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苏禾老实喝着粥,杏眼还在望着他。
段鹤安似乎还有些恍惚,停顿许久,俯首在苏禾脖颈上,低声道:“阿禾别再给孤吃辣椒了。”
她本该喜欢他,这是理所当然的。
☆、八
瞥了眼殿中弹琵琶的林容笙,是因为她吗?
段鹤安顿了下,好笑道:“能醉倒几个阿禾。”
见此,段鹤安也就依了她。
礼部尚书却不敢与他对视,这太子的脾性便是如此,明显就是威胁,微笑越浓,越在便在暗地使绊子,这是朝中众臣皆知的常识。
……
内殿中的苏禾在榻上坐了许久,满心疑惑,一旁放的红柚她都没兴趣吃了,太子似乎是特意将她支开,有什么เ秘密吗?
“等等…”
见她为难,段鹤安转开话题淡淡道:“明日孤前往冀州一趟,不在东宫,你好生歇着,有什么不如意与刘桂说,如果可以的话孤下午便归。”
段鹤安捏住不老实的小手,在那鼻梁淡痣上亲亲,便将她的衣裳拉上来。
苏禾褪去衣裳,身段玲珑,宫女搀扶着她没入浴池中,温热的水环绕住身子,水温刚ธ刚好,池中飘着雾气。
今日在大殿上,宁阳施蛊谋害大辽纪世子一事已被治罪,大沧禁使巫ใ蛊之ใ术,违者死罪,宁阳仅被降为郡主,发放云南,终身不可回京,也是看在曾经云南王府的高功上,免了死罪。
可惜阿禾欢喜的人不是他,在发生那件事后,更是抵触他,始终不愿接受他。
岚儿回道:“御医方才交待了,太子妃娘娘醒来这几日只能吃流食。”
顾不上清扫地面碎片,宫女急忙上前去将苏禾扶起。
“有孤在,没人敢欺负阿禾。”
苏禾笑起。
太子作的画,她见过几幅,一笔浓重的水墨便能勾勒出空灵山水,或许这便是墨画的美吧。
她很喜欢,也想学,自此也不用闲着了。
之后,苏禾便时常提笔习画,累็了便在园里晒太阳,她不算愚笨,也学得很快,也学到太子两ä分的笔风。
如往常一般,太子殿下不在东宫,苏禾便拖着她的摇儿椅在庭园里晒太阳,手里还握着一册书卷。
今日的天气实在太好,苏禾半阖着眼,尽是慵懒,一缕秀发轻搭在她容颜上,昏昏欲睡。
身着茶色衣装ณ的小太监绕过东宫的亭栏来到苏禾身旁,他躬着身:“太子妃。”
一声唤,将苏禾迷糊里提了几分神,应了一声。
那小太监道:“苏国公夫人来访,正赖在宫外不愿走,太子妃可见?”
苏禾这迷糊劲一扫而光,从摇椅上撑起身子来,国公夫人柳梅月,对于她的印象,苏禾停留在被赶到破院时的那天。
若非是国公夫人在苏老太太跟前嚼舌根,说她天生淫贱相,勾了世子的魂,不可留在国公府,苏禾就不必被赶到เ偏远破院,吃穿受苦。
那时兄长苏世子护她尚在年幼,恐怕还得给别人去做小妾。
这国公夫人怎么会来见她,以前如此见不得她的。
想来过了这么久,也没得去拜见,苏禾还是让小太监下去传见。
苏禾从椅上站起身来,怀里抱着书卷,她揉着有些惺忪双眸,往外殿里去。
身后的两ä个宫女将摇儿椅收回。
宫女岚儿从苏禾怀里接过书卷,不禁嘟囔几句,“才过了几个月清闲日子,这国公夫人怎又来了。”
苏禾瞥眼身旁的岚儿,问道:“之前她也常来吗。”
岚儿回道:“来呢,可勤了,总想从太子妃您这捞好处,自打您昏迷之后,众人皆以为醒不来后,国公夫人是影子都见不着了。”
苏禾挑眉稍,倒来了些兴趣。
到外殿,初春还是有些冷的,暖炉仍在,不过烧得浅了几分,苏禾便倚靠在榻上。
很快,太监就领着人入了殿中,来者有两人
进门来的国公夫人,身着绛紫衣裳,发髻上嵌着好几玉钗金饰,显得繁重,似乎ๆ还格外打扮了一番๘,贵气到เ不显,隐约着有些俗气了。
与苏禾记忆的她,似乎ๆ少了傲气,也多了些细纹。
在国公夫人身后还跟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她眉目秀雅,玉簪螺髻,莲步微移。
这是苏家四小姐苏绮,是国公夫人所出,苏禾认得她,仅比苏禾大十来天。
由于是幺女,在府里时受宠不得了,苏老太太尤为喜欢她,有什么好东西皆会送一份到苏绮的苑子来,也有些娇惯了性子,时常惹事。
因为苏禾与她年纪相仿,没少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