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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阅读

3个被怀疑使用过“机器人”的皇帝

还不仅如此,就在老杨刚做皇帝的那阵儿,作为皇后的独孤氏也跟着忙活得不亦乐乎。每次老杨上朝,独孤皇后必定与老公相携同行,至殿阁而止显然很懂规矩,很传统,并让心腹太监跟随而进,夫妻两个ฐ以随时保持联络。史书上称:“老杨政有所失,独孤氏随则匡正,多所弘益”,这当老婆的可是对于丈夫的事业起到了很大帮助作用。而待到เ老杨每次下朝时,老婆则早已等候在外,两人再同相伴着回宫,真似蜜月期的小两口儿般。而在宫中的时候,独孤皇后有闲暇便手不释卷,加强自身学习๤,因此向不大学习๤的老杨对学识不凡的她是“甚宠惮之ใ”,既爱又怕,几乎ๆ是言听计从,“宫中称为二圣”——人家不仅是模范夫妻,而且还都享有极高的政治声誉后来的唐高宗和武则ท天也是这个范儿。也所以说,大隋王朝的那些政治决策,若是仔细追究起来,还真让人很难分得清哪些是他老杨哪些又是她独孤皇后的主意。

除此之ใ外,萧纲对于中国文学的直接贡献也是很大的,闻多在宫体诗的自赎文就曾指出,写作“宫体”诗也是隋炀帝唐太宗等人的爱好,可见这在当时而言其实并不是什么伤及大雅的事情。反而由á于文学是有继承性的,所以等到“宫体诗”孕育下的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出被闻多誉之为“诗中ณ的诗,顶峰上的顶峰”,“以孤篇压倒全唐之ใ作”,“宫体诗”也便完成了它的自赎。另外,萧纲也很喜欢陶渊明的诗,想来他也๣足称是个清雅之士了。

既寤丹绿谬,始知纨素伤。中州木叶下,边城应早霜。

诚如大家所知道的,南北朝时期可谓是我国段大分裂大动荡的历史时期,所以萧衍家出点变故也就再正常不过了。连很多皇帝ຓ都是朝不保夕,芸芸众生也๣只能多祈求佛祖保佑了。

据说甄氏的文才也不错,南朝陈徐凌所编撰的玉台新า咏书๰的卷二中ณ,就录有题名“甄皇后”作塘上行乐府首:

彷徨忽已久ื,白露沾我裳。

显然,这位万众瞩目的青年就是我们本文的主角魏文帝曹丕,而这重大时刻离他33๑周岁的生日还没多几天。追忆起自己这三十年来动荡不安辛苦备尝的生涯,他的此番以己度人的感慨,倒确实也是其历经沧桑的人生体验。

后来,为了防止朋党的出现,皇帝ຓ还别出心裁地设立了“三互法”。这是种非常复杂的回避制度,而且史料中也缺少这方面的记述,只是据后汉书&;8226;๙蔡邕传中ณ的记载说:“初,朝议以州ะ郡相党,人情比周,乃制婚姻之ใ家及两州人士不得对相监临。”而如此来,“至是复有三互法,禁忌转密,选用艰难”,搞得选拔官吏变得禁忌多多,非常困难。

第品评“清议”,以造成反对宦官的社ุ会舆论。当时京城有太学生三万多人,规模空前,首领为郭太贾彪等人。他们利用太学为ฦ基地,主持品评人物,臧否朝政,而“清议”的“危言深论,不隐豪强”的特点,很快即产生了“自公卿以下莫不畏ั其贬议”的社会效果。

而卫子夫的儿女们也没有个ฐ是好下场的:大女儿卫长公主倒是向颇受宠爱,ไ先是被嫁与了平阳公主的儿子平阳侯曹襄,并育有子曹宗;可是曹襄不幸早逝后,她又被老爹狠心地嫁给了方士栾大,而结婚才几个月后栾大就反被她的父皇残忍处死,她年纪轻轻就再次成了寡妇,自然心中也是悲苦不堪;从此史书上就再没有关于她的记载了,只是野史中ณ说她大概是发了疯,因为她唯的儿子曹宗也在巫蛊之祸ຖ中被牵连致死。卫子夫的后两个女儿则同于征和元年前92公孙贺父子的“巫蛊之ใ狱”中被处死,刘据死后更是被恶谥为了“戾太子”,个暴戾不逊的太子;而实质上,在强横的父亲的巨大阴影之下,他只是个“仁恕温谨”的好儿子。后来,连卫青的儿子等也被并有意株连,乃至最终“卫氏悉灭”1้

