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掠夺式的浩劫,整整持续了三个时辰,一整夜里,风辰夜就如同不知餍足的野兽般,在她身上不断ษ泄着自己的需要。
琉珂也不甘寂寞,施施然来到他身边,媚声道:“王爷累了么?若是王爷累了,不如让我们伺候王爷就寝吧。”
只要他一狠心,这点筹码也完全不属于她了。
今夜的风辰夜,真的很奇怪。
“姐姐,你是不是怕王爷怪罪?”从山洞离开的时候,她曾特别ี主意过逸王爷的脸色,可他一如往常,只是一脸清冷,并不见有什么不悦。
逸王爷一走,他的人以及琉珂琉颐便都跟在他身后,离开山洞。
九音抬起眉角看着他,依然没有停止啃咬的动作,那双灵透的大眼眨呀眨的,眨得他一阵心乱如麻。
不远处的石壁上出了“啪”的一声。
居然拉着他的时候喊青衣的名字,这女人胆子实在够大,有了战倾城不够,还要一个青衣。
琉珂脸色一沉,唇边的笑意散去,盯着琉颐认真道:“这女奴一点也不笨,她让人通知青衣,只怕青衣会派人去寻她。”
她看着琉颐,笑得轻柔:“我真的得要去王爷房内报道了,你该清楚王爷的脾性,若是我迟到了,他追究起来只怕会连累你们。”
琉珂把食指放在唇边,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走到เ她身边,轻声道:“王爷要我们来伺候将军,我们别多生事端了。”
占倾城的女人,果真,有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他的眼光,至少不差。
“玉盟背后的人是谁,娘娘尚未查出,但玉盟里头大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们擅于伪装,自持美貌处处蛊惑京中ณ权贵,明显想要瓜分朝政的势力,王爷,对身边的女子,不可不防。”
所有菜式一路试过来,整个ฐ人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那般,全身上下,衣衫尽湿,一身冷汗。
风慕瑾,大概就是那个七王爷的名字,倾城对他们的性情,倒是了解得不浅。
青衣一直在风辰夜身侧,对两ä人并没有表现出抗拒和防备,看样子,大家是认识的。
待她抬起眼帘偷偷瞄向风辰夜的时候,风辰夜眼底早ຉ已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他轻拂衣袖,转身离开。
九音一怔,才想起来自己还要服侍风辰夜。
她又从他眼底看出几分疏远和淡漠,那不是独独针ฤ对她的,对着任何人时,他都是这样。
为了什么和她在一起已๐经不重要了,毕竟连她自己都把握不了将来,何必想那ว么多?
沉默了很久,在他几乎已๐经睡过去之ใ际,九音安静的声音忽然响起:“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自己和倾城的性命都在风辰夜的一念之间,在逃出去之前,她除了百事依他,还能ม做什么เ?
所幸,风辰夜还是没有半点抗拒,眼见逼近的青龙门人越来越多,他不再理会逼近的蛇队,衣袂轻扬,看似轻柔实际随时可以要人命的掌风凭空送出。
怪不得上午在林中遇见的那条眼镜蛇一直不敢真正靠近自己,而是一路慢悠悠地追着她“耍”,敢情是因为被她击中了,心里有几分怨气,却又因为不敢动她,所以只能慢慢追着她吓唬吓唬以解心头之ใ气?
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又听得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á远及近,她微微惊了惊,回头看战倾城,他依然安静坐在一偶,似在运功调息。
“他们的驻地不在附近,在羌芜。”感觉到เ她的不对劲,战倾城侧头看了她一眼,“怎么เ?”
“你去哪了?”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眸,幸而他足够的高大,为ฦ她把刺目的眼光挡去,哪怕刚睁眼,也不觉得太难受。
不及多想,她匆匆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用力向砸去。
本是该赶紧ู离开的,可见他这般淡定从容的姿态,对这片密林定然也是熟悉得很,自己只要跟着他,总能走出这里。
在林中又走了好一会,还是找不到เ刚才过来的那条路,心里有几分慌乱的同时,也有几分激动和喜悦。
自从见到倾城之后,这已经是她第三次为着他的倾世容颜丢失心魂了。
居然一直在看着她穿衣服!
她活了二十年,从未有人如此真心待她。
她相信,这些人,绝对都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ว……
房内,九音依然被绑在榻上,听着身后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虽然身上有风辰夜的外衣盖着,但,外衣之ใ下的身子却是完全没有遮挡的,有人闯入,心里依然会有几分害怕。
他依然安安静静坐在那ว里,眼底没有半点波澜,只是一瞬不瞬盯着她,用一种复杂的目光。
风辰夜确实在笑,也确实笑得邪ิ魅而慵懒。
她只是不明白,王爷想要她,为什么要把她带到倾城面前?王爷要倾城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什么用意?
九音有点慌了,抬眼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她低语道:“你的绝世神功……也不能挣开它吗?”
直到有一天,她一路追着他的身影,不小心撞在圣坛门外的石柱上,这一撞,竟撞出了他们的情缘。
“啊!”
晚风拂过,扬起一头柔滑的青丝,九音一惊,顿时又把头低了下去。
她后退半步,拉开两人之ใ间的距离,才道:“大王今夜要招待王爷,柳儿姐姐怕那姑娘伺候不周,特地让奴婢出门寻点良药,侍卫大哥还请通融一下。”
“真的……真的我不知道,别ี……啊!我知道出去的路!出去……的路……”
这一呼,惹得守在池边的那名女子往前半步,垂眼盯着浴ภ池里的景致,沉声道:
军令如山。
“我要活着,你们没权力取我性命!”
“如果姑娘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想我们应该算是认识了。”
九音慢慢挪到เ桌旁坐下,自己端起茶壶倒上满满一杯茶水喝了起来,喝完了,才哑着嗓子道:“九音。”
沧海在她身旁坐下,一双星眸亮亮的,如同会光的海水那般:“九音,以后我们便是朋友。”
九音一怔,抬起眉角看了他一眼,莫名地,相信他不是坏人。
但她还是没有心思理会他,她很累,只想睡觉。
“我要就寝了,你出去吧。”她站了起来,往榻边走去。
见此,沧海忙也站起,在她靠在大榻之前越过她率先在榻上坐了下去。
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九音完全摸不清头脑,她轻蹙眉心:“你做什么เ?”
“九音,这是我的榻。”沧海往窗外望了眼,天还没亮,他还准备继续睡两个时辰。
“这是我的房间。”闻言,她额上顿时挂黑。
一个闯入进来的毛贼,居然和她抢榻睡!
如果不是她已๐经累得连说话都嫌浪费力气,说不准她已经大喊起“有贼”了。
他,个毛贼,怎么可以如此放肆?
“凡事该讲个先来后到。”沧海ร整个ฐ人看起来斯斯文文温润得像一块玉那般,但,没想到和姑娘家争抢起来,竟是半点不让。
他看着九音,一脸认真:“我在这张榻上睡了三日了,这是第四日。”
意思是,她是后来的,不该和他争。
“我很累。”她不想多说,瞥了他一眼,“快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