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和佐助在房间里吃完了晚饭,门外乒乒๐乓乓๑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哦,别误会,富岳和美琴当然不是在打乒๐乓球,而在为了“孩子们的幸福”而吵架……或者说是“战斗”更为合适一些。
佐助从来没和自家兄长分开过这么久,漫长得难以忍受的等待所带来的委屈,以及现在终于见到เ哥哥的欣喜,在他的小脸上化成一个开心到เ几乎要哭出来的笑容,白皙的面颊因为ฦ这个笑容泛起花瓣般浅浅的粉红。他张着手,像往常那ว样,又比往常更要迫不及待一些地扑向鼬。可是,自家兄长不知哪根筋不对头,竟然没像往常那ว般笑着将他揽进怀里并捎带着戳红他的额头。
终于回过神来的鼬匆匆站起,流利ำ地逐条背诵出小时候从父母那ว里学来的忍者守则ท。因为后半堂课没怎么听讲的缘故,鼬也不知导师究竟讲到了第几条,在导师说停止之ใ前,他只得一直这么背下去。不过导师看上去没有叫他停止的意思。
鼬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
就在鼬渐渐觉得自己就快真正融入这个家庭,终于懂得怎样和父母相处的模式……的时候,一件让他毕生难以忘怀的灵异事件出现了——
灰暗的生活中ณ,唯一鲜ຒ亮灼目的颜色,就是从死伤者身上流淌下来的血迹。
“可是,这样好好玩呀!”
“再蹭我就把你放下去了。”
“哥哥~不要不要……我不蹭你了还不行吗?”7๕7887788xiaoshuo
“……”
鼬转了转手里的笔,无力地吸了口气,继续和作业题作斗ç争。
佐助确确实实地老实了一会儿,但仅是一会儿……
“佐助,不要玩我的头——喂,不准把蝴蝶结扎到上面!”
虽然那时的鼬的型还是标准的正太式短,但如果抓起额前的刘海ร,也能扎成一个极其短小的辫子,佐助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灵感,竟然将戴在头上的粉色蝴蝶结拽下来,抬手将鼬的刘海ร拢成一个ฐ朝上梳的辫子,并乐不可支地用那个ฐ蝴蝶结绑住它……
“哇,哥哥戴上也好好看哦!”
佐助的审美观点似乎受到了美琴的严重影响,他撑着鼬的胸ถ口,与鼬稍稍拉开一点距离,仔细端详着头顶ะ蝴蝶结一张脸完全黑掉的鼬,然后两只小手欢天喜地地拍到เ了一起。
“佐……助……”
鼬放下了笔——他预感到若是再握着笔,自己一定会因为无法控制手指的力度而将笔捏成渣(……)。
“快把它……摘下来。”
“不要嘛ใ~我觉得它好适合哥哥……”
“摘、下、来。”
“哥哥~我不嘛~”
“……快。”
就在两ä兄弟互不相让的节骨眼儿上,美琴端着杯热牛奶走进来了——
“鼬啊,写作业辛苦了哟,喝杯热牛——噗——!!!”
