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这样我就更要帮忙了”徐烟雨笑眯眯的将斧子拿过来道,“你在旁边盯着,若我不行,你再来也不迟。”
楚轻尘倒是没有丝毫迟疑,直截了当道,“楚轻尘,字浮游。”
敲门时,是一个近六十几岁的老叟开的门,一身葛布麻衣,身上打了许多布丁,收拾的也不怎么干净,四肢虽如竹,头发也枯黄,但行动却不含糊,显得十分精明。
项通亦起身理了理衣物,“不知两位需要搬运的奴仆吗,我们可以免费提供。”
“这就是稔城吗,我们进去就安全了吗?”徐烟雨迎着风欢喜的问道。
徐烟雨抓过榻边的绿衫三两下就套在了身上,胡乱的将头发绾了个包,“走吧。”
徐烟雨气闷,总觉得这事没那ว么简单,心里乱七八糟的,在榻上辗转反侧了一宿。
“我哪能做什么事,只是白老说我身体需要全面修复一下,这才把我全身都敷上了药?”楚轻尘嘴硬,他虽然清楚徐烟雨说的是事实,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是不愿被徐烟雨小瞧了去。
约莫过了两三个时辰,徐烟雨见除了一个守卫的兵卒,站立强撑着不睡着,其他人都吃了药睡的沉了,便站了起来,一脸的焦虑不停地在原地踱着步子,四处张望着。
“公子,前面有人。”突然一个带着急促喘息的粗犷声音穿透层层林木,传到徐烟雨耳中。
徐烟雨心里一咯噔,这样都能被发现?
村子地处偏僻,就不是交通要塞,也没靠近城池,商贾都不会到这里来,几乎ๆ所有外来的人都是冲着白榆神医的名号而来,只是白榆ด脾气暴躁,随心惯了,一般贵族都受不了他的品行。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徐烟雨看楚轻尘快要睡着了,不禁提醒到。
“你都还能说话,就证明没什么大事。”徐烟雨不敢告诉他实情,这美人太脆弱了,要是把他吓晕了可不好,“你试试,还能走吗?”
徐烟雨站了起来,发现身后竟无动静,回头一看,楚轻尘竟然还趴在地上,望着蓝甲军消失的方向目光中ณ的汹涌起伏,双手紧握着战戟,那ว神情就像随时准备扑上去和他们厮杀一般。
徐烟雨紧紧的贴在帐篷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你今天歇着,我出去寻些兵器和食物,赶路的时候用的上。”徐烟雨把地上散落的稻草全都堆到楚轻尘的身上,转身便要走。
楚轻尘接过瓦罐就喝了起来,听了徐烟雨的话差点没把嘴里的粥喷出来,弱不禁风,这话从何而来,他虽不能ม以一敌百,但要论臂力军营里没人能敌得过他,他一梦就回到了数十年前,老天这是在考验他的承受能力吗?
“荒唐,堂堂大丈夫,怎会做如此低贱的事。”楚轻尘被激的面红耳赤。
徐烟雨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男ç尸穿着的衣物上——没有预想中的盔甲,是一件黑色的宽袖长衣,袖子上用蓝色和金色的线绣了花样,腰带中间坠了玉珠,个头不小,散发着莹润的光芒,玉质上乘。
“这个ฐ人我们接手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站在前头的黑衣人把剑一亮出来就扔出这么嚣张的一句话。
“小姐,你在这儿啊,让我一顿好找,大老爷叫你过去。”
“是啊,这下就不用看那小丫头片子的脸色行事了。”那老婆子一说完,后面就有一众声音附和。
“你受伤了。”徐烟雨试探道,看他并没有恼怒,又继续说道,“我可以帮你止血。”
“你若敢把人引来,我就割破你的喉咙。”黑衣人声音有些虚弱,流血过多略๓微有些暴躁,慢慢放下手中的剑,脱力的靠在墙上,他穿着黑衣,看不清楚血色,但是被浸ฤ湿的地方贴在身上,显露出健硕的体格。
“你会医术?”黑衣人虚弱问道,眼里的杀气被隐藏,看来是走投无路了。
徐烟雨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屋子,屋里的摆设没有被动过,看来玉石还没被发现,“是。”徐烟雨看着地板上的血,一点也不虚心的说道,暗暗估计,他什么时候会晕过去。
“需要帮忙吗?”徐烟雨淡淡的问道,听不出她到เ底是不是真心想要帮他。
黑衣人双眼紧ู闭,既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
徐烟雨微微往前挪了挪,方才一动,便被一道冰冷的目光盯住,徐烟雨心里一惊,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手法利落的撕下一块布,为他包扎。
黑衣人盯着她微微诧异,想不到这女子这般胆大,却也没放松警惕,紧紧地盯着面前为ฦ他包扎的小姑娘,汗水从她额头上流下来,侵湿了两边的黑发,淡淡的吐息喷洒到เ他脸上,犹如电流一般流窜全身,让他浑身发麻。
徐烟雨给黑衣人包扎好,就退回到榻边,静坐在榻上,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扑通一声,徐烟雨惊喜地抬头,就黑衣人倒在地上,脸色苍白,虽然她给他包扎过,但是没有任何的药物,用布包一下就想止血只是空话,自己帮他只是故意诱导他,她对他没有恶意,一旦他放松下来,精神就会疲惫,晕过去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想不到เ他这么能抗,足足一个时辰才晕过去。
“壮士,壮士。”徐烟雨试探的叫几声,竟然没有反应,站起来快步走过去。
刚触碰到黑衣人,一袭黑衣卷着一阵冷风,寒光一闪,喘息之间,徐烟雨还未及做出任何反应,剑又架到เ了她脖子上。
黑衣人凑近她耳边,“本以为你还算识相,想不到竟敢在我面前耍诡计,即便我现在受了重伤,杀一名女子还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