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要死的，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死了，什么เ也没有给世间留下，即使没有成功，没有失败，没有贡献，也没有点纪念。”
第85节：第十五章扪心终不悔5
任何新事物在前进道路是都有曲折，过了两ä年，随着各电视台的改组人事变动等等，刊â物经费筹措又发生困难。些善随市场变化办刊物赚钱的人，弄不到เ刊â号，纷纷来找我，条件就是改名改内容，拟用那些黄|色的粉红色的趣味来吸引青年读者，这些都由他们来操办，而我只需坐地收款即可。我岂能出卖我的事业，我理想的部分？领导我们刊â物的广电部总编室知道了我的困难后，劝我交了吧？看来此刊气数已๐尽，只好将刊â号给交还总编室。
赵其昌的先祖属清朝镶兰旗，凡旗人在清朝都是吃俸禄的，到民国就不能白吃饭了，赵其昌的祖母给民国的大官当过厨师，赵其昌的父亲当了铁路工人，后来在南京铁路工作，但没有带他去南京，把他过继给独居北平的寡婶当儿子。他从小随寡婶过着贫民的生活，十几岁就到日本统治下的兵工厂当工人。抗日胜利，国民党来北平，他到了物资局当管库工ื人。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他被提拔为干部。赵其昌只上到高中ณ二年级就辍学，但他酷爱曲艺，本来就有些基础，解放后上文化宫学唱学写，又上夜大补习完大学的课程。他参加写的歌颂โ北京十大建筑的单弦段子，举成功，从而受到曲艺界和市领ๆ导的重视，曲艺团用个18级科级行政干部ຖ将他从房管局换到了剧团，从此他成了专业作家。
1966年5๓月1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知五六通知；决定停止彭真罗瑞卿陆定书记处书记的职务和停止杨尚昆候补书记的职务。后来才知道这个通知主要还不在对彭陆罗杨的批判，而是号令天下大乱，要打倒“睡在我们身边的赫鲁晓夫”，原来是要打倒当时身为国家主席的刘ถ少奇。
从右派分子中产生的头人，整起同类来不逊于管理者。这种人所以能受管理者利用，也正是看到了他们人性中恶的种子可以培植利用。作家从维熙在走向混沌书中已刻画了陷他夫妇于监狱的那位头人。而我在这美好的担石沟也遭受了同类头人给予的精神上的粗暴摧残。
我虽然下地干活，可还在单位领着工资，却不用交饭钱，不也成了不吃白不吃吗？也许这就是大跃进的“实惠”。
五月的天，我随查汝强和他的老友乘单位小汽车去了北大人大等大学。只见满墙大字报，还有海德公园似的自由论坛。每篇大字报，每个讲演都举起民主法制的旗帜，尤其是人民大学法律系女大学生林希翎的讲演，对封建社会留给新า中ณ国的专制等级腐化等各种残余毒素า进行毫不留แ情的清算。这趟走马观花，使我很兴奋，真希望新中国能通过此次整风，将几千年遗留下的陈旧垃圾涤荡干净。
1948年深冬，我穿着灰底蓝ณ黄格棉袍，裹着红头巾，毛承志身着黑呢大衣，我们迎着朔风黄沙在宣武区白纸坊南菜园带逐街逐巷地寻找应该保卫的单位，凡是学校工厂机关的位置全部画下来。那ว时看到条偏僻小街上，半条街上铺晒着人粪干，也许那是卖到农村做肥料的。还见到些工厂的门卫多是缩着脖子，双手插在袖筒里，步枪竖抱在怀里，两只脚原地小跑。近黄昏时，三五老鸦绕着光秃秃的树枝“呱呱”的叫，增添了旧ງ城临将灭亡前的萧条。我心中却是片繁华似锦：我想着即将解放的北平，将是个民主自由平等的社会，处处是阳光，处处是歌声，没有粪干枯枝，黑鸦也定变成了绿树黄莺。
第七章太阳的紫ใ外线好强啊！
八起义แ成功，老母丧命
在兴国中学我第次吃到เ了“粗粮”。有个月我把伙食费花亏了，怎么เ办？不好意思再向姨ถ妈要钱，同学告诉我，可以去吃收钱少的粗粮食堂。于是我在这个二等食堂里第次吃到了玉米面做的团子，没有想到还真香，本身自来的甜味特别适合我的口味，不知为什么เ人们将它降格为“粗粮”。劳动改造中也是以食玉米面窝头为主，但感觉已非当年，反而因为天天吃它，又使人们怀念起白面馒头和大米饭了。在我们劳改队中，悄悄传唱出这么首歌：“窝窝头呀！窝窝头，见了你就发愁”19๗58年大跃进时，“马上要进入共产主义了”的论调大肆张扬，于是舆论又奢谈起“高粱
