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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开学

“先生有所不知,今年宁远一败,我女真一无຀所获,而且要抚恤战死的士兵,所以能给先生提供这些就不错了,先生就是去了也是白去。哎,这战真是赔本的买卖。”额尔德尼感叹道。

“那先生这个太医院的院判是否可以就职了。”皇太极笑道。

“这次多亏先生了,我还以为自己熬不过来了呢,若不是先生医术高,或许就真的要站不起来了。”努尔哈赤的语气中充满了悲观。曾几何时这曾经是一个ฐ纵横疆场百战百胜的英雄,不过此时倒是英雄垂暮了。

不过这时显然由不得我了,既然被皇太极拽来,那ว么就必须将努尔哈赤治好了,看那架势就是要活只能我俩一起活,要死我就得给努尔哈赤殉葬。看了看周围的其他御医他们神色也都很紧张,心中所担忧的大概和我差不多吧,所以争论才会如此激烈,对他们的意见我是必须要尊重和考虑的,毕竟这些人的经验要比我多很多,说到真正的本事也๣不知道要比我高多少,我只不过是个大混子罢了。我心中再三思索,想找出一个ฐ好的医疗方案,让大家都接受,也能ม救回努尔哈赤的命。负手在屋中我来回的走了好久ื,所有人都在看着我,这时的局势就如同一个天平,原本是平衡的,无论我投向那一方都会直接决定最后的结果。

“刘备么เ"努尔哈赤略一沉吟接着道:“我不喜欢这家伙,优柔寡断的,动不动就哭,得了赵云、关羽、张飞这样的猛将,还有诸葛亮这样的人辅佐他,可终究没有得了天下,这样的人太没用了,我不喜欢。”

众人听我说到这里,都是意犹未尽,见我蔼然而止也都是惋惜还想听一些。见到这种情景,我心中十分满意这次“演讲”的效果,就是让这些人食髓知味。

“先生不要说话,只管静静地看,大汗如今正在火头上,触怒了他可不是开玩笑的!”皇太极低低的声音说道,派了一个卫兵照看我就又回到เ努尔哈赤身边,顺ิ着他的身影我找到了这位天命汗努尔哈赤。

“以后凡是有重伤的伤兵全是如此处理,先以盐水清洗伤口再用药水止血,随后予以缝合,最后撒上金创药,包扎完毕。”到เ此时这些人才明白我的意图,都点头称是,据我观察这时的金创น药具有消炎止血的功能,但它的具体作用机理还得等有时间时自己再研究。

随着隆隆的战鼓声,一队队八旗士兵缓缓向前推进,这次努尔哈赤动用了极大的本钱,所率兵马有十三万之多而明军守卫宁远的只有一万余人。明军这时唯一占有优势的就是宁远城修筑完成不到เ三年,城高壁陡,加之还有从葡萄牙购买的红夷大炮。对于红夷大炮的利ำ害努尔哈赤一点也๣不知道,以往明军的火器虽然厉害,但是八旗总是有办法对付。

“这是什么病,怎么从来没有听军中的兽医说过呢?”皇太极问道。

“站住,是谁,哪里来的?”烽火台中传来一声怒喝。

“要不这次清河疗养,李先生也同去吧,到时我赐给你几个漂亮的女人,只是怕你空有神药在手也应负不了。”他说完又引来周围众人狂笑,此时我完全成了众人取笑的对象,真不知道努尔哈赤何时这样幽默了,或许这些粗鲁不文的女真人最喜欢拿这事情开玩笑吧,不过还是不要和他去了,万一出了问题,我无法解决,岂不是要给他陪葬,想到เ这里我望了一眼阿巴亥,难道这个女人也注定逃脱不了自己้殉葬的命运么。

“我就不去了,大汗您也见到了,书院刚刚开始一切百废待兴,我走不开啊,这里先预祝大汗一路顺风吧!”我连忙推辞道。努尔哈赤也没往心理去。

“不去就不去吧,下次还有机会。”努尔哈赤乐่呵呵的笑着带着各贝勒大臣们走进书院参观。看来宁远一战给他带来的阴影并不大,而且很快就摆脱๳了。

“咦,李先生,您这所书院和我所见过的其他建筑不一样啊?”多尔衮问道,到底是他眼睛锐利,一进大门就现了书院和其他建筑不同之ใ处。

“哦,前๩面这些屋舍是用来给学生上课的,所以必须宽敞,采光也要好,房屋骨架就必须大,否则容纳不了那么多学生。”我向众人解释道,说着领他们走进一间教室,虽然条件还很简陋但是黑板、讲台、桌椅一应俱全,尤其是采用了阶梯性的桌椅,这叫众人更是惊奇,待我说明他的用途后才恍然大悟,对我的这种设计都十分佩服,这倒让我汗颜了,阶梯教室可不是我明的。接着又参观了几间自习室,这些设计都和古代不同,和现代相比又十分简陋,水泥明后我触类旁通加大了石灰的比例作出了粗陋的粉笔,虽然很容易折断但是解决了大规模授课纸笔无法演示ิ书写的问题,待我给他们演示时叫这些土豹子开了眼界。

