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微微点了点头,问,“那该去哪里找你?”
但是,她有什么可以试探的呢?
芬儿望着脸颊微微泛红的闲诗,问道,“少奶奶,少爷没有回来,你这是……”
她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故意将花流云当成了可以战无不胜的神人,其实,花流云并不一定能战胜杜有。
“哇,没想到เ我温婉贤淑的娘子还有如此泼辣的一面,倒有几分女侠风范。”
闲诗脸红如霞,一方面觉得这男ç人真会刁难人,一方面觉得自己确实是想多了,这男人只是想使唤她奴役她,并不会食言吃了她。
闲诗:“……”
“呵,”听闻此言,正慵懒地靠着车厢壁的花流云像是突然有了精神,不禁挺直了身躯,饶有兴致地问道,“就是那个糟老头?”
花流云再次嫌弃地抖了抖衣裳,果断道,“当然是回去沐浴ภ更衣,本少爷可穿不惯小倌的衣裳๙,比这身破烂还要让人不自在。”
“呵呵,”花流云坏坏一笑,“男人间算账,讲究赤诚相对,何为ฦ赤诚相对,就是必须ี浑身剥光了算,免得对方身上藏什么暗器之类。娘子,就算你不介意看两个剥得一丝不挂的赤诚男人,但为ฦ夫我这方面很介意,所以你呀,还是在这里乖๔乖等着为ฦ夫吧,哈哈哈。”
“我看你比他更适合当这里的小倌!”
被揽住的刹那,闲诗的身子有些不自然地僵了僵,但并未挣脫,虽然她已经认定是花流云将自己卖给了这个ฐ男人,但在见到他身影的那刻,不仅她的泪水止住了,心也安定下来。
原以为ฦ这男人朝着自己吐一口气也就罢了,谁知他竟又对着她吐出第二口、第三口……
一时间,闲诗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脸也红到了脖颈与耳根,心跳更是紊ฐ乱到无可形容。
也许,他比一般人都要奸诈狡猾得多,懂ฦ得只有去对付别人最不愿意被对付的地方,才能最有效地将报复得逞。
咸鱼老师太的典故是独属于她与花流云的,或许还多一个周泰,其他人就算听见咸鱼老师太那几个ฐ字,也不可能认为她就是所谓的咸鱼老师太。
花流云是练武之人,这种耳力肯定是有的。
周泰自信地撇了撇嘴,就算少爷再想作弄他,也绝对不会有那ว种机会的,否则,他也不敢提出那种荒唐的假设。
老鸨又怔了怔,随即又像是想通了似的,笑道,“听说花少很久没有回家了,不知道花家新买了家丁,这也很是正常。”
“废话少说!”
果然,那位爷的口味是与众不同难伺候的。
待余呈祥缓缓回过神,不由á挨近闲诗,轻声夸赞道,“少奶奶,你真有本事,少爷他有时候极爱面子,被你这么เ一谣传,我看他不出来也得出来。”
不等余呈祥说完,闲诗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老鸨那碍眼的手臂从余呈祥的肩膀上拿下,一边将一百两银票轻轻地塞到เ她的手心,客气地笑了笑,略粗起嗓子,让自己像个男ç人道,“麻烦红妈妈转告我家少爷一声,就说那个漂亮的咸鱼老师太要跟那个花和尚跑了,他若再不出来随我们走一趟,可别后悔莫及了。”
陪在一旁้的余呈祥自然也看懂了掌柜的眼神,一时间摆出一副受到侮辱的愤怒神情道,“掌柜,我们是茂县人,来京城谈一笔生意,谁知前夜竟在客栈被小偷偷光了盘缠,这才不得已๐拿玉佩来当,这玉佩可是我家老夫人送二少爷定亲用的,可别想歪了。”
“你是连花流云都拿你没辙的盗贼,或许跟神偷没什么区别ี,倘若让你找一个ฐ人应该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所以我想请求你帮我将妹妹给偷出来。若是不行,我想问你借点钱,好去鸿鹄楼见上花流云一面,然后再请他想办法帮忙。跟你成为朋友,我没有任何目的与心机,可认识没几日竟要求你帮忙,我觉得特别难为ฦ情,现在被你一口回绝,我反而一身轻松。唉,希望明日能顺利见到花流云,菩萨能保佑我就好了。”
不经意地,男人瞥见了闲诗匆匆离去的背影,薄唇竟兴味盎然地勾了勾。
一想象那些男与女或者男ç与男厮混的场景,她便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不适。
或许,只有找到他,跟他将那段恩怨来个了结,她才能彻底轻松。
甚至,闲诗还指着余呈祥嘴唇上的一道越看越明显的伤口,佯装好奇地问道,“啊呀,阿祥,你的嘴唇怎么เ了,是不是被毒蜜蜂蜇了?”
这不是指桑骂槐吗?
闲诗不时还叹几口气,其实她更想对着夜空大喊几声发泄,但她怕动静太大招来花府的守卫而得不偿失。
奇怪的是,芬芳居的院门微微敞开着,并没有人值夜,像是被人特意给支开了一般。
闲诗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行事沉稳的杜有怎么เ可能会傻到将闲燕藏到家中ณ呢?即便藏在家中,也必定是隐秘之处,作为ฦ外人肯定找寻不到เ。
杜有再次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你是不是想说,为时根本不晚,以前让我擦是视我为长辈,而如今,我已经不配当你的长辈,是以不能被我触碰?”
闲诗相信,门里面一定有小厮守着,只是碍于杜有的命令,装聋作哑不给她开罢了。
闲诗静静地听着,实在难以相信张杏珍所说。
待闲诗花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走到了闲氏酒坊的门口。
不等闲诗把话说完,花流芳便满脸不悦地训斥道,“叫我花流芳即可!不许叫我流芳妹妹!因为你还不配!而且,虽然哥哥娶了你,但我不会叫你一声嫂子!只有被哥哥爱上的女人,才有资格喊我一声妹妹,受我一声嫂子!”
但不知怎么回事,望着闲诗那双清灵的美眸,他的婉拒竟然变成了痛快的答应。
隐隐地,她不知道是在担忧,还是在期待,繁星盗的出现。
闲诗以为是丫鬟之类,出现在门外的却是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男人,面貌憨直,身材魁梧,浓眉下的大眼显得格外炯炯有神。
但是,闲诗却反应极大地从他身上猛然挣脫下去。
暴喝的同时,繁星盗的双手已๐经落在闲诗的肩膀上,狠狠一把将她推开。
霎时,闲诗心中便有了主意,一本正经道,“繁星盗。”
姐妹俩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在爹娘的眼中,她们的重要性永远比不过那些终将卖掉的酒水?
闲燕一心以为姐姐是为了报恩才这般关心黑衣蒙面人的情况,认同地在前面蹦跳着带路。
忽地,闲燕想到了昨夜的一个场景,禁不住感慨起来,道,“姐姐,虽然那个人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我们确实该好好谢谢他,昨晚,他一不小心掉进了杜老板设下的陷阱,手肘好像摔断了,我清楚地听见了咔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