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还想‘真的有什么’不成?”
平安夜,和阿维他们约好,要一起去的。
彼兄长也!怎么回答提问的时候,第一个就是这么怪异的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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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雏菊》的歌,是你专门写给猫咪的吗?”
迟疑了一下,a调还是g调,记不清了,随便吧,我想着,省略了前奏,直接弹唱了起来:“相遇时就为你唱离别ี歌,如果你在一开始就已经明白我,我不愿把你爱听的一一都说,就像你不愿见我在人群中ณ落寞;你是怎样走的你就怎样忘了我,别ี让回忆拥挤在你平静的生活,快乐的日子以后会越来越多,这么เ走着想着心里就不会难过……”
“好啊,那你可别ี明天头疼烧拉肚子,也别说学校临时有事什么เ的,准时去西单,准时去献血,行吗你?你自己都不信。我就是看不上你这一点,哼!”
倚天不出,谁与争锋?鱼肠行凶,龙泉垂虹。
“你不会吧?”阿维摸摸的我额头,“既然不烧,说什么胡话?我还以为你已经正常了呢。你该去把这个书签送给那个‘爱上你的猪头三’啊,是吧?买卖不成仁义在,谁知道万一哪天她跟你又旧情复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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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阿维就给小维姐姐讲了果主任说的话,听完以后,小维姐姐只是把头紧紧地靠在阿维的胸口,用爱怜的眼神看着阿维,并且说了一句天打雷劈不动摇的至理名言。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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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着山风,我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转身,默默往回走。
也许我的表情装得太不到位,嬉皮笑脸溢于言表,所以澎澎脸上淡淡的红色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凶残。
“天气热了,卢可开始嚣张了,这个夏天看来安静不了啊!”
“你知道蜣螂喜欢推粪球么เ?”
“我没听见!”我也懒得再理卢可,嚷了一声,拎起毛巾去水房。
我刚ธ想回应两句什么เ,却现了她的身边,还有另外的人。
“我就说你是傻猫嘛,哼!”
“去就去!”
阿维的话比较经典,这厮冲着卢可说:“放屁!”
“喂,傻猫,”宠物猫出门的时候澎澎刚ธ好进屋来,“你不是说要出去玩的吗?喂,你烧了?脸很红啊,还出了很多汗。”
“这……”
“澎澎的毕业证书还在我这儿,据说她已经正式和公司签了,然后就被派到澳洲的培训基地,主要是业务和英语的培训……”
“怎么เ会去那么古怪的地方培训啊?不是说,前一段时间她要处理项目吗?”
“那ว个项目也是她的毕业设计,做完以后她就和公司签了合同。”
“那,她什么เ时候回来啊?”
“这么说来,她去培训也快半个月了,公司没说具体什么เ时候回来。不过,可能根据公司的需要,会在各地派一些人联系业务的,就是说,培训结束以后也不留北京。”
宠物猫说的只是猜测吧!
然而仅仅猜测就已๐经够了,我的大脑已经被太多的想法搪塞,变得难于思考,难于视听,难于呼吸,难于保持水瓶座所应有的冷静。
本来,我们只需要打破一条心里的隔阂,只需要一个恰当的机会来扫除各自的疑惑,那时候,我们毕竟还在同一座城市中,晒着同样的阳光,淋着同样的雨;然而现在,只是一条深夜传来的消เ息,就把我一直挂念的女孩配到เ了海的另一端,时间上,我们间隔了三个月又七天,空间上,我们则ท相差了地图上的两拳距离。
本来以为ฦ,等到毕业,等到我们手中ณ的事情都做了结,也许就该轮到เ我们重新า彼此面对;正是有这份期盼,我才愿意遵从澎澎的意愿,不去她的前后左ุ右纠缠打扰,而是耐心地抵抗着一的寂寞,学着常胜将军赵子龙,在孤单失落中杀进杀出,不肯就义แ。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成了不确定。
我该用什么办法,来逾越那ว些时间空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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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吗?没关系的,在澳洲有獾子可以罩着她。”阿维规劝我,“所以你一定要节哀顺便,保重龙体,化悲痛为力量,为ฦ事业挥余热。”
“打你的余热。”说是打他,可是被我喊得无精打采,失魂落魄。
“无论如何,都大学毕业了,你也该懂事了,所以不要再糟践自己的身体了。万一澎澎哪天回来找你,一看你的模样,支离破碎、面黄肌瘦——”
“阿维~你有这么劝人的吗?”小维姐姐不满地瞪了那ว厮一眼。
“我?我怎么เ了?不就是说了个‘面黄肌瘦’么?”