在后院还没建完的学生宿舍前,多尔衮现了工匠们正在搅拌水泥,对于这种新鲜事物他十分好奇,向我仔细询问。没办法,年轻人吗好奇心总是很重。

“大汗,若是这水泥真像李先生所说的那ว样,如果用它来筑城岂不是牢不可破,怕是汉人的红夷大炮也不能耐他如何吧!”多尔衮的话启了在场诸人,这些人久ื经战阵自然对于这些事物更加敏锐,我一说出水泥的特点,多尔衮就联想到了筑城。别ี人虽是慢了半拍但是也纷纷表示赞同。女真向来以进攻为主,所以很少想到如何筑城防守,但这次在宁远受挫,已๐经开始使女真人转向战略防守,如今水泥的出现无຀疑为他们提供了良好的建材,真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真是不错,真是不错,想不到เ李先生短短时间内有如此成就,又明出这些新奇的东西,真是不简单,让你做院判ศ怕是屈才了,不如做院使如何。”这时努尔哈赤真正的见识了我的“能力”马上要给我升官。

“多谢大汗,额尔德尼大人德高望重,这个院使还是由他来做要好,小人还是操持些具体事物稳妥地多。”我谦虚地拒绝道,这件事上我可不想得罪人,如今是谁都看到太医院开始展壮大,额尔德尼虽然老迈,但是好就好在他威望极高,而且对于我一向很支持,若是顶替他,我就落在众人眼中,没准变成被攻伐的对象,这样的事还是不要的好。努尔哈赤见我态度十分坚决诚恳,也就不再坚持,一行人参观完毕浩浩荡荡走了,留下我和一些太医院的御医们在这里开会。

开会的主要议题๤是定制ๆ教材和编配老师,这些天一直忙着落成典礼的事情,所以把这个耽误了。虽然说要建立现代医学体系,可这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单是各种医学理论就是一个问题。过去的几个月中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编纂出一薄本《微生物学》可是这书一出来拿给各个ฐ御医看,他们都是大摇其头。无຀他,这个时代并没有认识到微生物的存在,更不要说什么病毒了,我书中所提到的各种名词这些人听都没有听说过,于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讲得唾沫星子都干了这般家伙还是傻愣愣都看着我摇头。我辛辛苦苦编纂的《微生物学》就这样成了天书被束之高阁。哪里还叫我再有积极性编纂其他科目的书啊。

一切以实用为主,看来步子没有办法迈得更大了,我和众人商定了许久ื才决定将《医学入门》、《本草纲目》、《针ฤ灸大成》、《瘟疫论》等几本书作为学员教程,在教学过程中再不断ษ积累摸索以编纂出适合学生使用的教材。丢下这些人分配所教科目,我自己独自来到研究所所在的房前,这是我一切心血所在了,要想让世人信服,那么就要拿出实例来给他们看,只有通过研究现才能培养学生的求知欲望去探索未知世界。

可是这一切太难了,我甚至不知道从何做起,这时我才现作为一个兽医,我不是博物学家,我知道了解一些过这个时代的东西,但是却不知道这些东西由何而来,也无法重新创造这些东西,一切的一切都是那ว么肤浅,在现代社会每一件东西都那样平常,而在古代这一切都变得不可能,现在真的十分怀念现代,怀念现代生活中ณ一切凝结古代智慧的各种结晶。

我在研究所前矗立了很久,回想遥远的现代,不知道亲人和朋友们都在做什么,这还是回到เ古代后第一次想起他们。一切看来都向好的方向展,终于我有了自己的事业而且看来前景不错,可是此时我却迷茫了,科学,科学真的来之不易,欧洲的文艺复兴用了几百年,可是我却想用几十年来改变这个ฐ世界,这可能吗,我开始怀疑ທ自己光靠医学的进步就可以解救这个苦难历程的祖๢国么,我想的太简单了。

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总是那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