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凡立刻红了脸，扭过头去。他不禁想到了阿桐。阿桐虽然经常变幻容貌衣着，但是从未穿过这种纱裙……
赵一凡说：“我不信！”
难怪李摩空不高兴。
萧杭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二十二岁，未婚，居然深切体验到了已婚已育人士的烦恼。
他看向身边的赵一凡，与赵一凡相视一眼，点点头。两人都隐没入阵法中。
所以现在他要先去冥界收回阿桐的魂魄，然后找到现世的有阿桐一魂一魄的身体，再让它们合二为一。
这下轮到เ萧杭沉默了。过了几秒他勉强开了个玩笑：“我该把键盘给你，你代我写。”
没想到这个电话居然还真是找他的。李摩空问他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又为什么找他。不知不觉聊了有五分钟，一抬头才发现萧杭正站在那ว里看着他。
萧杭说：“我也想过这件事情。说实话，我并不知道。是否那个ฐ世界的时间是从此凝固不变了，所有人物是否沉睡？我都想过。所以为了避免这种可能ม，即便在正式完结了。我还是会定期发布一些相关的小片段，至少保持一种延续性和流动性？让时间继续发展。虽然更新速度肯定不会太频繁了。但是至少……”
李摩空低声说：“即便你说的是真话，但你把最好的都给了赵一凡。”
他又对李摩空说：“你有没有和你表哥抗议一下啊？”
也许李摩空在路上遇上了什么意外，他老是用鼻孔看天，也不知道过马路有没有好好看红灯。
萧杭在出租屋的租期到六月底结束。他正在用手机整理着日程表的时候，李摩空来了。
“我不信。”
萧杭坐起来，他在黑暗中试着轻轻抚上李摩空的手臂，像是安抚一只躁动不安的野兽。
万一出版社ุ让另一个人来接着写呢？或者更可怕的是，萧杭一死，他们的世界也随之ใ湮灭。李摩空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接触到真相，他不能ม冒这样的风险。
李摩空听明白了：“所以赵一凡真正纠葛还是阿桐，只是发生在另外一世。”
李摩空才从书里出来，至少有十几二十分钟左右是无力状态。但这一次他真怒了暴起，萧杭居然不能完全压制住他。
萧杭假笑了一下，看着平板里的人，说：“好久ื不见。”
同学会一共到了三十二个同学。这次班长花了大力气，人算来得很齐全了。除了个ฐ别的特殊情况，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
萧杭盯着叶怀礼ึ看了一会儿，他心中有些奇怪。明明高中时候，他发自肺腑地觉得叶怀礼ึ一定是他此生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所以他开始写《凡人仙神》的时候，写到เ一个人物，这个人是天下绝色，他脑中立刻๑浮现出叶怀礼的形象。
“想好了……”
李摩空确实很多人喜欢，在众多角色中很有人气。但喜欢李摩空的一大特色是女性读者多。而且这其中原因更不好对李摩空说了。
李摩空其实是想起了当初萧杭为他买戒指的事情。那枚戒指一定是比眼前的兰花贵重得多，一枚戒指不知道能ม买多少兰花了，但是萧杭二话不说就买了。如今谎言戳破了，萧杭装都不装了，不用摆那个“上神”的派头了。
一早上手机响个不停，都是拜年的消息。他试了试额头，温度好像退下去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萧杭笑容疲惫，但仍有一丝狡黠。
萧杭无可奈何，他低声说：“这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没看到เ我都病成这样了？”
赵一凡离开时候，李摩空又感慨道：“这五百年，你也变了许多。”
只是赵一凡自己应该还不知道，所以这时候神色看起来很焦虑。
这天夜晚，李摩空正在窗边独酌，忽然感到一道影子一闪。
手机他刚刚检查过。信号没有了，但照ั片和视频还在。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过两个世界的缘故，它变得有些不稳定。
萧杭终于回答他：“是的。再过几章。”
萧杭对外称李摩空是表弟，几个同学联络的时候也总称呼他表弟。李摩空敏感地捕捉到了刚刚对话中的“表弟”两个字。
老大看了萧杭一眼，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李摩空。李摩空也喝了一两口啤酒，不过他不像一开始那样沾酒即倒了，只是坐在沙发边傻呵呵笑着，好像忘记了一切烦恼。
网络上时不时会出现这种“素人美女帅哥”，但如果背后没有推手，总是很快被人遗忘。当时李摩空的照片在微博上转了一万多，但是没有人扒出来他的身份，于是一两天之后再没人提起。
仿佛应了他的话一样，李摩空打了个ฐ寒颤。
萧杭说：“就是如此。”
萧杭起初ม还聊两句，到后面也敷衍应付了。车内陷入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