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等会儿……问古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他呆住了……这该不会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大门？难道这地下真的有地宫，这儿真的就是帝王陵吗？看起来真的是鬼怪成全自己้，要不然，后殿又没有门槛，自己怎么会……莫非……，想着想着，问古心头的兴奋倏忽间化成了恐惧像电å流一样一下子从头到脚击穿了全身。
因为ฦ路况不好，时而会有巨เ石挡道，加之ใ心里还藏有恐惧，所以我们走得很慢。并且问古对路线的记忆又有些模糊，一遇到เ岔路口他都要停顿ู下来迟疑好一会儿，我们甚至还要拨开深草寻找他早时留下的路标。
听他说的，我尽管吃惊却表现不出一点兴奋。心里还在记挂庄稞，希望她能平平安安。我和问古此行生死未卜。反正我已经找到了他，遇到เ险情我也会尽力保全他，我会尽可能得还给庄稞一个完整的许文古。
问古看样子早就已经起来了。
我也不知为什么เ已经过了这么เ久的梦里景象的眉眼却逐渐清晰了起来，梦里的那个ฐ古代人分明就是苏友铮。
若说让，他许问古哪里是我的对手，也没几句话他就双手合成一把小伞，挡脸认输，乖乖๔脱衣服去了。
问古鬼笑了一下说“……你不见山顶有这五座山峰在吗？其实几座体积稍大一点的都已被凿了暗洞，原本是用来战乱中保存经卷典籍的。后来干脆就把过世道士的灵灰按宗序分洞室安置。由于洞很深，所以竟安放了十万多坛灵灰。也因此那个地方你是不敢去的，连我都是只敢在洞口朝里探望一下……这样也好，从建殿立宗至今，那么多在这儿出家的道士若要都安灵在这龙哮崖是绝对安置不下的……。”
“这座上列坐的三位尊神依次是上清灵宝天尊，玉清元始天尊和太清道德天尊。
吃完饭后要出门的时候，问指着茶几上放的几盒礼品点心：“爸，您今天不上班？”
越想我就越恨不得一步跨到เ二楼的床上。
怎么办？我的头又开始懵了，不能跟问古说这些的，再说他张罗着做饭也没空跟我聊天。我想我这突然的毛病也许只是注意力太过集中造成的。
距离门墙大约2๐o米远处是一栋老房子，楼ä上楼下看上去大概有2๐o来间房间，房子的式样应该是属于上世纪7o年代末8๖o年代初的建筑，青砖红瓦，格调黑暗，更显得古董。不过还好的一点是这些房舍原本就是专门建造来给护林工住用的，并不是借尸还魂的那种。
靠！我不过就一提那ว个古庙，有那么严å重吗。都看鬼似的斜觑着我。人说温陵民风淳朴，依我看是民智未开。真没想到这座几千年的宗教名城如今被邪鬼统治，合着这缭绕山峰的云雾竟都是鬼气。
却实在没想到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新า起之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陨落了。他选择的道路实在是太出人意料é了。
建造者大概是为了预防肌肉和结缔组织腐烂后骨骼众多的关节脱开，更是为ฦ了稳固骨架，所以才这么即使再细小的关节处都被连了一个金属环。”
大字下面题刻的可能ม是一诗。怎么又是一诗！
问古显然也察觉到เ了，他松开我把我丢在后边，然后疾步走近了那ว个家伙。我拍胸ถ脯壮胆直起身跟了过去。
维大唐之ใ贞观二十三年二月壬午，温陵郡云台宫归梦宫主ว羽化上界。大唐皇帝李以与真人表故之亲，特致奠拜上。呜呼，真人，天难潜龙也。身世所历，何其悲苦，世所少闻。
问古把它取出来看，我猜对了，果然是一方玉印。上面阳文雕刻着一些图案，说是字吧，它比古篆还扭曲。可要说它是花鸟图案吧，是什么还真认不得。感觉又好像是字。因为这些个图案并不混联，是很归整地等分成八部分的。并且其中几个ฐ图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越看我越觉得像是什么文字。
