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的哭声越发大,也越发令人担忧,皇后询问才知太子握着阿禾的手不放,随她一同在寝殿里,女子生子哪有夫君陪同的道理,可太子赶都赶不出来。
段鹤安温柔笑起,欺身压来,搂住她的腰肢,“如此良人何?这般便好。”
“所以阿禾跟殿下回来了。”阿禾笑道。
段鹤安把阿禾放在卧殿的屏榻上,就贴近上来,伸手就要抚她的小腹,“给孤摸摸孩子,最近可有让阿禾受苦。”
父子俩神色一松,算是定下来了。
阿禾想了想,应道:“……嗯好。”
太监从寝殿里拿了个ฐ金丝软枕出来,小心翼翼地试问道:“娘娘,这金枕现在就给重华宫送去?”
这对小夫妇什么也没有经验,景皇后拉着二人叨叨絮絮的说了不少,太子正端坐在一旁,她便嘱咐他这几个月里定要小心,莫想着那档子事了。
阿禾心头一喜,眸子都亮亮的,可太子还想干坏事,侧躺贴紧过来,大手往衣裳里探。
林长书顿了顿,缓缓将曾经的事说了出来,“当年游历齐州ะ,偶遇二女,我便是倾心于夫人,罗菀清对此不悦,次次谋害夫人,甚至险些丧命,我便略施计断了罗菀清三根手指,将夫人带回了大沧,因此着她记恨如此。”
绕过粉墙,忽见一衣着素雅的女人出现在不远处,她面容绝俗,年华仍旧留下了些许痕迹,一双杏眼泛红,含着眼泪怔怔地望着来人。
转眼间罗凝忻满眼含泪地被押了下去。
大太监转身便对二女说道:“为了好生区别,罗姑娘滴血入绛碗,太子妃便滴血入金碗。”
刘桂眼色微暗,便匆匆下去准备滴血的瓷具。
苏禾在半梦半醒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唤她,还真是扰了清梦呀,她睁开眼眸。
她是真的林容笙还是假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没被揭穿之ใ前讨到好处,现在的东宫太子妃两ä年不孕,若是她能入东宫为妃,为大沧太子怀上儿女,到时就算谎言被拆穿,她也不至于被丢弃街头。
“你说你当年走失小女时老老实实交代,还用得着拿儿子受苦吗!朕还纳闷之前劝你好生想想,莫要退这门亲事,原来是怕害了儿子。”
段鹤安便将它推开,才回身抱紧ู阿禾软软的身子。
苏禾从太子怀里出来,凑到小猫旁้,笑道:“哼哼,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鱼吃,还不把你逮住?”
苏禾微愣,笑道:“没事干嘛要和殿下说哪有痣啊,阿禾鼻梁还有呢,小腹上也有呢,手上也有呢,都要一一与殿下汇报吗。”
段鹤安给她倒了酒,他在身旁时阿禾才能喝酒,不然她要喝醉了被拐走了怎么เ办。
或许是因为父皇母后就是一世一双人的典范,段鹤安从未想过什么三妻四妾,即便他有这样的权利,他向来心胸狭窄只装得了一个人。
段鹤安则是牵起苏禾的手,淡淡一笑:“时候也不早ຉ了,这龙舟竞渡看来没有去年精彩,不是说要去逸风楼用膳吗。”
淡雅清新的雅间中就这样多了两个人,段鹤安瞥着二人道了一句:“若敢再打起来,便扔进河里吧。”
“还没有开始。”段鹤安回应,将她抱起来,举得高高的。“可有瞧见?”
苏禾骂一句禽兽,他便往她嘴里喂一口羹,配合得极其默契,一来二去,一碗羹便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