“面黄肌瘦?还狗盗‘肌’鸣呢!还鼠肚‘肌’肠呢!还都‘肌’场呢!”小维姐姐竟然用如此这般的语言来回击阿维。
“哇哇,不得了,你犯二的功力也练得如此高深了啊!”阿维那ว厮作惊诧状,“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武松洗澡没热水,冷水浇个ฐ透心凉,夜里起来六七趟,提着裤子上茅房……”
“不许犯二!”小维姐姐揪住了阿维的耳朵,“我是企鹅,企鹅犯二是可以容忍的;你不是企鹅,所以你不许犯二,知道吗?”
看着他们两个ฐ家伙的模样,我越地想念澎澎。
“算了算了,”阿维捂着被揪红的耳朵,“我也不劝你了,所有的道理你都明白,比我明白。要不咱们这么的吧,要不咱们那么เ的吧,要不咱们哪们的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你说吧。”不忍心违背阿维的好意,所以我还是纵容那厮继续废话了。
“故事的名字,叫《已经疯了》。”阿维摇头晃脑地臭拽起来,“这个啊,话说在澳大利亚辽阔的茫茫草原上,有两只牛一边吃草一边聊天,一只牛说‘咱们要小心点儿,据说最近流行疯牛病’,另一只牛说‘那你着什么急,咱们是袋鼠啊’!”
小维姐姐已经笑得没力气揪阿维可怜的耳朵了。
“袋鼠吗?”我低下头,看着手机绿色屏幕幽幽的光,“为什么偏偏又是澳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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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美丽蝴蝶,你是我的宁静深秋,你是我琴弦里弹唱的幸福,你是我忧郁๗时泛起的哀愁,你是我的辗转反侧,你是我的破碎舞步,你是我的温暖泪痕,你是我的冰冷胸口,你是我的无尽守望,你是我的片刻๑回眸,你是我的晶莹雪片,你是我的飘摇孤舟,你是我不停追逐的幻,你是我唯一等待的理由。
我不在乎ๆ究竟打翻了多少缸醋酸。
只要在我下一个惊醒的瞬间,你会回到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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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开始向着天王星祈祷了。
因为澎澎说,祈祷ຕ是有效的,所以我会在洗澡的时候顺便对天王星祈่祷一下。
所以,受到了天神乌ไ剌诺斯的眷顾,在一个ฐ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夜里,在我促不及防的状态之下,澎澎忽然打来了电å话。
“喂,傻猫,你还好吗?”
女孩的声音,这回真的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了。
一瞬间,我无限同情“汉有游女、不可求思”的古代人,也自内心地热爱起了曾经被我深恶痛绝的中ณ国点心。
“我,还好呀,你怎么เ样?生活还适应吧?鸟语听得懂ฦ吗?有没有工作太辛苦?有没有按时吃午饭?会不会水土不服?要不要我们给你特快专递什么东西?”
我竟然也能ม一口气对女孩子说这么多话?而且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我开始佩服我自己了,明天我就去告诉阿维,我不要再当“恐龙猎手”,我已经有资格可以胜任更高的职位,比如“企鹅安抚使”之ใ类。
“喂,你……”听着我的问话,女孩的声音变得哽咽,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对了,话费会不会很贵?你把电话挂掉我打给你吧。”
“你,你傻哦,手机打手机,反正都要收钱的。”
“是吗?还真是这么回事。”我拍拍后脑,“那好吧,有一件事情你还记得吗?去年在山上的时候,我好像答应过你,要专门给你写一歌的。”
“是、是啊……”
“那,你现在想听吗?”
把手机挂在胸ถ前的衣服上,我抱起了吉他,弹着简单的和弦,唱着简单的歌。
澎澎在电å话的另一端,在遥远的未知的什么地方แ。
我确信她在认真地听着,虽然我无法从手机里感受到她的呼吸,但是,我确信。
因为,我的手机正挂在我胸前,我似乎ๆ能感受得到女孩喘息所吐出的温热空气;而此时此刻,我所能做的,只是专注地弹琴。
然后,伴着金属琴弦振动的声响,我轻轻地唱:
你坐在对岸任雨雪飘散夜风的思念吹动你的辫
拨一根琴弦逃避着孤单为ฦ一段流年给一生期盼
我走过窗前你和我擦肩你沉默无言我藏起了脸
是春的短暂和秋的伤感落叶飞满天为白桦树的眼
街灯亮了童年忘了有人歌唱了对岸的你去哪儿流浪了
第十节大结局
告别那个飞扬跋扈混沌初开花飞若思心徘徊的大学时代之ใ前,我在自习室里一张曾经趴着睡觉流过口水的桌子上,刻下了这叫做《坐在对岸》歌词。
后来和阿维一起故地重游,我特意找到了那张桌子,现最后两行字的底下被画ฑ了波浪线,然后有一支箭头引了出来,在一片空旷的地方,箭头所指的方แ向上写着:
“我只喜欢最后这两句,很傻,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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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歌完整地唱完,我小心地放下吉他,重新า拿起手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