“怎么样？认出来没有。”问古心里好像已经有谱了。
“你这个ฐ人就是好为人师。知道了就说出来嘛，这么เ阴阳怪气地干吗啊。”我乜了他一眼。
“那好吧。我说了你可不要太激动，免得引动你的长强穴。这上面的字迹是‘受命于天，既ຂ寿永昌’。也就是说这东西是传国玉玺。也就是秦始皇刻๑的那方，后来失传了的。”
“怎么可能呢。且不说与一些历史资料记载不符。单是它和这个太监阉人葬在一起就不合理。”他这个家伙我看是成心让我激动才在名词后边加了那么些的补语。
“着你就没道理了吧。你既然精通历史，那你应该很熟ງ悉这玉玺的流传情况。东汉末年，十八镇诸侯勤王攻入京城洛阳。长沙太守孙坚是在哪儿捡到的传国玉玺？当时是悬挂在洛阳宫井中ณ的一具宫女尸体的脖颈上的。再说太监的职责之一本来就是掌印秉笔吗。玉玺又没丢，不还在人家地宫里嘛。再说这老太监被叫做悖义阉竖，意思可能就是说这老阉货偷盗玉玺献于贼人。所以处死他时就特意把玉玺放在他腹中，可能ม还是一种独特的刑罚呢。”
“好吧，就算你说得没错。刻这玉玺也一定是个冒牌货。是赝品。因为它没有镶金补角。西汉末年，王莽图谋篡夺汉朝江山，派族弟安阳侯王舜入宫向姑母汉元帝王皇后索要传国玉玺。老太太一气之下将玉玺扔在地上，摔掉了一个角，单是王莽用黄金镶补了那个缺角。所以传国玉玺必须ี是有镶金补角的。”我使劲提起气力和他争辩。
“我倒觉得越是有镶金补角就越有可能ม是赝品。我是这么想的，先王莽谋逆已久，这王太后不会没有耳闻，他要谋朝篡位就肯定少不得索ิ要玉玺。再者，王莽尽管权倾天下，没有称帝之前毕竟还是个臣子。所以他之前也就没有机会得见传国玉玺真样。又在，元帝ຓ王皇后已经八十余岁，经历四朝，血雨腥风阴谋暗箭，什么大风大浪她没有见过。所以综合这三点，她肯定在觉汉室气数已尽无力回天之ใ后，秘密命人仿造了一颗传国玉玺。为了大汉朝能ม做多少就做多少，死了也好有脸去见丈夫和儿子嘛。所以她后来摔的、王莽镶补的、流传到เ后来失踪的，都可能是假的玉玺，是赝品。而这颗不没有镶金补角的反而是真正的秦始皇传国玉玺。”
早说过他加那些补语是有用意的。传国玉玺的故事他不会比我陌生。“就说你早就胸有成竹了嘛。你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爱卖关子的毛病呢。哼，你猜得很大胆，只可惜没有证据能ม证明你的猜想。”
“许君所言并不错，此玉玺才是真正的李斯ั篆雕和氏璧的秦皇传国玺。”
“什么เ？真的是始皇传国玺？为什么เ问古又说对了？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在问那ว个缥缈的声音。
“耀宗。你怎么又说胡话了。来，我摸摸看。”问古见我这样就露出一脸的焦愁。他还伸出手来测我的体温。
“问古，我没事，真的。我可能真的是有病了。总觉得身上有点儿烫，所以说话就一阵儿一阵儿的。可能久后就没事了。但是咱们既然被囚在这儿了，就绝不能ม等死。也许真的是出不去了，找找看吧，邪不压正，阿铮那么เ凶狠都被我们制服了，我想我们一定出得去的。再说，咱们是干什么来了，就算是死也要找到我们要的东西。你说对吗？”我的镇静只是为了让问古不那么绝望，因为我知道他是不怕死的，完全是因为我。他因为害怕我我跟着他死才感到เ内疚的。而其实我的眼泪也憋得难受。
问古眼泪花花地点头“嗯！”。