自从“漠北之战”之战后,汉匈两家都暂时消停了下来,这样刘彻也就有了时间四处出游,以秦始皇为榜样,刘ถ彻仅向东去巡ำ海ร求神๰仙就有七次之多。他自己倒是风光快活了,可也很是劳民伤财。

若是按照西方古代四型人格的区分法,那么文才出众的汉武帝无疑属于“多血质”型的,这种人热情且充满活力,只是情绪又往往容易失控。若再用汉武帝臣下批评他的话说,刘ถ彻乃是个“内多欲而外施仁义”的看似矛盾的“不凡”君主:因为“内多欲”,所以才令他既追求高远的人生政治理想,又追求高品质的生活无຀止息的物质享受,总之是谓“”;而“外施ๅ仁义”,即让他多了重儒家的道德面目,极大地争得了民心。只是,当他的理想追求超出了整个社会的负荷时,种种头疼的问题接踵而来再加上人生所固有的无尽悲哀,又怎不使这位多情善感的天子“愁”上心头

“居山四望阻,风云竟朝夕。

深溪横古树,空岩卧幽石。

日出远岫明,鸟散空林寂。

兰庭动幽气,竹室生虚白。

落花入户飞,细草当阶积。

桂酒徒盈樽,故人不在席。

日暮山之幽,临风望羽客。

岩壑澄清景,景清岩壑深。

白云飞暮色,绿水激清音。

涧๱户散余彩,山窗凝宿阴。

花草共荣映,树石相陵临。

独坐对陈榻,无客有鸣琴。

寂寂幽山里,谁知无闷心。”

这两ä首诗描写的是山中幽静秀丽ษ的景色,也是由景怀念“不在席”的故人。它写出了从朝至暮的山色,其中远景近景动态静态,无不是“独坐者”眼中所见。两诗也极尽刻画之能ม事,其观察细致,色彩绮丽近于晋代的名诗人张协和南朝名诗人谢朓的作品;其表现山林寂静气氛,空灵幽玄,又近似晋代的两ä大诗人左思的招隐诗与郭璞游仙诗。

对于代雄能够写出如此有品的好诗,后世很多文人是有些想不通的。比如沈德潜就曾说道:“武人亦复雄,而诗格清远,转似出世高人,真不可解。”古诗源卷十四

其实这也起码为我们摆出了两个问题๤,是文品与人品不能ม混为谈,二是风格与人格常常会出现偏差。人的思想本是复杂的多元体,文学的美学特质又基本不关乎ๆ人的道德性。

杨素的生活经历比较丰ถ富,所以他的思想感情也相对不那么เ单纯,上面两诗中ณ所体现的气格,不得不说乃ี是其位极人臣之后精神中另侧面的表现。来他惯常熟练作文,修辞工巧得很;二来他此时又胸怀“富贵闲人”的那ว般恬适悠远,所以作品就不期呈现出了这种连真隐士也๣未必达到的远超尘俗的审美意境。

不过,尽管杨素其诗仅存六首,却仍然可以区分为幽美与壮美两ä种风格,这倒有些类似宋词里的婉约派与豪放派,只是幽美中多了玄学的痕迹,壮美中多了真实的气魄,也更北方แ味。

且看杨素的出塞诗二首:

“漠南胡未空,汉将复临戎。飞狐出塞北,碣石指辽东。

冠军临ภ瀚海,长平翼大风。云横虎落阵,气抱龙城虹。

横行万里外,胡运百年穷。兵寝星芒落,战解月轮空。

严刁息夜斗,辛角罢鸣弓。北风嘶朔马,胡霜切塞鸿。

休明大道暨,幽荒日用同。方แ就长安邸,来谒建章宫。

汉虏未和亲,忧国不忧身。握手河梁上,穷涯北海滨。

据鞍独怀古,慷慨感良臣。历览多旧迹,风日惨愁人。

荒塞空千里,孤城绝四邻。树寒偏易古,草衰恒不春。

交河明月夜,阴山苦雾辰。雁飞南入汉,水流西咽秦。

风霜久行役,河朔备艰辛。薄暮边声起,空飞胡骑尘。”

这两首诗就是作于那次击退突厥入侵以后,上篇气势恢弘笔力苍劲,假借的是西汉名将霍去病的故事,但实为从军纪实之作;下篇是自己的些观感。真实正是这首诗的最大特色,而不是无病呻吟或向壁虚构。

杨素晚年的作品也尤为可取,因为他晚年受到杨广的猜忌,感情更趋复杂,为此薛道衡感叹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岂若是乎ๆ!”

