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唯有回忆了。
可儿趴在窗口，看着窗外猩红色的天空，忽然轻叹了口气。
其实也是个很傻的孩子啊。
她轻叹一声，正欲转身，忽然碰落身旁一叠空白的宣纸，飘飘悠悠散落一地。小丫头顿时惊住了，忙蹲下身去整理那一叠。
“嗯？”
“嗯？”我脸色一红，平时乱七八糟脑补时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如今被她这么一问，居然有些心慌意乱。
我的心不觉凉了大半，看着那副温柔依旧的神情，无所谓地牵了牵嘴角：“没事我就先走了，困了。”
现在那丫头生死不明，其实也没什么可多想的吧？
听到我出声，老者陡然将注意力聚焦在我身上，一脸期待的模样不由让我觉得有些凌乱。
“……”
“只不过，”苍老又混浊的声音中依旧透出些许嘲讽，“我说过……就是死也要拉你下地狱！”
“况且，说出来让你们唾弃、痛恨，对我有什么好处？终究只是一个遗臭万年的叛徒罢了。”他的声音愈显倦惫，明明是一副少年的面容，语气却又无比的苍老。
“凌沫。”白沉灵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下门框，“小声点，师……她还要休息。”
似乎都忘了当时出仙云门的原因了？！
见自己也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我顿时松了口气，贴着墙像是做贼一般，悄然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一时语塞，只得杵在一旁看他推门而入。
“行吧，”我顿了顿，“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但这次的是瞎子么。
我不觉汗颜，这才觉得周围确实静了不少。平日里几乎全是弟子乱嚼舌根的声音，这么一来，反倒是寂静得我有些不习惯了。
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只见他正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我心不由得一颤，一把将他抱在怀中。
我一时无言以对，除了感慨这人眼睛好，也几乎没别的什么可说。
眼前的景色晃了晃，待回过神来，才发现白灵泽正一只手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像是恶作剧一般晃得我眼晕。
墨色的发丝垂落在双肩，一双血色的瞳孔中ณ隐隐闪着狡黠的神色。白皙的脸颊๐上两道黑红色的魔纹没入发间。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他忽然扬唇一笑：“看见了？”
“快跟上啊。”
看着阿宝赌气吃醋的模样，白灵泽哄小孩子还真一套一套的：“小孩子就别ี掺和了，没事吃什么醋。就你姐姐这样子，街上一抓一大把。想想我眼光也没那么เ低，不可能有什么理由去跟你抢。”
“她怎么样？”凌生顿了顿ู话音，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她怎么样你倒是来关心关心啊，光吱声有什么用！……你不是她师兄么？起码也得你来扶着她吧！”
好恶趣味。
不过操纵人情绪的这种……也只能说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恶趣味之类的……
“怎么？”我顿觉莫名其妙，“你们灵沄门不都这么穷……咳，简约的么？”
正走神，耳边隐约传来一道呜咽声。偌大的一个ฐ空房间内，还真难免有些瘆人。
这用词真是……
“姐姐，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也没什么，”我摇了摇头，顺手又拈了一片糕点，“就是在想，那家伙跟那ว小屁孩有什么เ渊源。”
“……”我一时无言以对。
话说那小子又跑哪儿去了？最近几天越来越不正常了。
也难怪成天被慕樰打骂，不敢怒更不敢还手。
那ว这丫头未免也太可怜了点。
我是无所谓了，这种有事没事就颠倒黑白的人，听说的多了，真正遇到也就那样。
微微仰头，碰巧一篇枯叶飘零落至眉间，我拈起那片枯叶，不由撇了撇嘴角。
“咳，没必要没必要！”我忙声拒绝，有没缺胳膊少腿，还扶着……这是得有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