问古搀扶着我继续往里走。灯光所及似乎是一条神道，迎两侧立着两ä个辟邪ิ兽，然后就是什么狻猊麒麟之类的灵兽石雕两侧雌雄各一。这些瑞兽都有鳞有鬣，环睛啸齿，造样生动，站在它们面前我仿佛能听到เ粗重的喘息和威武的叫声。顺着神道再往里则是两ä排文臣武将的石翁仲。文臣执笏，恭然颔，须髯飘飘，仙风道骨。武将操剑，矍然怒目，盔甲â铿锵，万夫莫近。所有造像神态各异，栩栩如生。这大概ฐ是我有生以来所见过最逼真的石造像了。看到这些石造像身形大小与真人相差无几，我不禁就想起日前在云台宫所见到เ的诸神圣像了，该不会这些也是真人，却是被石化了？我禁不住用手触摸了一下那石雕像，竟然像冰一样的传寒至心透骨彻髓。
但有神道必有陵碑。想不到这在地上该有的排场，在这地底下也一样不缺。再往里走大概有3๑o米吧就看见一个ฐ硕大的赑屃底座的大石碑，这通碑比云台宫里的那ว些个头要大许多，迎面挡在那儿看不见前边的路。看到这头赑屃很费力地昂着头痛苦地在挣扎着，我仿佛听到它嚎声。其实石碑还远不如清东西陵的神道碑气派。
碑文清晰可见，如同新า镌。著文不多，石青篆迹曰：大周烈祖承天顺德慧文昭武绍圣贞懿孝定愍皇帝之隐陵。这么长，足足竟有……十五个字的谥号，根本就不买隋文帝给上的静皇帝账。听这谥号分明就是他给自己้拟的，想后世的唐太宗即使再同情尊敬他，也绝不敢如此上谥的，因为烈祖这个庙号是祖谥，也就是说只能是上给祖宗的谥号。而宇文阐只是唐太宗的祖表兄，这样上谥太过分了。也难怪见不得天日，正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李唐皇帝奉前朝皇帝为ฦ祖有伤国体。而如果谥号是宇文阐给自己拟的话，他宇文阐就并没有做到童子已感天公厚，暝归至日不敢憾了。相反他还仍然雄心勃勃。当然，泣血碑的诗句乃是唐太宗所作，他可能设身处地地想了宇文阐的心情感受。总之神道碑的谥号和外面中殿的泣血碑文内容上有严重的冲突。
不过我也想了，也可能这两通碑确实都是唐太宗题的。外边的是给世人看的，之所以隐藏起来字迹是因为他想成全宇文阐的隐士身份。但他又不想埋没宇文阐对本朝的功绩，也就是泣血碑文里提到的“授朕以社稷之ใ重”。想来上谥号为“祖”也恰为此因。唐太宗很感激宇文阐授给自己了一个锦绣的江山，就赠给他一个祖皇帝的虚名。毕竟还又埋藏在地底下，没人笑话自己轻薄的。再说“烈祖”的前边加冠了“大周”，所以即便别人知道了也骂不到自己的。经这么一分析，一切就合情顺理了，既成全了李世民仁君的美誉，也报答了宇文阐的恩德，从此恩怨两顶了。
然而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么美好的一切甚至包括可以流传后世作为ฦ佳话的碑文不但不入载史册反而还有意藏匿起来？很明显这其中ณ有很大的隐情故事。真不知道公开之后历史该怎么เ改写。
“从谥法上看：柔贤慈惠曰顺，绥柔士民曰德，柔质受谏曰慧，慈惠爱民曰文，圣闻周达曰昭，克定祸乱曰武，疏远继位曰绍，扬善赋简曰圣，大虑克就曰贞，温柔贤善曰懿，秉德不回曰孝，安民法古曰定，使民悲伤曰愍。从这谥号我们就可以知道这神道碑也是唐太宗李世民所立。唐太宗感激宇文阐帮助他夺得帝位，又不想让世人知道宇文阐的身世。宇文阐死后就为他在大山之中立了一座泣血碑，又在地底下按照帝ຓ王礼ึ仪建造了一座地宫。其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具体就看这碑文吧，它的大概意思是‘这里埋葬着一位对黎民百姓非常慈爱的真命天子。他秉性善良爱民如子，勤政纳谏减征免赋，平定祸乱再造河山。为此他深得人民尊敬。他最贤明的一点就是他可以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定幸福，以国家大局为重效法尧舜放弃大位归隐山林以免战争。他的去世让天下人如丧父母。’很显然的感激。褒ຐ扬的很露骨。有很大的私人成分在其中。当然，这谥号也证明了一些历史问题。比如，宇文阐曾参与反隋战争。战后他还曾在皇帝位一段时间。这些都是史书中ณ没有提到的。为ฦ什么เ？原因很简单，宇文阐隐姓埋名过。想他后来的皇帝位也不过是一方แ割据军阀。还有，结合历史，他很有可能和玄武门夺嫡兵变这件事有直接的关系，他的介入和最终的退出甚至影响了整个李唐王朝的命运。分析起来，他的退出是深源于他与生俱来的柔弱性格，也就是谥号里频繁出现的一个优点‘柔’和‘慈’。他有女人一样的仁慈，即所谓的妇人之仁，所以也就不适合君临ภ天下。但是他被历史推到了风口浪ฐ尖。