母亲的悼词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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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有时候是严酷的，历史是曲折的，无辜的人有时候受到เ了太多的试练和折磨，有为的人却从而变得更加坚强和深沉，洗掉了许多浮ด躁之ใ气。我同情她的遭遇，也佩服她的坚强与始终如的努力。
同在方天下，却又难得沟通，这几年我先后给你写了几封信表达我的思念，不知你都收到否？
“寄语强儿
咫尺天涯，虽难相见，儿幼时形影，常浮现眼前。母方十九，儿即诞生。常抱儿院中日浴。阳光抚儿，肌肤鲜润。母最爱握摸儿之小脚๐，通红如玉。日，儿||乳|瓶落地，四分五裂。儿父即刻奔街购买。见书生也识人间烟火，母甚为感动。美好家庭，偏遭风暴，使儿难与父母团圆，常怀无家之痛。人生从来多变，想儿成年早已理解，不再郁闷于心。儿今五十有，望善自珍重，时刻不忘锻炼身体，在母有生之年，得以相聚。
母草于2002年8月11日儿生日之际”
“寄语强儿二
1953๑年5月6๔日，儿弟建，于东单市委医务所诞生。儿与“大大”李姆提食盒送鸡汤至。儿大头方脸，高不足米，着古铜色毛衣，蓝工ื装ณ裤，敦敦实实，憨厚可爱。母拉儿之小胖手，吻儿宽额。儿轻轻走至弟小床前，抚弟头亲弟小脸，俨然兄长状。其时儿方两ä岁，此情此景，犹历历在目。如今人皆亡散。汝弟英年病逝，汝则自陷囹圄，每念及此，涕泪盈眶。奈何！世事无常，难以预ไ料，好在母历经沧桑，习有自控之力。只望吾儿博览群书中，全面认识社会。常读书需保护视力，千万勿用之过度。平衡劳逸运动，持之以恒。汝外公明年月中旬ຒ满百，为吾后辈之楷模。暂且搁笔，改日再叙。
母2002年10月8日”
“寄语强儿三
汝儿时件趣事，常涌ไ现母眼前，每使母展颜窃笑。儿于北海幼儿园时，日下午，忽接市委行政处电话：‘幼儿园十几个ฐ孩子失踪，现在正派人四处寻觅。’机关里年轻的母亲们，包括汝母，阵惊惶，但只得静侯消เ息。黄昏时分，在办公室等待的母亲们，被告知：‘在景山后街遇见那些走失的孩子，正晃荡街头，现已接回幼儿园，各位放心回家吧！’假日吾去幼儿园询问你们失踪原委，方แ知为首肇事者有吾儿。在母的追问下，儿道出淘气经过：‘天到晚在幼儿园太闷了，我们想逃出去玩玩。我们商量等哪天午睡时，阿姨出房后我们就溜。那天午睡,我们假装睡觉了，阿姨就走出我们房间去休息。跟着我们就悄悄起床，轻轻开房门溜出，从通北海的后门，进了北海公园。在公园没人管，我们玩得很快乐，打水飘，轰小鸟，边玩，边走，到เ了北海大门口，我们真不想回幼儿园，回家吧！可又不认识路。有个ฐ小朋友说他记得去他家的路，那就上他家去吧！走到景山那里，就又不知怎么走了，正在东张西望时，叔叔阿姨就看见我们了。’母说：‘要不是机关的叔叔阿姨找到你们，还不知要出什么事呢？’你却答曰：‘那我们就当鲁宾逊吧！’母不禁为ฦ汝天真幼稚的想法噗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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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第十八章强儿！听听母亲的心声3
母2002年11月20่日”
“寄语强儿四
没有得到你的复信，可我还是要写，这是母亲对你的思念。你五岁左右，母常于休息日给你和你弟弟讲读小人书，也就是连环画。有次讲到岳飞的故事，母故意逗你：‘你看岳飞从小就很懂事，长大成了英雄，你行吗？’没想到你哭了，哽咽着说：‘我还小啊！’你从小生活在知识分子家中ณ，我继父，你喊爷爷的黎锦熙，是著名学者，毛主席在长沙师读书时的的老师；你父母是市委领ๆ导机关的干部，都是从事脑力劳动的。日，我们共同走出家门，看到工人们正在大门口搬运木材，我对你说：“你长大也当工人吧！”你反驳道：“不！”“为什么？”“你和爸爸怎么不当工人？”那ว么现在你又受了谁的影响？
