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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和解

“那也不行,谁也不能动,说不能动就不能动。”见他这么固执,我也只好改变策略。

“没事就不能来么,呶,这是刚从盛京送到的!”说着阿巴๒亥把一封信递给我,展开信纸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写着字,这应该是一封密信,信人是谁不得而知,但是收信人一定是阿巴亥了,信中记载的是我们启程后盛京沈阳的动态,看完了内容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显然古人对这一套很重视,见我如此誓,光海君对我的警惕也减少了很多,金起宗对我友好了起来,拉起了我的另外一只手,我们三人相视彼此哈哈大笑。把一旁้的李顺姬看的莫名其妙。

“这你还不明白,他是怕去了给他爷爷丢脸,你想想啊,他爷爷是抗倭名将,他如今却做了你的下属,虽然心里没有说不愿意,可是这种事是万万不会去做的。”阿巴亥笑着说,给我换了一壶茶水,近日຅来都是她一直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自从那日的亲密接触后,阿巴๒亥已经不再避嫌,经常来我的书๰房里,帮我收拾文件书信,出出主意什么的,偶尔我们也会“亲热”一下,当然是属于点到เ即止的那种,彼此没有逾越那道鸿沟,因为我们心里都知道,那道鸿沟到底有多深,想要逾越它又有多难,可是彼此又不肯破坏现在的这种融洽,对于能维持这种现状我已经很满意了。

真是说了你也不信,这是李大人特别向汗军统领ๆ李开阳李大人请来的药方,说是优惠我们朝鲜老百姓,才五百两银子一副,这要是都拿到เ明朝去买,一个来回就了。还等什么啊,赶紧去买啊,自己不吃也可以贩到เ明朝去卖啊,真是脑袋瓜子不开窍。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我们俩都意识到这种行为ฦ接下来后果的严重性,停止了进一步的行动。阿巴亥扭过头去,满脸羞红,我也一时间手足无措,到底还是阿巴亥沉稳,整理了整理衣襟,正了正色,开口说道:

“哦,那光海君又如何呢,何以好端端的作了十五年皇帝却被推下了台呢?”

“多谢大人,让下臣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这个ฐ金大人虽然人粗鲁๥了一些,可是位难得的将才,希๶望大人不要杀他,至于小臣的性命却全由大人做主了。”李觉复话一说完,在场的众人都笑了,这家伙真有意思自己的死活还不知道呢,倒先给别人讲起情来,并且这个人刚刚ธ当众将他骂了。

等听到城下的斧凿声,这些人才缓过劲来,连忙抱起石头望城下扔去,由á于没有照明,他们只能凭着声音和感觉往下仍,很多石头都砸偏了,更多是由于地上开始积水,薄薄的一层冰使人无法搬运,真正的做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哀号之声不断ษ。这种混乱没有因为天色逐渐转亮而得到好转。

听了这样的报告,阿敏气得将马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这仗没法打,我还从来没打过这样窝火的帐呢!”众人也๣都明白,以阿敏的脾气是无຀论如何也不能ม容忍的,可是谁又有什么办法呢,远近的村寨都被搬光了,粮草不断ษ的减少,这里是平原不同于山区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材料来制ๆ造足够的攻城器械。一个个都互相对视,拿不出主意来。放弃进攻平壤等于将后方交给敌人,时刻要面临腹背受敌的危险,而且攻克的宁边和安州也可能ม被敌人重新า夺回,倒是恐怕连退路都没有,可继续攻击至少要五百部ຖ以上的云梯,并且保证一部也不损失,才能ม在第一时间投放到战场上五百名士兵,谈何容易,这需要时间,粮草又不允许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偏偏这时候还来了寒流,呼啸的北风刮过,致使当夜气温剧降,冻伤了很多士兵,整支军队都被困在平壤城下,所有的将领ๆ都愁眉不展。

“这个,那ว个,也没什么,只是听这个ฐ名字挺威风的,所以就……”这个ฐ理由实在不怎么样,众人也是面面相觑,这个ฐ名字很威风么?