杨素和曹操也是非常相像的,只是后者在雄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杨素的骈文也写的不错,大都有可读之处,只是因为其为人才不受重视。

1若说专业写手,那时还真没有人算得上,北宋的柳永也许勉强够资格;当时文学顶多就是块政治敲门砖,要么就是种纯粹的个人爱好。

4๒杨广的生活品位与艺术情趣

有人说,花花公子加没有钱是人间最大的悲剧;可是历史会告诉我们,花花公子加有很多很多的钱,而且他还可以随意支配别人的钱,这才人间最大的悲剧。

显然,杨广在生活作风方แ面是个典型的败家子,从他的个性也๣不难想见他的生活是极尽奢华的,他对美的追求也是无所顾ุ忌的。这点与汉武帝ຓ毫无二致,只是他的生活圈子更广些。比如资治通鉴里就指出他:“无日不治宫室,两京及江都,苑囿亭殿虽多,久而益厌,每游幸,左ุ右顾嘱,无可意者,不知所适,乃备责天下山川之图,躬自历览,以求胜地可置宫苑者。”

虽然史书也许有些夸张成分,但他好讲排场浪费铺张的毛病肯定都是有的。他的生活品位也体现在他对于饮食的讲究上,每餐务求“精丽”,且他对东南西北各地名吃佳肴都了如指掌。他的生活情调也体现在给食物的命名上,比如有人曾管菠菜叫“红嘴绿鹦哥”,而杨广则管茄子叫做“崑崙紫瓜”,诸如此类。

他还经常大摆宴席,他有首宴东堂诗就描写了自己的宴会场景:

“雨罢春光澜,日຅落暝霞晖。

海榴๠舒欲尽,山樱开未飞。

清音出歌扇,浮香飘舞衣。

翠帐全临ภ户,金屏半隐扉。

风花意无极,芳树晓禽归。”

这是副多么令人浮想联翩令人陶醉的情景,山珍海味伴着风花雪月

他描述自己宫廷生活的诗作也有不少,如春喜游歌云:“禁苑百花新,佳期游上春;轻身赵皇后,歌曲李夫人。”好象所有人间绝品绝色都被他收入囊中ณ,尽出其眼底。

而事实上也差ๆ不多如此,单说个东都西苑吧,其周围逾200里,内有巨大的人工湖,湖中的蓬莱方丈瀛洲1้诸岛仙山上,建有望不尽的台观殿阁。其北有条龙鳞渠,萦行注入湖中,而沿着这条渠还参差ๆ修建有十六处别院,每院的大门都临着水渠,院内皆以位四品夫人为主院,再各充以如云的美女。皇帝兴之所至,便会在某处盘桓,正所谓“声宫漏珠帘下,院院烧灯待至尊”。

这可比老杨整天在宫里死守着个ฐ独孤皇后来得惬意多了,儿子这种“天上人间”的生活也与老爹那枯燥刻板的生活形成了鲜ຒ明的对照。不过儿子的花样恐怕也是当爹的都想象不出来的,杨广还特别ี喜欢在月夜的时候带着数千宫女骑马巡游西苑,为助雅兴,便特意在马上演奏些新า鲜而动听的曲子,再配以华丽雅致的唱词,清悦之ใ声直传到数里外

的确,他虽有时不免是个刻板威แ严甚至暴虐无常的皇帝,但他更是个爱美并极富想象力的天子,他能ม诗能歌,再加上群御用文人围绕在身边渲染气氛,更使他的整个宫廷生活都充满了浪ฐ漫气息与艺术情趣;如果再按照法国思想家卢梭的观念:“女人最使人留แ恋的,并不定在于感官的享受,主要还在于生活在她们身边的某种情趣”,那么我们也๣就更有理由á相信杨广非寻常登徒子所可比拟了。连剑桥中ณ国隋唐史的编著者都忍不住要这样赞叹杨广:“他是位有成就的诗人和独具风格的散文家,他可能有点像政治美学家带有强烈的艺术成分的政治个性具有种炫耀性的想象力,它能使其个人的历史具有戏剧性,并使切现实服从野心勃勃的计划。”只是可惜,他是个可耻的失败者,不然人们会对他更有兴趣。

他的那不羁的艺术个性也表现在他对些人的直接态度上,他完全不知掩饰自己้。李密曾经是大隋的左ุ亲卫府大都督东宫千牛备身,因为长得黑,所以杨广见了他便直呼他为“黑色小儿”。李渊面部皱纹特别多,所以杨广竟给表哥起了个“阿婆”的绰号;有次杨广想要召见表哥,老李居然因为心虚而称病未往,杨表弟为此大为恼火,于是他就把表哥的位在后宫出入的外甥女叫了来,说了还没几句,他劈头就向人家道:“你舅舅病得很严重吗?那他是不是马上要死啊?”