“寄语强儿五：
1989年，由于政府发布了插队知青可以有个孩子回城的政策，你唯的女儿可以回北京上学了，于是你和你妻子也就随你女儿回北京了。当时坚持要由他抚养你的你那位老爸，当你插队后，基本上就不管你了，你需要的录音机电å视机拟在内蒙购房的费用等，都由我和你弟弟寄去。2๐0年后，你全家回来了，你爸爸不考虑你初回的工作与住房的各种困难，虽然他有四间房子，却不表示收留你，是妈妈从两ä间住房中腾出间安顿你们夫妇，并让你落下户口；是妈妈带你上友谊医院全面检查身体；是妈妈将你们夫妇安排在我主持的剧组工ื作；你弟弟又请你去他办的民校协助他的工作难道这些都不能暖回你游子之ใ心？你还是那样不愿和妈妈沟通，1้98๖9年形势动荡，人人都在谈论，妈妈也想和你聊天，你却不屑地对我说：“我不愿意和你谈。”还是那样看不起妈妈，难道你不知道妈妈也是曾经沧海ร，终身奋斗自强，有丰富人生经验的老人。
在你又遇到困难时，是我请你到到เ我主编的杂志社来当办公室主ว任，你却要当社长。我知道你有能ม力：当过生产队长，当过县水利ำ专业团办公室主任，当过党校教员，在巴๒盟盟委讲师团作过理论教员。讲过哲学政治经济学经济体制改革精神文明形势报告等七十余次大小课。在省级和全国刊物上发表过从‘党政不同’谈‘党政分开’对巴盟十年利益阶层和社会矛盾变化的思索中国社会趋向多元化关于政治多元化的笔记等文章十数篇。但是你来到个ฐ陌生的业务领ๆ域里，总应有个熟悉的过程。你终于不耐烦了，又去觅新的发展，离开了我的杂志社。
亲爱的儿子，不管你如何对我，作为母亲我总是希望你生活得好些，身体健康。你弟弟建去世后，我马上将由á我承租的三间房子转给你和你女儿租用居住；还有无锡的商店铺位也交给你，使你和你女儿能生活得更塌实些。但我从没有奢想过你对我有任何报答。只希望你认真总结生活经验。
196๔6年“八八”在天安门你们些年幼无知的学生，得到领ๆ袖的接见，受宠若惊，热情奔放，思想狂妄，从此也鹦鹉学舌地高喊：“我不主沉浮，谁主沉浮？”时，红卫兵不可世，到เ处破四旧，反封资修，成了破坏文化的疯狂力量，文革抹去了你儿时生活在学者家庭所接受的良好影响，你只上到初中二年级就中ณ断了学业，虽然后来你自学完大专的课程，但正如你自己说的“知识结构失衡”三十年后，你悟出““文革”的派性像毒品，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没有法则，没有民主”文革不按历史规律办事，希望你能记住教训。管子说：“不务天时则ท财不生，不务地利则仓廪不盈。”
你曾在篇自述文字中写道：“1976年夏天，我开始了大建砖窑，有人打小报告说我搞资本主义แ，县里把我调走。”“有人向我透风县里准备向自治区给我报副县长职务”可是在县四级大会上，你进行了长篇发言，否定了县委批判你办砖窑的文件。随后，你被抄了两次家，大小会批判三十余次，不准回家整整两年。1978年县委解除对你的批判，承认对你批判是错误的，才重新分配你工作。你应该总结经验教训。不要只看到自己正确的面，你自己也说过：“刚易折”“正易激”
在有条件不“折”时，何必非要去“折”呢？“折”了，就什么也谈不到了。
你原来坚持扎根农村，坚决走毛主席号召的与农民结合的道路，把切可回城上大学入工厂的机会都让给别人。可最后你还是随你的孩子回北京了。可见生活中没有成不变的事，没有成不变的观点。你应从自己้的生活经验中ณ找出适合于你的实事求是的生活方แ式。现在社会的英雄许多都是知识阶层，知识永远能造福人类。老子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自制ๆ者强”你名小强，希望你能ม深谙老子的辩证法。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妈妈已经是日薄西山，每况愈下，来日不多。你也应该考虑考虑老母的心情。
