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跟这种种马上了床,就是我人生中的污点,怎么可能还有下次?!
整个卧室里都是沙哑的喘息声,不知道黎安进来的时候怎么想。
我真恨不得瞎了,关门前看到的一幕让我暴躁:“他在我房间那个?这混蛋!”
我:“是吗……那好吧。”
西班牙人?怪不得看他眉宇轮廓比较深。我是第一次认识西班牙人,之前对西班牙的印象只有斗ç牛。当然现在也还是斗牛。
导演老爸
黎安满脸疲惫,轻声道:“不知道。医生说情况恶化了。”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人长命。”我握住他手,给他力量。
黎安点头。穿好风衣就离开。
我坐了一会儿,想想还是不忍,赶紧穿好外套追了上去。
我一路狂奔到停车场,拍黎安车窗:“师父,我和你一起去!”
黎安摇下车窗:“不,你待在学校里休息。”
我:“我没问题了!师父,让我陪着你!我不想你一个人!”
黎安摇头:“真的不用。”
我坚持:“师父!我是你的男朋友,更是你的家人!”
黎安在车内深深看我一眼,似是感动,终究还是开了车门让我进去。
晚春的印第安纳突然雷声大作,紧接着倾盆大雨骤然而至。
天空灰茫茫的闪烁着雷电,前方,后方,左右,全是冰凉和暴雨。
我在车灯的反射中,侧头黎安,发现他嘴唇抿的很紧,面无表情。一双眼睛似有披荆斩棘的勇气,又似失去了鸟巢的幼鸟,绕树三匝,无枝可依。
“别担心,别担心,别担心……”我望着车窗上的水痕,轻声呢喃。
黎安笑了一下:“恩。”
到了医院,我又看到了黎妈妈。她的情况好像很不好,脸色青白,更瘦弱了。
看到เ我和黎安一起进来,她在病床上微笑:“怎么เ带同学一起来了?”
黎安轻轻说:“带他来看看你。他很担心你。”
黎妈妈微笑,看向我:“谢谢你关心。我只是感冒,很快就会好的。到时候再请你来家里吃饺子。”
我笑道:“好,黎妈妈的饺子最好吃了。”
黎妈妈进诊疗室的时候,我就陪黎安等在外面。
他的手上戴着一条皮革手链,粗犷而帅气。我脱下外套盖在两人膝盖上,然后在外套遮掩下,将他的手牢牢握住。
我:“我的手热吗?”
黎安点头:“热。”
我:“有什么事,我都陪着你。你是我的师父,我一辈子都跟着你。”
黎安低笑一声,也在衣服下握紧我:“好徒弟。师父没那么弱。”
医生出来后,找黎安长谈十多分钟็。黎安谈完归来,眉眼间更加疲倦。
我问:“怎么样?”
“脑瘤恶化。药物无力控制。”
“什么意思?”
“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说完,黎安闭上嘴,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我等帮黎安把黎妈妈安顿好后才回了学校,而黎安就陪在医院里,片刻๑不敢离她左右。
后来我每天都会到大统华买中国的滋补食品到医院看望黎妈妈。黎妈妈的病情也稍有起色,会坐起来靠在床上吃我买来的东西。
她常说我对她很好,简直像第二个儿子。我听了也高兴。
有一天,我看到黛西来了。她坐在黎妈妈的病房里,坐在她床头陪她说话。
黎安在旁้边长身而立,看不清表情。
我笑笑,把东西送进去:“黎妈妈,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黎妈妈很高兴:“嘉图你来啦。黛西,这是黎安的同学李嘉图;嘉图,这是黎安的女朋友黛西,你们认识吗?”
黛西笑道:“认识呀,嘉图也是棒球队的成员。”
我嘿嘿笑。走到黎安身边。
趁黎妈妈别过头去跟黛西讲话的瞬间,我转过头去,在黎安嘴上亲了一下。
黛西顿时瞪大双眼。
黎妈妈诧异的看看黛西,又侧头看看我们:“黛西,你怎么了?”
黎安的嘴唇被我亲的亮晶晶,他微笑:“妈咪,没什么。你们继续聊。”
黎妈妈没有迟疑,又拉着黛西说家长里短。
而我这次毫不犹豫,拉下黎安的头就来了个法式热吻。
我边吮吻,边小声说:“黛西的帐,我们以后再算。”
黎安也笑,在我屁股上捏了一下,才令我松开他的嘴。
日子过的飞快,春天过去,夏天来了。我终于可以脱掉长衣长衫,穿着短裤t恤去棒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