我这并不是危言耸听的。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一位影响历史全局的人物，竟然青史无名！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让一位斩尽天下英雄的伟大皇帝对他又敬又畏ั？人民为什么只能感戴他的恩德却无法体会他的威严。他究竟是谁？是人还是神？
想来想去也只有成为ฦ神秘的宗教领袖他才具有那种雷霆万钧的威严和伟大感召力，人们才能尊敬又不敢亵渎他。他在人们心目中是神，是永恒的帝ຓ王。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人们崇敬他，愿意为他赴汤蹈火。所以他的帝国就隐蔽在大唐王朝的土壤里，而他的无敌军队就是普天之下的亿兆黎民。由此我觉得宇文阐其实满可以被封作道君的？你想啊，他本人曾经做过皇帝，后来又匿身玄门。当然也许他会施一些神奇的法术，他善良仁慈治病赈灾，深得民心。仅仅因为其身世，唐太宗就很尊敬他。再加上他在民众中的神秘影响力，托名天下之主ว的唐太宗怎么能ม不畏惧于他这个ฐ挥手可换天的小老道呢。并且李家本来就崇奉道教，甚至都追认太清道德天尊为ฦ其祖宗并予上尊号为太上玄元皇帝ຓ。这就足见道教的影响力。仔细分析，唐太宗认祖和叙亲说不定有套近乎攀附之嫌。依宇文阐当时的势力，朝廷剿灭似乎不很现实。只有先行暗中尊奉以结其心才能ม慢慢渗透进去，进而图之。试想一下，唐太宗如果和神仙关系密切，那么他这个天子就更显得神秘，他的统治就会更加稳固，造就盛世就自然而然了。紧接着九蛮八荒归顺海内天下大一统就顺理成章了。天可汗也就实至名归了。
我猜想唐太宗当年也一定以天子之命尊封宇文阐神职，像什么天师国师之ใ类的，让他统领天下道教，作个中国的教皇。甚至到了不久之后宇文阐坐化了，唐太宗也不敢对其掘墓鞭尸，他大概害怕宇文阐果然有神通，于是他就兔死狐悲按照帝ຓ王礼制隆重埋葬了宇文阐。而时隔不到两个月，唐太宗就也一命呜呼追随表兄而去了。所以他即便有什么嫉妒或者不满也来不及表达了。不可能再像推到เ魏征墓碑那ว样出气了。这就是我猜想的宇文阐墓的来历。真是太棒了，要是能出去的话，我一定把它写成小说。更多的内容就要看我们的收获了。一定会震惊世界的，我坚信。李世民是吞服丹药中毒死的。你说，宇文阐会不会是他害死的？所以临死前宇文阐修书让长安城的弟子们献丹药给李世民。他服用之后就毒效作暴崩了。”
“得，您别猜想了。我真是怕了你了。我挺崇拜李世民的呢。您猜想的历史让我心寒。”早说过的，在他许某人眼里就没有好人。堂堂一代圣君英主ว竟然被他糟蹋成这个ฐ样子。真是有失厚道。说的神乎其神的，仿佛他经历过那段历史岁月一样。不过他的看法我实在钦佩，也许历史真相不是他所说的样子。我也真怕听见那个声音再说他说对了。
如果能够时光倒流回到那ว个年代，我一定按照ั问古的剧本精心导演这个气势恢宏的历史故事。中国的任教皇！真是太有嚼头了。
手电å筒的光束绕过庞大的座碑又再向前延伸……我和问古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天呐！真的有一道通往宝藏的巨เ大墓门。苏友铮作为这儿的主人看起来也没有很好地熟ງ悉环境。死得真是可惜。