虽然皇帝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但也不是什么话都可以乱ກ讲的,像杨广说出的这种有些泼皮的话,实在有负帝王之尊,也折杀了他本应有的权威。可不表达出来又不是他的个性,所以从这个意义上看,帝王不是随便做的,也不是谁都能做的,更不是谁想做好就能做好的,它有时就是对于个性的种压抑。

1这是道家所谓的三座海中仙山的名字,后世人们为了表示自己对于神仙世界的向往,所以在修造人工湖的同时会于其中修造这样三个带有象征意义的小岛。电å子书๰分享平台

5他的文学创น作及声誉

在长篇历史小说张之洞中有这样段话,当位名叫吴永的人跟张之洞提及光绪的接班人“大阿哥”很有诗才时,饱学老练的张之洞却深以为ฦ忧,他说道:“吟诗作赋,是普通人怡情悦性的好方式,但国之君不能沉湎于此。治国平天下,靠的是圣贤之ใ教,史册之鉴。十六七岁,正是发愤苦读经史的大好时光,大阿哥的功夫不下在此处,却用在诗词上,是舍本逐末。隋炀帝ຓ陈后主李后主宋徽宗都是诗词歌赋中的高手,却成了亡国之君。耽于诗词,又加上,喜怒无常,这样的储君,真不是国家之ใ福。”

小说中张之洞的话显然是很有道理的,这也๣代表了历史对于中国的文人型皇帝的深刻๑反思。在西方人看来,艺术之神是酒神狄俄尼索斯ั,它是非理性的,所以经常会做出些让人不可思议的荒诞事情。因此,我们也就容易理解杨广的种种作为了,他可以说将酒神精神发扬到เ了种极致。

本来,老杨是最反对南朝式的浮靡文风,他以行政命令的方式要求大家变革文风:“高祖初统万机,每念斫雕为ฦ朴,发号施令,咸去浮华。”泗州ะ刺史司马幼没有认真领ๆ会老杨的意思,结果即因文表华艳而交付有司治罪。后来的朱元璋也是最反感奏疏浮夸而不得要领了,读了万字却不能让人明白上奏者到底写的是什么意思,所以朱元璋也以行政命令要求大家把奏疏整得简洁明了。

且看老杨作的首诗:“红颜讵几?玉貌须臾。朝花落,白发难除。明年后岁,谁有谁无?”此诗就古朴平实得多了,意思与曹操的那ว句“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相当。不过传到เ杨广,就全然不理会老爹那ว套了,他也开始与陈后主ว样流连声乐,所以时文士皆好作艳词,文坛风气竟恍若又回复了六朝的风尚。

杨广爱好文艺这已不须赘述,他的诗文初学庾信,但他还在做晋王时,就不断ษ召引陈朝旧官才学之士达百余人,并“以师友处之”,这样才让他又慢慢地爱好上了梁陈宫体。隋书&;8226;๙文学传序中就指出他早年有迎合老爹的意思,但旦称帝ຓ,就文风大变:“炀帝初习๤艺文,有非轻侧之论。暨乎ๆ即位,变其风。”

今存其诗多为乐府歌辞,内容或为应酬赠赐,或写声色游娱ຉ,显然是沾染了齐梁之风,但其中也不乏็些足以显示其帝王之尊的雅体,所以隋书๰&;๙82๐26๔;文学传序便称:“其与越公书建东都诏冬至受朝诗及拟饮马长城窟,并存雅体。”拟饮马长城窟前面已经介绍过了,冬至受朝诗应该是他登基前作的,其诗曰:

“北陆玄冬盛,南至晷漏长。端拱朝万国,守文继百王。

至德惭日用,治道愧时康。新邑é建嵩岳,双阙临洛阳。

圭景正八表,道路均四方。碧空霜华净,朱庭皎日光。

缨佩既济济,钟็鼓何煌ä煌。文戟翊高殿,采眊分修廊。

元首乏明哲,股肱贵惟良。舟檝行有寄,庶此王化昌。”

这首诗写得极有帝王气概,不过对于今人而言就过于晦涩了。

据隋书๰&;8226;音乐่志中说:“炀帝初不解音律,略不关怀。后大制ๆ艳篇,辞极滛绮。”杨广除了写作些边塞与写景状物两类诗之ใ外,就是后来又慢慢喜欢上了创作民歌乐府诗。

且看其中较为著名的几首:

扬州旧处可淹留,台榭高明复好游。

风亭芳树迎早夏,长皋赉陇送余秋。

渌潭桂檝浮青雀,果下金鞍跃紫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