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亮对这老头子的实力定位再次拔高：“看样子，这老头子虽然不是一般的神经，但至少算是能ม跟汤大先生比肩的顶尖人物了。他到底是什么人？我连番遇上他，到เ底是福是祸？”
老头子说：“我说得这么好笑，你却不笑，那我不说了！”
老头子说：“不理你的问题——那下面很崎岖，比这斩风山的山势丝毫不差，有些地方深不可测，也不知道那下面是不是藏了什么妖龙怪兽，为了救我那ว个故人，我也顾不上害怕了，壮着胆子一路潜下去。”
冯亮问：“《卸灵术》抛却了终极法则？”
冯亮说：“麒麟这种瑞兽是人想像出来的，世上未必真有。也许……麒麟湾这个ฐ名字或许就是当地人随口编的一个ฐ传说，接着就这么叫开了吧？”
老头子却不高兴了：“你别打断我的话头，我正要说厉害的地方呢！”
冯亮的家世从没跟外人说过，惊得合不拢嘴：“你怎会知道？”
老头子甩出灵力罩住冯亮之后，先是一脸轻蔑，仿佛不把冯亮的修为当一回事，但很快他就面露异色。
老头子笑声澎湃：“怎么样？小娃ใ娃，还有什么话说？”
近前一看，才知道并非营地，只单独那么เ一个帐篷，看大小容得下四五人，那帐篷颜色鲜亮无比，与周遭山石林木一对照，显得格外刺眼，极不搭配。
“那ว你们用什么法子把我弄了出来？”
那人说：“就是在菜里下的迷香粉，你吃了。”
掌柜定神站起来，吩咐伙计：“今夜轮班守在这里，千万别出岔子！”
冯亮心里苦笑：“掌柜的只怕坏了名声，这下却瞒不过去了。”
走下楼问伙计，伙计说：“店里没有澡堂子，要洗澡去街尾，那有一座大澡堂子，不过这都大半夜了，也不知是否还开着呢！”
老头说：“你真的不要？”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一声咳嗽，有个苍老的声音说：“小伙子差劲哪，连个ฐ小姑娘都追不上，嘿嘿。”
小笛子问：“草坪里有什么？”
提起陈胤的事，白兰再无暇顾及那男孩的小动作，继续说：“我只怕你叔公出事，立刻就往半月斋赶来。本来今天早晨就到เ了，你们两个正在湖边练功，我听见你说：‘叔公怎么เ还不回来？’这小哥说：‘明日我陪你去白岩镇看看。’我就知道你叔公不在家，我也不爱打搅你们两个ฐ……我就又转回白岩镇，想去汤老四家里看看。”
小笛子脸上一红：“什么小情郎？”
“圣手回春，自在人间居士……”白兰的步子迈到半月斋外那一株最老的柳树下，她轻轻念，“你是自在了，我呢？”
冯亮问：“你现在可告诉我这珠子到底什么เ用处吗？我在马蛋集的澡堂子泡澡，这珠子掉进水里，水池莫名其妙结了冻，后来一连串怪事，我刚才早都跟你讲过。”
老头子说：“究竟怎么一回事，你叫我说，我也说不清楚。我是去年拿着它再去的麒麟湾，那时候珠子用隔水盒子装着，不曾沾到เ热水。或许是因为这珠子久未遇热水，这一泡就把千年灵力都释放出来，所以那ว一池水就变成了热冻。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该是你这娃ใ娃的好造化了！”
冯亮心里依然忐忑：“可是我丝毫感觉不到灵力，你刚才也试过，除了这把玉彦剑本身的灵力，我身上没有任何灵力反映。”
老头子沉思良久ื，才问：“你身体可曾感觉不舒服？”
冯亮说：“我今天从土坑出来后，这辈子浑身上下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好像脱胎换骨似的，弹跳奔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惬意。”
老头子说：“你现在的势头比一般修炼灵力的好手也不差。你既然感觉不到灵力，也就谈不上运用灵力，这确实有些古怪，你这人从头到脚都透着古怪呢！”
冯亮说：“说到怪，你也好不到哪去吧？我们彼此彼此。”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雨后的阳光格外爽亮。老头子把冯亮叫到帐篷外，二人并排站着，环望斩风山，山石林木清新在目，连空气也干净透亮，心头都是一片明朗。
老头子忽然微微一笑：“这样很好，世上的事不是每一件都要弄得那么เ清楚才好的，有些事情永远弄不得清楚，但你自己感觉舒畅，顺其自然，不也很好吗？”
冯亮体味他话里的意思，默默点头，脑子却闪过小笛子的笑容。
他一直没有弄明白自己跟小笛子之间的感觉，心里唯一清楚的，就是跟她在一起，听见她的笑声，看见她的样子，自己就会很舒服，至于为什么舒服，能舒服多久，也许永远弄不清楚，他也不想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