这是两ä扇高约2๐5米的雕刻๑有巨大龙纹图案的石门。上面龙纹的周围还有许多我不认识的奇怪符号。问古说那叫摄魂符，是道教的秘密武器，已经有两ä千七百多年的历史了。要不怎么叫玄门秘术呢，就是玄得很。这玩意儿据说不能凝神注视太久ื，否则会导致精神失常。轻的晃晃悠悠喝迷魂药似的不多久就倒地立毙了，重的头疼无比，产生奇怪的幻觉之后到处乱撞，最后死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这死法的轻重因人而异，也全看凝神看的时间长短。所以说死在这儿的人是死在自己的好奇心和不服气的刀剑下。我尽管不很相信这说法，却也确实没胆子证实自己的判断。我只是拿出我的秘密武器——数码相机，我把它放在怀里，对准石门上的图案拍了二十张不只。我们万一能出去的话，一定好好研究这里边的奥秘。
那门可以说是不敢靠近，因此想要进去务必得先找到机关，要想出去也都只有这么做。拍门叫门是肯定不行的总之。在问古的授意之下，我和他一起几乎找遍了石门附近所有可能是机关的石兽和翁仲，地砖都被我们仔仔细细地敲打了一遍。我们把那ว些个石兽和石人又是转又是按折磨了好半天。我们甚至仔细到拨弄石兽的眼珠或是试图摇动石人的环佩兵刃，结果是全都不能活动，白白忙活一阵子。
“我觉得机关应该是在这神道碑上。”问古已๐经有一点沮丧了，他又把眼睛锁定在我都已经找过两ä遍的赑屃座碑上。他环着那个巍峨的家伙仔细端祥了好一阵儿，他用尽全力试图转动赑屃的头，却是失败了。许问古是个疯狂的家伙，他甚至不惧危险地把手伸进怪兽嘴里摸找可能有的活动石块。舌头，甚至每颗牙他都仔仔细细按了个遍。我是真担心那个张着大嘴的笨重家伙突然间轰然合上上下颚。
“哈……哈……哈，若想进里去，必须先过孤这一关。钥匙正是你手中的湛卢剑。不过按规矩你须先报上密语。而后孤再告知你机关所在。”果然钥๓匙就是这把湛卢剑。
我看了一眼问古，他正满额珠汗地趴在赑屃马甲壳上仔细地找着什么。“你知道河图洛书吗？说是龙马负图出于河，也就是黄河；神龟负文出于洛，也就是洛河。你看这赑屃，似龙非龙似龟非龟，它的背上说不定就有河图洛书。这河图洛书据说非常玄乎。涉及多个学科领ๆ域。先天八卦就是源自于河图洛书。不过至今我还尚未弄明白。可惜庄稞不在这儿，她对河图洛书非常有研究的。我受她的影响也不过图形记得清楚些而已，如果机关是让在这龟背上填图，我琢磨一会儿还是可以的。”很显然，刚ธ才的说话他还是一点都没听见。哼，这时候想起庄稞了。不容易啊。可惜他弄错了，机关不是什么河图洛书。
密语！……密语？莫非……应该就是……。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以为ฦ和。”这句经文我一直感觉挺特别ี的，所以尽管先前没有读过也只一遍就记住了。我是觉得信上也不会平白无故提到这句经文，肯定有所暗指。密语，我又哪里知道什么เ密语？一页纸上那么多字，也就只有这一句印在我脑แ子里了。
“好，实确无误。好吧，既ຂ如此孤就告知你机关的所在，机关就是‘玄而又玄’。”
我把剑递给问古。问古却诧异地看着我，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念叨起那ว句经文，他尽管也知道宝剑就是钥匙。可是锁孔何在？其实我心里也很奇怪为什么机关竟然会是一句话。真搞不明白这四个字到底蕴藏着什么样的玄机。
“哎，耀宗，你在想什么เ呢？”他的询问当然包含着很大成份的担心。
“没什么？问古，你有没有听说过‘玄而又玄’？”反正我是没有听说过。我想问古那么博学，一定听说过的。