于是,热牛奶喝不成了……这是小事,但鼬顶着蝴蝶结的囧状被美琴撞见了……这是大事。鼬不知家母从哪里神奇地变出一架相机来,说时迟,那时快,“咔嚓”一声卡门响,自己้人生中最囧最凌乱ກ最魔幻的一幕就被这样抓拍下来了——话说,在佐助长大之后,偶然听母亲讲起这件囧事,便追着母亲索要这张照片,或许他无非是出于叛逆期的逆反心理,想拿着它去嘲笑一下自己一直当作神一样崇拜憧憬的老哥,经过一番软磨硬泡之后,佐助终于将这张照ั片搞到了手,可是当他看到照ั片上的自己้居然穿着女仆装坐在鼬的大腿上,埋在鼬怀中的脸上还挂着极端激人保护欲的笑脸时,他的世界ศ观轰然崩坍了——因为ฦ这张照片再明显不过地告诉他,原来鼬总是说他从小就有严å重的恋兄情结的这件事……居然是真的……
所以啊,经过这么一折腾,鼬哪还有心思写什么เ作业,事实上,他昨晚差点连觉都没睡着——越想着美琴抓拍的那张奇囧无比的照ั片,他就越是郁๗闷……
前情回放完毕。
匆匆忙忙地补完了作业,鼬草草扒了口饭,挎着书包赶往学校,他还想到趁着上课之ใ前的时间睡个ฐ回笼觉。不幸的是,这点小小的希望,也被无情地打碎了……
到了学校,鼬刚ธ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定,坐在他周边的几位男同学就围拢过来,个个面红耳赤,神色羞赧。
鼬忽然想起昨天向自己告白未遂被母亲火遁掉(……)的那位路人甲前辈,感到浑身不自在。
“鼬君……那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一个戴着眼镜,长得挺清秀斯ั文的小男ç生率先开口了。
“……你问。”
鼬深吸一口气,做好被告白的心理准备。
“那个,你是不是有个妹妹?昨晚放学时,我看到你妈妈带她来接你了……”
“妹……什么เ?”
鼬惊讶地瞪着对方,既ຂ而忽然忆起,昨天佐助来接自己้的时候,身上穿的是女仆装,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个男ç孩子……
鼬一下子明白了这些人的来意:咨询佐助的家庭背景,顺便考虑将来入赘宇智波家……
想得倒美。
“不好意思,我只有弟弟,没有妹妹。”
说完这句话,鼬瞥了一眼面前掉了一地的下巴,不耐烦地将背包往书桌里一塞,趴在桌上开始补眠。但杯具的是,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耳边就会源源不断ษ地回荡起“你是不是有个妹妹?”这句话,然后在眼前滚动播出的就是佐助穿着那ว件做工考究精致的女仆装不停地叫着“哥哥哥哥”的画面……
鼬撑着桌面坐起来,眼角下的纹路因为过于深入的思考而显得更深了(……),不过他总算找到症结之所在——
佐助是个男孩子,怎么เ可以穿成那样……虽说穿成那ว样比平时要可爱很多……不,他是男孩子,就算可爱也不应该穿成那样!!!
今日放学回家之后,一定要跟佐助好好说一说……
宇智波老宅。
一觉醒来现鼬不在家的佐助又开始大脾ຆ气,美琴在哄劝无效之后只得再度投奔缝纫机排遣自己้郁闷的心情(……)。
缝纫机踏板的声音一响,佐助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
“妈妈,你在做什么เ呀?”
“水手服。你爸爸最喜欢水手服了……”
美琴说着,情不自禁地想起穿到เ火影世界之ใ前的一些事——话说,当年死鬼阿青就是在一次漫展上看到她穿着水手服cos《x战记》里的鬼咒岚,才对她一见钟็情的……
想起以前的事,美琴情不自禁地哼起小曲。
“妈妈,你说哥哥他会不会喜欢水手服呢?”
佐助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一张小脸满是期待的表情——他诡异的恋兄思考模式又自动开启了——哥哥喜欢水手服=哥哥看到เ自己้穿水手服就会更加喜欢自己=哥哥会更愿意留下来陪自己玩而不是去上什么无聊的学……
美琴停下手中ณ的活计,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这个嘛……妈妈也不知道啊……我们不如试试看吧!”
“嗯!”
佐助点了点头。
水手服以及其相关搭配的衣着制作貌似比女仆装ณ还要多花了点时间,当美琴帮佐助换好衣服的时候,已๐经快到เ了富岳和鼬到家的时间了。
美琴看了看表,对佐助说:“小佐,在哥哥的屋子里藏好哦,绝对不能ม让爸爸看见你这身打扮,给哥哥看完之后赶紧ู换回原来的衣服,记住了吗?”
“为ฦ什么不能让爸爸看到?”