你弟弟建1998年6月2๐8๖日永远离开了我，我经常在梦中见到你弟弟，见到你，还有你那离开我又于19๗9๗0年永远离开人世的你们的父亲。有时我感叹和你爸爸的结合，完全像场噩梦。醒来，切空空。唉！春花早ຉ已凋谢，秋叶枯萎落地，飞雪寒气袭人，只有在梦里寻找往日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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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第十九章生正逢时1
第十九章生正逢时
我的心，你不要忧悒，
把你的命运担起。
冬天从这里夺去的，
新า春会交还给你。
有多少事物为ฦ你留存，
这世界ศ还是多么美丽。
凡是你所喜爱的，
我的心，你都可以去爱。
海涅：我的心，你不要忧悒
儿子送我新房
我73岁时，住上了新房，是二儿子建送的。
1949年我参加工作以来，不知道伸手向组织要房子，195๓7年被打成右派，和查汝强离婚时，我俩在市委住的宿舍，全给了他。当时些对我友好的同事说：“你怎么เ把房子都给了老查？”我说：“我有房子住呀！”我直将西单成方แ街35号小院母亲的家，当成自己的家。离婚前后，母亲的院落里有我和我两ä个儿子的床位。七十年代,市里建筑长途电话大楼ä，母亲的院落正在其规划ฐ地中,被拆迁。我搬入和平里某两居室单元楼房的间，是拆迁单位补租给我的。虽然与别人合居，不方便，但也没想到自己需要向工作单位要房。1989年大儿子和儿媳孙女从内蒙插队归来，和我挤着住。也没想到要房，只知道疯狂地工作。
离休10年后，逐步地发现同龄人许多都住上了大房新房，这时才想起问本单位领导：能否给间房子?但我已离休，机会没有了，也就不再想这事了。还是“休争闲气，都只是南柯梦里。”？还是逆来顺受惯了，还是有立锥之地，就能凑合？还是忙得只想干番事业，别的也就不在乎ๆ了？也许都是。
进入二十世纪，改革开放的年代，人们早已忘记“文化大革命”掠夺性的没收私房的可怕记忆，又纷纷买起房子来了。政府不但号召大家买房，还贷款给人民买房，原住国家的旧房，也全部折价卖给人民，这下子几乎无人不是“房产主”了,大家都认为ฦ没收房产的时代没有了。在这种买卖房屋的社会新潮中ณ，我卖了逝子建遗留的股票，也买了新房。自我安慰道：“这是儿子对我的孝顺，房子陪着我，就是儿子陪着我。”儿子啊！我时刻忘不了你的音容笑貌，不由得又将无穷的怀念化着诗篇遥寄给你。
含笑花遥寄建儿
那年我六十岁生日，
你兴冲冲地送来盒蛋糕。
你说：“妈妈，这是特为你定做的，
您看这上面做了朵含笑花，
祝福您寿比南山，永远含笑。”
言犹在耳，儿却归西，
亲爱的儿子，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早？
为什么？为什么？
只有你才是妈妈“永远的含笑。”
二“生正逢时”
青年是百灵鸟，有他的晨曲。
老年是夜莺，有自己的小夜曲。
新房厅内正墙，挂上了条横幅，是作家吴祖光亲笔写的四个遒劲大字“生正逢时”，两ä边的条幅是清末书法家何绍基写的对联的复制品，上联是：“自知性僻难谐俗”，下联是：“且喜身闲不属人”。来贺新居的位老同学说：“这横幅与条幅的内容矛盾呀！”我说：“不呀！”他说：“条幅是出世思想，横幅可是入世观，岂不矛盾？”我说：“吴祖光是‘大家’，其题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吴祖光和妻子评剧艺术家新凤霞共同经历了反右风暴的摧残，又欣逢‘四人帮’倒台后的盛世。经历截然两个不同的世纪，遭遇历史的大悲大喜，也真是千载难逢，也许这就使他深感“生正逢时”。他写了许多幅，凡来客索要，必赠之。我与吴祖光同命运，因此我喜欢他的这张横幅。
至于那两ä联条幅对我来说，与“出世”“入世”无关，不过是表现了我无拘无束的本性和体现了我改正后的生涯。
我2๐6岁被打成右派，就离开了北京市中共党委机关，亲朋也离开了我，孤家寡人，独来独往，成了习惯。后来到了京剧界搞剧本写作，基本不上班，虽位居人下，倒也自在。为了这难得的自在，改正后自觉地拒绝了任何当官的机会，只干自己想干的事，正因为这样，京剧电视剧曹雪芹才得以创น作并摄制成功登上荧屏。