多尔衮脸上先是赔笑,随后泛起一脸的无奈。

“将军不要再说这些了,实在是愧对先人啊,我李哲不敢有别ี的要求,只求将军能善待我的同胞,不要过多的杀戮。”

没过多久,佟养性带着一大群兵丁蜂拥而来,其中ณ夹杂着不少被捆绑的人。见我坐在台阶上,他连忙上前见礼。

终于到了城下,一百部云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架在城墙上,上千兵丁一拥而上,顺ิ着云梯向上攀爬,场面实在壮观。那些手持盾牌护送的士兵也聚集在城下,拿出凿子开始穿凿城墙。小小的城墙那经得起如此折磨,城上的守军也应接不暇,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面城墙轰然而倒,云梯上的士兵也๣登上了城楼,双方开始短兵相接。

“毕力克图,别忘了我还是你的上司,你这是不听军令,我要到大汗那里告你。”

对于他的担心,我还能说什么,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若是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那就不用混了。何况他不是派了那么多部队么,尤其是蒙军,不就是用来牵制监督我的么เ,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罢了。随着我的力量逐渐增长,皇太极对我的控制已经力不从心了,但是正像他所说,朝鲜的问题要想控制ๆ好,必须是一个汉人,女真人到เ了只会激化矛盾,这点在辽东已经有了很好的证明。女真人对占领区的控制一直很不成功,所以到了皇太极后期,及清军入关,实际上女真人是依靠汉人来控制ๆ这些地区的,这次朝鲜ຒ无非是开了这个先例,而对于宁完我这些儒生,皇太极更是瞧不起,不过是利用罢了,这样的走狗也确实好用,反之对我则心情复杂。可以说我对他能ม登上汗位并且至今保持平稳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可是自从我上次连同多尔衮谋夺汗军统领厚后,他就对我猜忌了,可是我手里又握着他的小辫,和多尔衮兄弟走的又是如此之近,不能ม不让他担心,或许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才把我派到เ朝鲜吧,算是冷冻起来,也๣算是重用,看是如何理解了。

酒是男ç人之间交流最好的工具,虽然言语不通,但是在美酒佳肴面前,大家都放开了架子,开怀畅饮,席间我问安东尼奥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先生,先生,”赵学敏大口的喘着粗气,我不喜欢这些人称呼我为大人或者是我的官职,所以他们一直还是叫我为先生。

“对的,对的,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啊,真懂礼ึ貌。”我连忙答道,对于夫君这个ฐ词,我浑身都不舒坦。怎么听怎么别扭,不成过一段时间,一定要想办法改过来,要么叫亲爱的,要么叫老公总之就不能叫这个夫君。

在伴郎陪同下,鼓乐吹奏,我骑着马带领ๆ迎娶ດ新娘的彩轿去女家迎亲。迎亲的队伍仍主要由我的5oo亲兵充当,只是这刻๑他们不再身着盔甲,而是我命人特制的礼ึ服,后面跟了一大队书院的学生来看热闹,整个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仿佛要让沈阳城中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要去迎亲。热闹非凡的迎亲队伍总算是到了皇太极的旧邸่,头戴红盖头的海兰珠由她哥哥背上花轿,众多的蒙古勇士也一拥而上,和我的队伍混在一起送新娘到我的新家。

“李先生,没想到你短短时间就把军队训练的这么好,真是难得,看来当初让你担任汉军统领真的是没错,这回可以封上那些人的嘴了。”皇太极显然是卖好给我,要知道当初他也๣是想要阻止我的,只是没得逞,这些天我的表现他还不知道,估计佟养性早就禀告给他了,像我这样既没野心,又肯出钱的冤大头皇太极恐怕是想多出一些吧,对我的警惕也降低了很多,今天摆了这样的排场还不时想拉拢我。

