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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丈夫能屈能伸

“灾民们,你们的房子虽然被火烧了,家虽然被火灾毁了,从目前看,一无所有,但你们还有关心和支持你们的政府,还有关心和支持你们的街坊邻居、亲朋好友,还有关心和支持你们的同事和领导,有这么多人的支持和帮助,你们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度过难关重建家园的,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富裕昌盛起来的,旧ງ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再过三五年,西半城必将又会巍然崛起一幢幢高楼大厦,你们也一定能够在不远的将来住进窗明几净的新房子的……”你看他说得多轻快,走得多坦然。说完话,他去哪里了?他刀枪入库,马放还山,不动脑不出力地去当他的可顾可不顾,可问可不问的政府顾问去了!

后来由于文具销路小,销量少,效益不好,当时的厂领导班子就决定把生产重点转向了木制品,因而厂名也改成了木制品厂,但有的人因为叫习๤惯了,还是叫文具厂,尤其是当地的老百姓,不知为什么,就是改不过来,有的不仅不叫文具厂,也๣不叫木制品厂,而是叫舍公殿。当然,其中不乏善男信女。他们信奉舍公,不管你这么变都认为ฦ,舍公无຀处不在,法力无边。

“是,大家上车归队吧!快点收拾东西,马上上车!”张排长摸了摸满头黑糊糊的焦,大手一挥,自己率先进了驾驶室。大家习惯地转头看了看,在确定没有东西遗忘在现场了,就纷纷跳上车,当驾驶员听到เ值勤班长高声叫一声“好”后,立即启动车子赶回了驻地。

临时指挥部里,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周卫星正在给民政局、粮食局、卫生局局长下达任务,要求他们迅行动起来,设立几十个ฐ急救点,尽快把政府安抚灾民的政策落实到เ位,把灾民安置好,尤其是要把灾民的食宿解决好。他说:“数以万计的灾民没有了家,没有了衣服和粮食,他们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政府。政府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活下去的勇气。你们一定要做好扶助救灾工ื作,决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啊。

群众保险了,消防兵势单力薄,孤军作战,郑๳明以往那种丰ถ富的组织才干和应变能力很难挥作用。他一会儿口干舌燥地指挥疏散,一会儿满头大汗地指挥灭火,累得他直喘粗气,胸部ຖ象扯风箱似的。他筋疲力尽地看了看被烧得焦头烂额的幸存战士,又望了望眼前一片火海,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明智地作出了决断:撤!

小偷抓着了,旅客们为终于能回家了而兴高采烈,但大家并不急着想回家。“光天化之下,你小子敢偷人家的东西?踢死你。”突然有个中年妇女冲到兴荣面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还有的曾经被偷过手机什么的,也走到เ小偷跟前,想打他几拳踢他几脚๐,以解心头之恨,好象他们丢失的东西都是眼前这个小偷把他们偷走的,可是,所长不让他们胡来,耐心地对他们说,惩治小偷要由á治安部门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处罚他们,不能滥打滥罚,否则,弄不好就要犯错误,他们听听所长说得有道理,就放弃了拿小偷出气的念头,不再坚持亲手给小偷吃点苦头了,但都忘不了给所长叮咛几句,说,现在的小偷聪明了,偷技也高了,不容易抓到他们,既ຂ然现在抓到了一个就要从严惩治,要象外国人那ว样,杀一儆百,否则,你今天在这道门里放他出去,他明天又会从另一道门里进去重犯了,那吃亏受害的还是我们老百姓啊!

再说,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样等下去,解决不了问题,小偷脸上又没有记号,谁敢检查谁?于是,司机很快就把车就近开到了镇派出所,停在派出所的大院内,下车锁门,请出了派出所所长和一名警察。所长认真听了事情的经过后,认定小偷还在车上,因为那女人上车后除下了一位白葱葱的老人外没下过一个人。所长和警察轻声商量了一下,就上车请旅客各就各位,然后,宽容地规劝说:“现在给哪位贪财者一次机会,把女人-失落-的3๑000元钱交出来,就原谅你糊涂一次,可作行为未遂,从轻落,放你回家,如果不拿出来,那ว就公事公办,查出来,对不起,那就不客气了,要跟我去-看守所-ๅ享福几天了。”

