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
……原来不是嫌他烦么，现在不腻着居然还不习惯了。
我忙俯身捡起。
“……”
“……”
“他俩？”他脸色陡然变冷，“他俩是我徒弟，自然是归我训斥。”
不是我招谁惹谁了我？！
从小到大，这家伙貌似除了筑基结丹之类的基本没教过我别的什么。但这些根本算不上是什么เ秘密，街上随便听听都能听见，还比这家伙古板的教育模式不知道有意思多少倍。
算了，为ฦ了这次稳赢的局，忍就忍呗。
相对无言，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
“……闪开！”
我掏出刚ธ才老板娘硬塞给我的几个铜板，朝摊上买了几个烧饼，直接就地坐下独自啃了起来。
蓝芷忆眸光一闪。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双颊居然也开始浮现上一抹红晕，与顾茗相比根本差不了多少。
本来的事实就是这家伙懒得教这么多徒弟，结果传到别的仙门那ว儿，直接成了仙云门收徒门槛极高，那掌门也极其神秘莫测，反正能ม吹捧多高就吹捧多高，搞得几乎没人敢前去拜师了。
“你这丫头不是有什么想说的么？说吧，反正这人醉了，酒醒之后估计也记不住多少。有什么想说就说，反正没人逼你跟他在一起。”我抓住蓝芷忆的后领，他的手不自觉的一松，连带着我被拽得踉跄了好几步。顾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只字未提。
我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刚想再问起他，他便已经面色潮红地躺倒在我肩上。
我忙扣住他的手。
“嗯？绫珣……带着？”
“你——叫什么？”我沉默半晌，冷不丁开口道。
“嘶……！”我一时重心不稳，向后踉跄了好几步。一直腻在我腿上的某人也跟着向后一个ฐ趔趄，半晌才缓过神来。
“这……”他一时被噎住，额角不觉沁出冷汗。
“……却说那ว仙家弟子被那精怪拦住去路……”
“……现在？”小丫头又是一怔。
“那——还有什么威胁性么เ？”
这丫ฑ头明真相了啊。
“……”他脸上渐浮ด现出不耐烦，随手把我扔到เ床沿边。我吃痛地蹙紧眉头，蜷在床上忍不住出声：“嘶……啊……嘶……”
“咳，你没事吧？”看着他有些失神，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绫珣此刻的光芒更盛，倒也方便我看清楚他的脸。
“嗯？”听到头顶ะ传来的男声，我忙抬起头，正好对上他那ว双暗红色的双眸。
也不知是忽然良心发现了还是怕他。我更倾向于后者。
这是……不爽了？
说来这两人也真挺奇怪的，哪有一见面就认出来的。还偏偏赶巧不巧地遇上她去除魔，多了n个“英雄救美”刷好感度的机会。
“算了，我们先走吧。”我撇了撇嘴角，“做好事人不领情，还二话不说就朝我们撒泼。抱歉，我们就是修仙也不可能修到没脾气。还有，谁规定修仙就是个仙人了？！”
“叠罗汉，好玩么เ？”
这是……不爽？？
“姐姐……”那ว小子忽然又在我怀中蹭了蹭。
“啊，那个……前、前辈，可以么？”
“行行行，同行就同行。”我装ณ作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一把揽住蓝芷忆的肩，“你也跟着一起吧？蓝ณ——芷——忆——”
一听到我确认，她脸上顿时划过一抹期待的神情：“那，那前辈你能随我同行么？”
“……该死，咳，咳咳！”他低声咒骂着，忽然猛地咳嗽ณ起来，一缕缕殷红的血丝从他指缝间漏出，我总算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上前扶他起身。
“哪样？”我条件反射地伸手挡住他，“不是你现在这样子，怎么回去？”
这种莫名像长辈的语气是什么鬼？忘了，他又不是普通人，或许真的——活了五六百年？！
泠泠溪水，听多了居然还品出一丝丝伤感的氛围。
不知怎的，刚才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好像也有点抽痛。
“算了，看在你把名字告诉我的份上，帮你穿就是了。”他一把拿过外衫，然后直接挂在了我肩上，“完事儿。”
“信任我的话，把手给我。”他暗红色的瞳孔中没有丝毫的波澜，青白得有些发灰的肤色更显得触目惊心。
“……”
还有这种操作？说白了不就是附身么。
“白前辈……”顾ุ茗余光一瞥见白沉灵，即刻๑便迎了上来。白沉灵微怔，旋即露出那抹标志性的浅笑：“不比如此叫我，既然是师傅的友人，便不比有这么เ多礼节，唤我沉灵便可。”
“沉……灵？”
看吧，这才是仙门中人交谈的方式。说白了不就是要她叫沉灵就行了么，哪有这么麻烦。
“师傅？”片刻，顾茗忽然将目光停滞在我身上，“前辈你既是白前辈的师傅，那不就是——灵沄门掌门？”
“什么？”我一怔，什么掌门？……这误会是真闹大发了！
转眼看看白沉灵，似乎完全没有想否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