“先生有没有想到把这药卖到关内去,如今先生的大名,关内家喻户晓,有很多人都想弄到เ先生的神药,只是苦于门路。”

“三贝勒是怕汉人当中有心怀不轨者趁此机会,纠集汉人造反,倒时追悔莫及。”

“大妃,依我来看就是将多尔衮找来恐怕也无济于事,大汗既然如此决定,早就有了万全之策,他可从来都是谋而后动的,相信这刻๑早就联络诸贝勒了,到明日຅好把多尔衮兄弟孤立起来。”我添油加醋的说道,这倒是十分符合皇太极的性格。

“其实当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后面其实是想告诉大汗,不要指望能征服汉人,而是要和汉人合作,只是当时时事您比我清楚,恐怕大汗他不能ม接受我的观点,所以我就没有说下去,不过现在时机以将近成熟,所以我才想和您说说。”说完,我看着皇太极。虽然对我所说的汉人无法征服这话他不太认同,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从努尔哈赤起兵一直到十多年后皇太极逝世,女真人始终没能跨出山海关,若不是吴三桂引清兵入关,那么何年何月才能进关对于女真人来说还真是一个未知数。经历宁远惨败后女真内部ຖ已经有一些人逐渐清醒起来,不再被从前的胜利冲昏头脑,认为汉人软弱可欺,可以一蹴而就,皇太极就是典型的代表人物。

阿巴亥恢复的很好,虽然还没到擦汗拆线的时间,但是伤口没有恶化感染,本来还是可以继续照看她的,但是书院中生了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必须马上回到书院。

不管皇太极和袁崇焕这对冤家怎样折腾,我都成天泡在杏林书院里,做了几天美梦后,逐渐开始恢复不仅较广泛,有时还涉及到两个以上的手术野,因而创面暴露机会较多,感染的机会也就增多。可是以目前的医疗水平要达到เ无菌操作实在太难,现在我所有失败的病例几乎都是因为术后感染而死亡的,如何改善这一切,成了摆在我面前最大的障碍。

由此可见科尔沁贝勒寨桑之女意味着什么,它背后代表着的是一个强大的蒙古部落,这也๣是皇太极的后妃几乎全是蒙古族的原因,并且一说到เ她是孝庄的姐姐,马上让我联想到一个人,那就是皇太极称帝ຓ后的关雎宫同皇太极结婚。只是这时她已26岁,老女了,而且还结过婚,她比庄妃进宫晚14年,但是她排第一,史载皇太极最宠爱的就是关雎宫的这个宸妃,庄妃的姐姐。皇太极在外面打仗,听说宸妃病重,赶紧骑着马就返回来,战场胜败不管了,只是回来一看宸妃已๐经断气了,史书๰记载,说皇太极见了飞鸿,见他妃子死了,恸甚,非常悲痛,哀悼不已,甚至迷惘。

自皇太极即位以来,我又重新回到杏林书๰院,教我的书๰这日຅皇太极突然唤人叫我,说是议政,这让我有些诧异,一直以来议政的事我这个ฐ太医院的院判是没资格参加的,怎么今日叫上我来了呢?

“那就不打扰先生了,我们先告退,希望听到先生的好消息,晚上我们再来。”听了我的话两人多少有了些希望,为ฦ了不影响我还是走了。

“先别答应得那ว么痛快,这件事四贝勒还真不应做到?”

“多谢先生成全,阿巴亥在这里先谢过先生了。”说着幽怨的望了我一眼,这一眼望的我骨头都酥了。不得了,不得了!再这样下去我要犯错误了!

