进,生怕伤了严靖和。
他先是低头含住那物事,舔吮一番,待严å靖和那物事挺立之ใ後,才开始小心又讨好地亲一亲那人身躯,虽举止生涩,但严靖和却一副颇็是受用的模样,目光也软了下来,黑白分明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似的,竟是失神一般。
少……徐景同说到一半,又察觉不对,赶忙把那ว称呼咽了回去,低声道:可是……有何处不适?
继续。严靖和不肯瞧他,耳根红得几乎ๆ滴血,彷佛忍著不快,又催促道:还不快些。
虽不再是主仆,但严靖和积威แ犹在,徐景同不敢多话,只是动作多了几分小心谨慎,衔著严靖和胯ç间物事,舔了又舔,又深深含住,用喉间弄了一弄,只听严靖和霎时发出一声闷哼,身躯一阵颤栗,口中顿时溢满一股淡淡腥味。
徐景同也不嫌弃,舔得乾乾净净,只见严å靖和浑身瘫软,彷佛连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竟是要任他为所欲为的作派,一时之ใ间却是欲火中烧,直想快些把此人吞到腹中,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瞧什麽……严靖和哑声道,略有几分不自在。
你……你真好看,当真叫人挪不开目光。徐景同呆呆道,过後才明白自己说了什麽,浑身连皮带肉俱是一阵发麻,连气息都紧了一紧ู。
严å靖和一怔,却是笑了起来,好甜的嘴,好肉麻的话,这都是跟谁学来的?
徐景同急忙摇头,一时之间,简直是尴尬得无地自容。
他不愿在此事上纠缠,匆匆忙忙将那ว桂花膏子弄了一些到手上,便要去碰严靖和两ä腿间那处,只是他到底生疏ຕ,又从未做过此事,弄了一会,仍不得其法,便有些沮丧,才想抽回手时,便叫严å靖和抓住手腕,不免唬了一跳。
不会做麽?严靖和若无其事,仅面色有些潮红,讥笑道:这也不会?用力些便是,我并非女子,你不必做出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
徐景同只是摇头,踌躇道:弄得狠了……要疼的……
疼便疼罢。严靖和说到此节,支起身子附到เ徐景同耳边,自嘲道:为人媳妇,总要有这一遭。
徐景同一听这话,却是一愣,心跳骤然加快,浑浑噩噩,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麽,心中ณ欢喜极了,又想亲一亲他,又怕是自己听错了,整个人如浸ฤ在温泉中ณ一般,浑身一片暖意,什麽都顾不得了,只记得傻傻地问:若是疼了……当真不怨我麽……
严靖和并不回话,只拉著他的手,又往自己้两ä腿间靠了靠。徐景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自然只有照做的份。
然而,纵是他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将手指伸进去时,严å靖和到底还是皱起了眉,发出一声闷哼;徐景同头一次居於主导,动作生涩自不必提,好在他从前与严å靖和行房多次,自然知晓孔窍之中另有一处奇妙地方,若是弄得好了,便是被肏也能得些趣味。
不知过了多久,方แ听严靖和忽地低喘了一声,面上略有几分惊异之色,身躯一颤,连脚趾也情不自禁蜷了起来;徐景同明白过来,一时信心大增,又抹了些膏脂,试探著以手指深入,严å靖和紧紧抿著唇,神情镇定,只是一张脸早已红得异常,气息也不大平稳。
徐景同额上起了一层薄薄汗意,一边又把第二根手指插了进去,听见那人没忍住的一声呻吟时,不由á得吞了吞唾沫,只觉口乾ດ舌燥,如遭火焚一般,浑身热得不像话。
轻些……严å靖和咽了口唾沫,半垂著眸,含糊地道,却是个浑身无力的模样。
徐景同不敢过份,又用手指弄了片刻๑,这才抽了出来。严å靖和瞧他一副戒慎恐惧的紧ู张样子,却是撇唇一笑,拿过那ว个小罐子,将那桂花膏抹到手上,又去摸他下身。徐景同早ຉ已๐情难自禁,被这麽一摸,险些就要一泄如注,幸而他到底是忍住了,脸上尽是隐忍,待严靖和松了手,徐景同便明白这是让他动手了。
忍著些……他低声道。
严靖和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许是有些紧张,虽面无表情,脸上却泛著一层薄红,徐景同看得几乎痴了,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将严å靖和双腿往两旁一分,扶著自己那ว物事,试探著进去……因他早有经验,自然知晓,若是进入时拖沓延宕,反倒更加磨人,是以并不拖延,方才抵住,便硬生生长驱直入。
那人忍著声音,只是气息紧了一紧ู,眉心紧ู皱,彷佛竭力忍痛一般,耳根脸颊又红得可爱,虽是个ฐ英气的相貌,却无端生出几分软弱,徐景同心中一时怜意大起,待入到深处後,也顾不得其他,低头亲了亲严靖和脸颊,权充安抚之用。
却不想严靖和毫不领ๆ情,甚至有几分不悦,怎麽还不做下去。
只是稍停一停,免得伤著了……徐景同连忙解释道。
严靖和抿著唇,嗓音沙哑,欲言又止,你……
怎麽了?徐景同有些困惑。
别……那ว麽深……严靖和别开目光,气息不稳地道:疼……
徐景同明白过来,脸上一热,生怕自己้伤著了对方แ,赶忙要抽身而出,只是这动作急了些,又不曾事先告知,严靖和毫无防备,被这样一弄,却是发出一声低哼,接著便不吭声了。徐景同有些担忧,低头一看,这才发觉严靖和眼眶竟略微发红,心中立即慌乱不已๐。
可是伤著了少爷?都是我不好……徐景同急忙道。
他这物事已经抽了出来,才想仔细查看,便听严靖和斥责道:你这是做什麽!