在经历了人生的跌宕后，我的性格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我丢â失了家庭前途，却从个羞涩的女孩磨练为ฦ个性格洒脱不卑不亢，敢想敢干，坚韧不拔的的所谓‘女强人’。儿子建就曾经这样评论我：“妈妈！我总觉得你凡事爱幻想，可奇怪的是你的幻想居然也都实现了。”
看到了颠倒的历史颠倒过来。经历了从人变成鬼，鬼又变成|人的悲喜剧过程，活生生的今古奇观，从这个角度说我也感到是“生正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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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第十九章生正逢时2
向后看是为了向前看。希望未来不再重复历史的错误。我与我的同命运的人能熬到改革开放，庆幸中仍改不了杞人忧天的性格。仍做不到“旧ງ酒没，新醅泼，老瓦盆边笑呵呵。共山僧野叟闲吟和。他出对鸡，我出个鹅，闲快活。南亩耕，东山卧，世态人情经历过。闲将往事思量过。贤的是他，愚的是我，争什么เ！”我虽然不争，但我们这些人就是不能丢弃思索。
布莱希特说：“思考是人类最大的乐趣。”
看到祖国突飞猛进：港澳回归,ไ进入世贸组织,争取到200่8年奥运在北京举行,科技力追先进神舟6号遨游太空,取消เ农业税,关注民工生活。广泛开展外交和台湾人民及其各政党友好往来国际地位不断上升等等，打心眼里喜悦。看到贪污腐化事件层出不穷，生产浪费大，资源枯竭，又焦虑兴叹。就是在日常生活中每天看到首都处处有人随地吐痰，公共汽车上年轻人装睡觉，不给老人让座等事，也为ฦ有些人素质太差ๆ而烦恼，觉得李慎之先生再强调的要‘普及公民教育’的呼吁有道理。
兴叹中又经常自我宽慰：中国原本是个ฐ落后大国，想在短时间内下子彻底变化成世界上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最发达的国家，也是不可能的。只要敢于揭发自身的问题，力求改进，这比过去只谈成绩，掩盖缺点好得多，这就说明世道在“变”，在向前走，只要不停步，就可达到绿洲。我能赶上这个ฐ变革的时代，如游泳在波浪ฐ起伏的海ร涛中ณ，虽不主沉浮ด，能ม随之前进，也可谓“生正逢时”。
三不再是井底之蛙
改革开放后，自我封闭的锁国政策被废除，普通人民也能ม出国旅游了，井底之蛙可以爬上来了，大开眼界，原来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精彩。
1962年左右，我的姑外婆——辛亥革命元勋黄兴的三女儿黄德华，从美国来京探亲，她想见见我，我母亲告诉了我：姑外婆在临别ี前天下午3点钟，在东华门华侨饭店门口等我。可是我失约了，我不敢去，我怕背上“有海外关系”“里通国外”的黑锅。后来听母亲说姑外婆直在大门口徘徊，等了我快小时。至今想起，仍觉得很对不起她老人家。
现在国门开放，进得来，出得去，听到了看到เ了许多连想也不敢想的事，也可谓“生正逢时”。
19๗9๗4年首先去了泰国，热带风光的泰国，到เ处是奇花异果。果子硕大的榴莲，厚皮内的果肉，其臭无比，像臭豆腐。其实它的口味似芒果又比芒果甜软厚腻并含奶油味，号称“水果之王”，许多人被其气味吓跑，不敢吃，可我爱吃。它使我想起前些年有人曾将我国的知识分子比作“臭豆腐”又臭又香。那么知识分子就是榴莲的同类了。
泰国的佛教气息很浓，城市里有不少金碧辉煌的庙宇，楼房与楼房之间，也有佛龛，袅袅香烟，回旋๙街市，行人纷纷跪倒在佛龛前。我也在街口的四面佛前默默求佛保佑我永不再坠入“反右”“文革”这样灾难的深渊。从小我不信佛，但佛像慈祥的容颜，却能给人以精神上莫大的安慰。
1983年我出差苏州，路过寺庙进入参观时，看到เ人们对佛的虔诚膜拜，感受到菩萨的威力，曾写诗记之ใ。
菩萨，你笑了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