郑明愤怒地把请柬撕了个粉碎,丢进了床头下的谈盂里。追悼会不是已๐经开过了么?鉴于吴建民的肇事责任,政府已经决定不给吴建民评烈士,并在表彰名单里删去了他的名字,怎么又改主意了?他想起了那些赴烫蹈火,不幸葬身火海的战友,不禁潸然泪下,心里随即泛起了一种沉重的负疚感,他恨自己无能,竟让五个ฐ战士牺牲在火场上,他恨自己不争气,住进了医院,没能争取坚持一下自己้的意见。昨天,领导来看望他时,怪怪的,说话怪怪的,神情怪怪的,就连看她的眼神也是怪怪的,尽管领导好象有点同情他,说话绕来绕去,隐隐藏藏,故意拣好话说,可是,他还是听出来了,由á于工作需要,组织上准备安排他转业了。

陈鸿晴看他那ว急脾气,怕他急坏身子,不禁耐心地劝他说:“你就安心养病吧,这场火灾,你已经尽力了,火救完了,原因也查清了,处理后事已不是你的责任了,也不是你的权限,你瞎操什么心啊?”

郑明不安地看看他的老婆,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陈鸿晴心里想,他还是没有想通啊!但她知道她再怎么说也说服不了他,还不如不说了。她哪里知道,他心里还有一个苦闷是舍不得离开部ຖ队啊!只是不想与任何人说。

“八一”下午,郑明拖着病弱的身体,在几个战友的陪同下,艰难地蹒跚出病房,匆匆办好出院手续,然后,不是走向县府大会堂去参加什么เ追悼会,而是走向火灾现场。他要再看一看他最后博杀过的战场。

“指导员……”声音象是一班长,转身一看却是张排长。张排长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地递给他两个ฐ通知,一张是早该交给他的关于确定他转业的通知书,另一张是人事局要他到新岭乡计划生育办公室报到的通知书。

郑明看完通知后,抬起头看看愁容满面的张排长,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无所谓了,你也别为ฦ我难过,人生是很复杂的,随时都有可能遇到你意想不到的问题,每个人都要做好面对人生变化无常的准备,否则,就有可能经受不住而被击倒。有时间的话,你就陪我到火灾现场走一下。”

张排长很理解地看着老领导,点了点头。郑明就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火灾现场,他要好好再看一看结束他军旅๓生涯的战场,看看许多战友付出血的代价保护下来的火灾现场周围大片的民房,张排长默默地陪着他。

火场回来,郑明就打点行装回了家,反正,消防部队驻地离他家不远。他幸运的是娶了一个好老婆。其实,这个家是陈鸿晴的家,房子是她买的,房子装修的钱也๣是她掏的,就连家里平时吃的用的都是她安排的,他只不过名义上是这个家中的一个成员,纯粹是一个“上门女婿”。但陈鸿晴毫无຀怨言,从来没有把他当上门女婿看,她说,家里不缺什么,她的生活不需要他负担,她的女儿也不要他负担,但对他的儿子,他应该要承担点责任,儿子上大学后,要象征性地承担一些生活费用,要力所能及,尤其是要在教育上多尽力,多关心,确保儿子健康成长。他还有什么เ话说呢,人家没有小瞧你,还给你“表现”的机会,应该知足了。他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毫不迟疑地说:“我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这次转业被陈鸿晴猜中ณ了,他是素里素气毫无声息地回到了家,过去那退伍兵衣锦还乡,乡人武部ຖ还组织大队人马敲锣打鼓的迎接呢,就是人家打工回来,也比他张扬。但陈鸿晴没有冷落他,她还是笑脸相迎,好言相慰。等他静下心来,心情好了,她才对他说:你到人事局去找找你那朋友,请他帮帮忙把你留在城里,我们不想当干部,也不要求进好单位,只要在城里有个做事的岗位就行,不要到เ那山角落新า岭乡去了。

当时,郑明觉得陈鸿晴说得有道理,自己年龄也๣不小了,离开了本行也没什么作为了,走到哪谁也๣不会把他当回事了,干脆自知一点,与世无争,找个一般的单位一般的岗位将就着混到退休就算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春天过去了,秋天也即将过去,冬天也就不长了。想开一点,也许会长寿一些。他很爽快地答应陈鸿晴,安排点时间去找找朋友,他想,他那ว个在人事局干部科的老朋友吴科长会帮忙的,也能ม够帮到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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