佐助歪着头问。
美琴焦虑地看着碗架上所剩无几的碟子和饭碗,说:“因为被你爸爸看到เ了,他一定又会和我吵架,虽然我不怕跟他吵,但是每次吵架的开销都太大了,我也不能那ว么败家啊,良心会不安的……”
“哦……”
佐助似懂ฦ非懂地点点头。
美琴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推进鼬的房间。
当鼬推开自己房间的房门时,他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于是,他肩上挎着的包就这么悲催地滑落下来与地板亲密接触了。
也不能ม怪鼬反应这么大,因为抱着膝盖坐在他床上的佐助,打扮得确实有点(萌得)太不像话了——
开得很大的领口大到เ几乎ๆ遮不住胸ถ口两ä点若隐若现的樱红,系得松松垮垮的小斜格领带耷拉到腰间,墨蓝色的百褶裙ำ恰到好处地盖住了腿根,但是因为佐助现在的坐姿ู,他还是能看见不该看到的东西,黑色与粉色交错的格子筒袜仍然是一只脚๐高一只脚低……
更要命的是,佐助的头上还带了个毛茸茸肉呼呼的猫耳卡,卡与猫耳的颜色均是黑色,所以看上去就好像他的头上真的长了一对小小的猫耳朵一样……
“哥哥,欢迎回来~!”
“……”
鼬弯下腰,一手拾起掉在地上的挎包,挂在衣柜侧壁的衣钩上,另一手关上房门,一言不地走到床边,用力拉过佐助的肩膀,先是抬手摘掉了佐助头上的猫耳卡以泄愤般的力度掷于地板之上,然后使劲扯掉那条给人一种衣冠不整的感觉的领ๆ带,最后不由á分说地扒掉佐助身上的水手服和百褶裙并统统丢在地上……
“哥、哥哥……?”
直觉自家兄长的气场不太对劲的佐助缩了缩光溜溜的小身子,蜷起两条只剩ທ下筒袜的腿,胆怯地注视着鼬。
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转身直奔自己的衣柜,拉开柜门,从头到尾地看了一圈,最终揪出一件黑色的外套。他拿着它走回床边,用它裹住佐助的身体,这才如释重负似的吁了口气。
“佐助,”鼬板起脸,以前所未有的严肃口吻对自家小弟说,“以后不准再穿母亲大人给你做的衣服——如果你敢不听话,我就再也不陪你玩了。”
“嗯……好,我听哥哥的话,哥哥……你别生气了……”
佐助还是第一次见鼬这么生气,他又实在搞不清鼬到底在气什么的,可是鼬的表情罕见的冷峻,冷得让他不敢开口去问原因,他只得忙不迭地应允。
鼬习惯性地用力戳了戳他的额头。
佐助的女装ณ风波到此彻底平息了,以下是本事件的花絮兼尾声——
那天晚上,当富岳喊孩子们出来吃饭,并看到佐助的装束(身上只披了一件大到เ盖住腿根的黑色外套,腿上是到膝盖的筒袜)时,他二话不说就开始结印,要对美琴施火遁,不过他很快就现,美琴脸上是同样被雷到如魔似幻的表情,富岳这才意识到,让佐助穿得如此yd的人正是此时淡定地往佐助碗里夹着番茄的鼬……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ฐ,前浪死在沙滩上啊口胡……鼬,算你狠……你的尺度已经连你妈都不能望其项背了口胡……我们家完蛋了啊混蛋……”
富岳泪奔而去…
“鼬啊,是妈妈错了还不行吗?妈妈以后再也不给小佐做女装了……可是你不要突然让小佐穿成这样吓唬我啊……妈妈心脏ู不好蔼—孩子他爸,等我一会儿啊,泪奔的话人多一点才有气势啊口胡……”
美琴用纸巾塞住鼻子追随富岳泪奔而去……
鼬淡漠地目送着双亲泪奔遁走的背影,一边默默地想着“我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父母”,一边用手背蹭去佐助嘴边红艳艳的番茄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