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扭头看着他,想确定一下自己是否有听错。但江塬微微地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对,应该找我爸爸,我要去哪里读书,都是他安排的。
也许吧。
答案还没有想出来前,我推倒了江塬。
明白了这点,所以十五岁的生日那天,当凌枕河能离王子很近很近的时候,她选择了逃跑。
“你是不打算要吗?”江塬似笑非笑的样子,让我有种马上冲出教室消失在大家眼前的想法。
仔细地揉了揉眼睛,朝江塬叫人的方向看去,这才见江塬背后不远处的赵黎。他在和一个很漂亮的学姐说话,不知道是话刚好讲完,还是因为江塬叫他,他温和地对那位学姐挥挥手,结束了谈话,朝我们这边跑过来。
我摇摇头。
他们开始知道,那个丑唧唧的女孩子叫凌枕河,刚进四海不久ื的一个年纪很小的插班生,她在四号教学楼的二楼,坐在一年十七班的靠着窗户的第三排,她的体育课是周二下午的第二节和周四上午的第三节,集合的时候她站在第一排的排头……
我只知道抬头才看着的天一下变成了那ว张老在公告栏里呆着的脸。
但这些绝对够四海的老师们扬眉吐气,毕竟全省的比赛,成了四海的专场。
“真的高手不用让全世界都知道!”充当向导的赵黎对正在看那些照片的我说。
“不用太笃信这些人,就是很普通的人而已。”然后他遥遥地指着一幅画ฑ,“那是我爸爸,”我还没有反映过来,他又指着另一幅照ั片,“那是江塬的老爸。”我只是看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讲什么好。
“等你凌枕河的照片也挂在这里的时候,你就明白了。这帮老头子的照片挂在这里,害我都不想过来。”我觉得还踩在浮云上,赵黎却已经扭头准备带我去校史馆了。
我毫不犹豫地相信,路明亚的照片绝对会挂在求索楼的六楼展厅里,连赵黎和江塬他们的照片也会挂进去。但凌枕河的照片,是绝对挂不进去的。当我一个人静静地待着时,我就在想,我为ฦ什么会遇到这么多优秀的人?
虽然后来阿猫的一句话完美地回答了我这个问题——如果在别人的影响下,你成不了一个同样优秀的人,那么,你就是陪衬。但直到听到江塬他们医院里的对话,我才明白,会和他们遇到,不是要我成为ฦ同样优秀的人,也不是要我做陪衬,我只是个平衡点而已。
路明亚在别人或嫉妒或羡慕的眼神里平心静气地走到我面前,“凌枕河,我想邀请你参加我的圣诞音乐会,你会来吗?”
“我……”我看着面前明艳倾城的学姐,半天说不出话。
她大概知道凌枕河一紧ู张就会头脑空白失声呆住的状况,所以直接拿出一张票递过来,“这是圣诞音乐会的票,记得过来哦!”
“谢……谢……学姐。”我点头道谢的时候,分明听到旁边有轻轻的哼哼声。
路学姐在众人的目光里走出去,她的气势、她的坦然、她的清冽顿ู时压住了流言里的那些秽浊。
会让别人的嫉妒为自己的骄傲让路,让别人的嘲讽在自己的光辉下失声。
路明亚真的是四海的公主。
很多人的信心在她面前都会毫无预兆地流失,只是有的流失殆半,而凌枕河的信心,是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