我凭着记忆将这些制作工艺写下来,交给吴能,对于他不懂的那些名词我将二氧化硅换成了沙子,碳酸钠่和碳酸钾的来源则让他把草木灰以水淘尽所剩下的结晶体差ๆ不多就是了,这可是农民们作土肥的办法。后来我才知道这两种原料é在当时已经生产了,只是不是这个名字罢了。

开会的主ว要议题是定制ๆ教材和编配老师,这些天一直忙着落成典礼的事情,所以把这个耽误了。虽然说要建立现代医学体系,可这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单是各种医学理论就是一个问题。过去的几个ฐ月中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编纂出一薄本《微生物学》可是这书一出来拿给各个ฐ御医看,他们都是大摇其头。无他,这个ฐ时代并没有认识到微生物的存在,更不要说什么病毒了,我书中所提到的各种名词这些人听都没有听说过,于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讲得唾沫星子都干了这般家伙还是傻愣愣都看着我摇头。我辛辛苦苦编纂的《微生物学》就这样成了天书被束之高阁。哪里还叫我再有积极性编纂其他科目的书啊。

“这个ฐ,这个实在不好收,这点药是小事,要不是主药难弄还不是三贝勒你要多少有多少。”我不怀好意的说道。阿敏心照不宣,哈哈大笑。

“大汗,相信您知道无论是大金也好,还是大明也好都有一条规定,就是战场上受伤的士兵是不允许接受救治的。”

“先生说的哪里话,大汗醒来后听说是你将他医好的,这刻想见见到เ你,这不,我是来请先生的。”说这皇太极伸手要拉我,这个动作让我觉得更加诡异了,头皮都有些麻,不会吧,难道他真是个同性恋,不对呀史书上没有记载啊,靠!史书都是统治者写的,难道统治者会写自己有龙阳之癖么เ。想到这里,我连忙起身,避免和皇太极的亲密接触,痛快地答应他去皇宫见努尔哈赤。不答应行么,他那亲密的神๰态真让人受不了,于是赶紧ู随皇太极入宫。

“哦,什么大事,说来听听。”我不紧不慢的说道,拿起手中ณ的书๰,随意的翻了一页ษ。

“可是这次宁远之战,很显然明军总结了从前的经验教训,用高大的城池来保护火器,所以才会使八旗受挫,试问这一战后,明军吃到เ了甜头,还会再把火器放在城外么เ,还会不好好保护火器么,我说的这些都是军事,还没说到人心,当年的大金国厉不厉害,雄兵百万不也没把南宋小朝廷怎么เ样么,可是如今大金有百万的军队么เ,我看再过五十年也๣没有吧!”说着说着,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先生的医术我们是见识过了,据说先生是刚从关内来的,不知道如今明朝的情势如何呢?”努尔哈赤饶有兴趣的说道。考较我是不,我心里暗自叨念,你努尔哈赤最注重情报,如何会不知道关内生什么事情,要是不知道也๣不会趁着明朝混乱ກ来捡便宜,只可惜碰上袁崇焕这个“袁蛮子”碰了一鼻子灰。努尔哈赤在没起兵反明前曾先后6๔次自己或遣人入京朝贡,对于明朝的形势是再也熟悉不过了。可他这么问明显的是要考我么。考就考吧,这关怎么也是要过的,幸亏我有很深的历史功底,否则还真是要他轻视了,到时不能ม得到重用如何能ม一展自己的抱负呢。于是我仔细搜罗自己้脑中ณ那时明朝的资料,想给努尔哈赤一个ฐ圆满的答复。

“人家都说我女真不满万,满万则无敌天下。这话有了夸张的成分,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想我女真兵容之盛,望眼天下,怕是无຀人能及,可是这些人忽略๓了一个重要的因素า,就是人。”见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他接着说道:

“好的,都听先生吩咐。”皇太极依旧是那幅面孔,怎么也激怒不起来。

什么!”我扑楞一下子跳起来,把她吓了一跳,顾不得看她那ว西子捧心的模样,我匆匆的穿好衣服跑出帐篷。只见一队队整齐的士兵列ต着方队向营外开去,战马嘶扬,马上的骑士高举大刀,源源不断ษ地向高处集结。那些辎重兵也都在忙碌,整个ฐ营寨沸腾起来,远远的一个人骑马向他跑来,鲜明的盔甲,雪亮的战刀,正是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