“你说什么？玄而又玄？……哎呀，耀宗，你可真是太聪明了！我真是服了你了。关键时候还是得靠你啊。我想你说的绝对没错，机关就是它玄而又玄。”看他许问古这激动的样子哪里像着急出去。不过他这突然激动搞得我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什么我太聪明了，又什么就是机关？看来，我是太笨了。
“问古，你等等。你怎么了？玄而又玄怎么就是机关了？愿闻其详。”
“考我不是？《道德经》里的名句，‘玄而又玄’，下半句就是‘众妙之ใ门’。门是什么，就是地宫之ใ门呐。玄而又玄指的自然就是太极。也就是说，通往地宫的众妙之门就是太极池。你一边递给我钥匙，又一边说这句经文，分明就是告诉我说锁孔在太极池子里。我再听不出来不就成了真傻子了。哎哟，真是幸亏你睿智。要不然找到เ饿死怕也找不出来。”
听听，真是比打耳刮子都难受。也得亏是人问古见多识广，要不然人家给说了机关所在又给了钥匙，再找不到เ非撞死这儿不可。我连这句似乎是人尽皆知的名句根本就不曾听闻，真是惭愧。到เ头来还被夸为睿智。真是羞煞人也。算了算了，我还是作一回南郭先生吧。
问古转身朝太极池走去，我则在后边紧跟着。虽然我心里十分清楚太极池就是机关，可我不明白的是问古为什么เ就能那么确定。另外，我也不知为ฦ什么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大约就是出事前的征兆吧。
问古站在太极池边，仰望头顶ะ已๐看不见的阿铮泪如雨下。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阿铮，……也不知道怎么เ样了？”他又再一次哽噎了起来，甚至是蹲在池边抽泣。
“问古，你不要再想了。死亡对于阿铮来说未必不是好事。至少死后他可以涤清罪恶重生再造，毕竟今生今世他无法再活下去了。你想一下，如果换一种可能，刚才死的是你我，对于他来说也只能是多了两笔人命债，迟早他还会受到เ惩罚的。要知道他不光作尽恶事，更有一点他丝毫不知悔改。他的本质已经变了。如果我的死能ม换回他的良知，我会心甘情愿让你救下他。因此你要记住死的只不过是一个附在阿铮身上的邪ิ恶幽灵，善良纯真的阿铮还活着。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了那么多人他也该受到เ惩罚了。否则ท天道不公……抛开这件事吧，就全当它是一个噩梦。”我拍了拍他颤抖的肩膀说。其实我心里还有另外一番๘话，就是我们能ม不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呢，最好趁着现在还喘这口热气提前先悼念悼念自己吧。
问古沉默了一会儿就缓缓站了起来，他又脱掉了羊毛背心。
“问古，你这是干什么？要下水么。”我吃惊大了，温陵虽说地界偏南，气候温暖潮湿，可如今毕竟已是隆冬时节，要知道这儿的酷寒气候至少不输于中原五省的。
问古的眼泪早已经被衣服蹭干了，他一边哆嗦着脱下里边的秋衣一边说：“太极池的机关操柄只能是少阳岛和少阴泉。因为ฦ阴阳交合，幻化无穷。所以我猜想少阳岛石应该是可以移动的，那样的话不下水去探个ฐ仔细又怎么才能连动机关呢。没有其它办法，站在池边离少阳岛还有那么เ远够都够不到，所以不下水是不行的。”问古已经脱下了牛仔裤和秋裤，只留แ下了贴身内裤遮羞。他已经近乎全裸了。站在池子边探脚感受水温做好了跳水的动作。
“嚯！好冰，早知道这样就预先准备好酒了。”问古使劲壮胸憋了一口气从太极池的尾部ຖ下了水。
在这种季节脱光衣服的感觉我想都不敢想，就更别说下水了。看他泡在水里的样子我的心都直打哆嗦。只见他在水里定了定气，大约恒定了体温，然后就又游向了少阳岛。没想到这家伙在冰水里还能这么灵活矫健，他真的可以去参加冬泳队了。他每游一段都要停下来沉身用脚探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