但是……徐景同骤然被喝止,全然摸不著脑袋。
谁叫你出去的。严靖和面色潮红,一脸不快,又强压著怒气,无可奈何道:只叫你轻些……其馀又不妨事。
徐景同咬了咬牙,又一次进入,这回终究是顺ิ利多了,许是严靖和终於放松了些,便是埋到เ了深处,又开始抽插,也只听闻一声低喘。
他不敢大意,一边小心地抽送,一边握住那人胯ç间物事,温柔地揉弄起来,过了片刻,那ว物事挺了起来,徐景同便松了手,抱紧ู了严靖和,只觉自己้那胀痛物事被一处温暖所在紧紧容纳著,又是爽利,又是难耐,一时情不自禁,尚来不及品出些滋味,便已然一泄如注。
严靖和明白过来发生什麽事,顿了一顿ู,终是嘲道:到เ底是个雏儿,竟这般快。
徐景同回过神来,亦是羞愧不已,一脸困窘,讪讪道:少爷那处太……实是忍不住……
严靖和一怔,撇唇一笑,你若有些出息,便应当忍住。
我便是个没出息的,平白叫人笑话。徐景同不以为ฦ忤,只是尴尬得很,又匆匆补了一句,求少爷不要嫌弃……
好端端的,为何要开口求人。严靖和摸了摸他脸颊๐,明明正在行床笫之事,却露出一派正经姿态,从今日起,再不要轻易求人,你我并非主仆,亦不必如此。见徐景同茫然不解,严靖和顿ู了一顿,终究软下口气,好言相劝,昔日你为人奴仆,自要懂得卑躬屈膝……如今你脱了奴籍,也是个ฐ正经人了,往後便挺直腰杆做人罢。
若是不求,又该如何言语?徐景同当真困惑,想了一想,仍低声下气道:我实在不明白,请少爷教我。
不让你求人,便不会言语了麽。严靖和不以为ฦ然,你若是个ฐ乖觉的,便赶紧道『方แ才丢得快了些,平章哥哥再许我一遭』……如此一来,我难道还会拒了你麽?
徐景同听得脸上发烫,这才明白过来,严靖和竟是要他撒娇,一时之间,却是满心的困窘,又见严靖和仍盯著他瞧,一时之间,想也不想,便照著严靖和所言依样画ฑ葫芦,磕磕巴巴๒道:方แ……方才快了些……平章哥哥……再、再许我一遭……
好。严靖和一笑。
徐景同得此回应,竟如释重负;被那人定定瞧著,脸上臊得发烫,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那ว物事本就尚未软下,被严靖和这话一撩,又更加硬实了,匆匆抹了些桂花膏子,又顺著先前残留แ的润泽挺了进去,严靖和低哼了一声,却是拉低了他的颈项ำ,徐景同只怕那人有话要说,便顺著力道垂首,耳朵顿ู时就被含住,严靖和附在他耳际道:光是几句话,便羞成这副模样,不是平白勾人麽。也罢,改日再算这笔帐罢。
徐景同一呆,一个ฐ字也说不出来,神情愕然之ใ馀又有一丝羞赧。
严靖和却不理会他,又低声嘱咐了几句话,徐景同忍著羞臊,一一记好,再来便按著那ว人的吩咐行动,屏气凝神,忍著快意,克制地轻微抽动,并不冲动行事,只在浅处摩擦,也不尽根没入,这回果真便支持得久ื了些。
只是徐景同到底年轻力壮,过了一会,便再禁不住这般温吞的折磨,眼看严靖和目光朦胧,彷佛也得了几分趣味,却是一时忘情,不由得失了轻重,严靖和神色一僵,只隐忍地抿著唇,并不阻拦,竟是个任他为ฦ所欲为ฦ的意思;待得云收雨散,徐景同回过神来,才发觉不对。
严靖和低声喘息,神情镇定,腰腹间隐约有点点白浊,也不知道前後究竟丢â了几回,脸色一片潮红,眉心紧紧ู皱著,目光亦有些涣散。
徐景同一摸,顿ู时吃了一惊。
自情事结束,已过了一刻钟็,严å靖和仍浑身发烫,瞧著不像是欲火未消,倒像是身子有恙。他不敢拖延,连忙探看那ว人私处,却是隐约见红了,一时之ใ间,心中又痛又悔,简直是懊恼得无以复加。
(待续)
作家的话:
反攻暂且结束ww
☆、繁华落尽十七
十七、
待徐景同替严å靖和清理了身子,又寻了家中常备的伤药抹上,待一切做完,已是三更半夜了。
他一时忘了拿捏分寸,做出这般事情,倒叫严靖和伤了身子,心中ณ自是懊恼不已๐,忙前忙後,一会寻了棉被替人盖上,恐他著凉,一会又去厨房内煮ุ了些许清粥,生怕饿著了严å靖和,幸而到เ了後半夜,那ว热度便退了下去,叫他终於松了口气。
严å靖和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对他道:怎麽不睡?
你做下的好事,倒要叫我丢â脸。严靖和不以为ฦ然,迳自道:纵是伤了,将养著便是,断没有请大夫的道理。
徐景同一听此话,却是急了,若是伤得重了,又调养不当,恐怕要生後患,少爷不可讳疾忌医……
从前我伤著你,不也是将养著便好了。严å靖和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