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夏日的夜她已经习惯去屋顶ะ,习惯吹着夏夜的风在夜空下入睡,一旦改变,着实不容易。
“不必了。”
闲诗忿忿道,“不管怎样,你该提醒我的,亏我问你那ว块玉佩的价值,你却避而不告,可恶。”
“当我是傻子呢。”繁星盗觉得两ä人这样面对面地站着聊显得有些怪异,便就地坐了下来。
若是她猜得没错,方才他从身上掏出来的,是一壶酒?
闲诗心里并不相信他这番๘说辞,但却并没有当面质疑,而是调侃道,“听说玉国虽是个小国,却富到流油,你发财了吧?”
是谁告诉他的?
当闲诗正猜测着这些东西是不是周夫人为ฦ自己้准备的时候,外头的小厮道,“闲姑娘,马车里的吃食是夫人亲自准备,请别客气,放心享用。”
“哎呀,娘子,看来为夫又晚来了一步。”花流云仍旧是满脸遗憾之色,十足一副痞子相,看得闲诗真想把他的脸往洗澡水里直接摁下去。
关于山庄的下落,她明知问花流云可能会更有效,但又怕万一花流云会因此知道,救出闲燕的人与她爹娘无关,而是跟她有关。
“回去帮你洗干净。”闲诗淡淡地回应。
但不可否认,这女人的笑容他很是熟悉,熟悉到只要这笑容是为ฦ了他绽放的,他便能心软到一塌糊涂ิ。
这男人好像特别喜欢问人讨要理由,当初第一次见面在江湖楼,也是问她要刺激人心的理由。
但尽管他那般对待自己้,她仍旧ງ不会背叛他,绝对不会给他戴上绿帽子,这是她缘于当初的感恩而回报他的为妻原则。
她会时时刻刻地看住闲燕,若是花流云对闲燕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轨言行,她就立即送闲燕离开。
这男人越装越像,闲诗真想将他一把推开,但碍于闲志土看着,只能佯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扭捏不已๐。
“见过岳父。”花流云言行举止皆有礼有度,任谁看了都赏心悦目。
紧盯着闲志土,闲诗认真地问,“爹,这块玉佩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何在你眼里,就那般见不得人?难道它不是我娘留แ给我的?”
但她并没有傻,知道自己一个外人不宜在杜家久住,便执意回到闲家。
直到เ闲诗被酒窖里浓重的酒气刺激得再也忍受不了,右手捂着嘴巴发出一阵干呕的时候,闲志土这才转过身来,诧异地看着她道,“诗儿,你不是讨厌酒味,闻多了会吐么?你进来这里干什么?快出去。”
这公鸭嗓子,还真像个男人,但闲诗不敢问她是不是男人,毕竟这世上确实有些女人嗓门比较粗大。
花流云竖起大拇指,“聪明。”
闲诗果断摇头,“别开玩笑了,若它是只玉枕,那ว日我便不会拿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去当铺当钱,让你亏损六百两。”
花流云盯着闲诗的头顶,一边邪邪地笑着,一边拍了拍手道,“没想到呀,没想到,我的娘子居然还有飞檐走壁的本事,了不得呀,了不得!”
坐在离开山庄的马车上,闲诗一直撩着窗帘,瞪大眼睛朝着窗外看去。
“我果然荣幸好命。”闲诗一脸真诚道,“原先我以为,是花流云拜托你们爷救了我,现在看来,这件事跟花流云根本没有关系,是不是?”
闲诗点了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一次,那个恶魔般的男孩不但咬痛她的嘴唇、咬破她的肩膀,甚至还在她身上其他地方疯狂地啃咬起来,而每咬一口,便有一块血淋淋的肉从她身上掉下,携着刻骨的痛楚与残忍。
念及当铺的事情,闲诗忙道,“就算我有求于你,也不会采取这种方แ式,我求芬儿为你准备早膳,只是希望你能喜欢。”
芬儿嘿嘿傻笑,“当然能ม够回,只是芬儿觉得,少爷今日回来的正是时候。”
家丁笑得尴尬地离开,闲诗接着灯笼的光亮再次将信函打开,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一遍,心中的开心与感激便增多一分。
这番话,算是花流云正经到不能正经的话了,闲诗自然也感觉得出来,但是,又生怕他只是哄骗自己的,便暗忖着,要不要继续保持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无:耻地博取他的同情?
“啊!”
只是,等她第二次赶到墨云轩,叫芬儿的丫鬟一脸尴尬道,“少奶奶,少爷还在沐浴……”
闲诗浑身汗毛一抖,不禁往后躲了躲,点头,“是,我不知道他把我妹妹藏到了哪里,希望你能ม帮忙找到她,然后将她救出来。”
“谢谢。”
周泰指着余呈祥微微泛红的脸,蹙眉调侃道,“阿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方才偷偷喝过花酒了?”
垂眸颇为错愕地看了看自己已经空空如也的双手,花流云尴尬地干咳一声,“抱歉,太激动了。”
闲诗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捶打发泄。
当闲诗那无奈、愤懑又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时,不远处的房门“砰”一声被人强行从外火急火燎地一脚踢开。
因为闲诗的脸被涂得很黑,是以男人没有觉察到她那变得苍白不适的脸色,也像是将闲诗看成另外一个人道,“能被爷咬,是你的荣幸!”
痒意并未因此散去,反而像是更厉害了,闲诗一边捂着胸口继续咳嗽ณ,一边清楚地瞧见,男人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一双凌厉的凤眸阴森森地朝着自己瞪来,既像是在嫌弃她口水的肮脏,又像是怀疑ທ她的故意。
这种香味与闲诗在鸿鹄楼其他地方闻到เ的味道截然不同,没有那般庸与俗,倒更添一种雅致的尊贵。
陌生的是,她只消瞥上一眼,便知那男人不是花流云,熟悉的是,她见过这个男ç人神秘莫测的正面。
闻声,花流云回首不悦地瞪他道,“叫魂呢?”
闲诗一边奋力地试图挣脱他的大手,一边道,“说了不想去。”
花流云这一次却前所未有地强硬,不让她的手挣脫丝毫,“去吧,屋顶上看风景独好。”
说罢,无视闲诗的抗拒与挣扎,花流云索性松开她手的同时,改换一把揽住她的纤腰,直接抱着她朝着屋顶ะ飞身而上。
这轻功,比闲诗不知高深了多少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