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音阁殿中ณ整日点着的安神香的味道。
但此时此刻,面对祁沧的问题,她勾了勾嘴角,轻声答道:
如今三皇子祁沧襟怀坦荡,反倒显得九阙心怀鬼胎,一时之间,她竟不知如何与他相与。
江锦虽是三皇子的侍从,办事向来得力,但平日很少与女子接触,在女子面前倒是难得的老实刻板,如今九阙语气娇蛮地这么反问他,直接就把他唬住了。
如今她笑,他知道她是在蒙混过关。
当喻殊对九阙说好听的话,哄得她开心的时候,往往预ไ示ิ着云雨将至。
“你还真把我当臭棋篓子了?”她不依不饶地站起身,往他怀里一坐,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我下棋是你教的,我若是臭棋篓子,臭棋篓子的师父是什么?”
九阙的指尖滑过喻殊耳后,一路行至脖颈处不由加了几分力道,“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九阙蒲柳之姿,愈发入不了阁主的眼?”
“真想和你同归于尽。”
寒梅妖娆,不及她半分。
此时天色尚早,昨夜下了一场雪,雀檐上仍有未完全消เ融的积雪,化雪时,总是寒气很重。
“我若是不聪明,早被你整死了。”
他的手向下触摸到她已黏湿一片的禁地,并起两指刺入,紧致的内壁温软包裹着他的手指,借助湿滑的花液ຂ才能够进出,带来引人战栗的快感,却又始终都是克制而难耐的。
——他被她的问题惹毛了。
如果有认出我的人,请当作无事发生
这一天,命运的刀戟会无情挥落,斩ล断他们之间所有的牵连与羁绊。
而在这一天来临之ใ前,她还能扮作他怀中撒娇卖乖๔的小姑娘。
她轻轻笑了笑,将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好,我答应你。”
喻殊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低头在她的脸上落下细碎的轻吻。
九阙轻轻仰起头,当他的唇移到她的脖颈处时,她听见他说:
“九阙,你记住,良禽择木而栖。”
“祁沧不是我们该选的那ว棵树。”
她心中一惊,但很快冷静下来,“祁沧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好对付的人,我会多加防范的。”
喻殊的唇舌在她的颈侧舔吻,渐渐变成带着情色意味的吮吸。
但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翻身坐起,自然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从床上下来,将自己褶皱起来的衣服整理得一丝不苟,走到窗边时,突然开口说:
“我迷晕了祁沧在你门外安排的三个暗卫。”
“虽然他在监视你,但你最好还是想个理由和他解释一下,为什么他的人会晕在你房门口。”
他说完,不待九阙回答,行云流水地翻窗而出。
九阙愣了一下,回过味来,伸手摸了摸方才喻殊在她脖ๆ子上啃出来的痕迹,在床上气得蹬腿。
为什么祁沧的暗卫会晕在她房门口?
因为ฦ她遇上臭不要脸的采花贼了。
这章标题瞎起的。
九阙妹妹最近不在家,喻殊同学只能ม吃素,等九阙妹妹回了家再给他补补身子。
第十二章杀机
喻殊来找九阙的第二天,祁沧并没有与她追究房门口晕倒的三个暗卫,只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她脖子上可疑的红痕,转头对江锦说,近日一定要加强府上的戒备,提防外头的阿猫阿狗跑进来作乱。
彼时九阙刚好喝完一碗小米粥,将青花瓷碗放在桌案上,祁沧瞅见了,主动给她又添了一碗,“小九啊,过两天我要跟着父皇去坛场祭天,你随我一道吧。”
九阙知道喻殊向来行事谨慎,昨夜的对话绝无可能ม会被人偷听去,当下觉得很是凑巧ู,“祭天?”
“是啊,”祁沧端起瓷碗,一口气喝下一碗粥,舔了下嘴角,“北方雪灾嘛,你知道的。”
于是九阙不费吹灰之力就摸清了祭天当日的时辰安排,将它如实传回了百音阁。
本着做戏就要做全套的原则,在与喻殊彻底倒戈相向之前,她还是得帮他做点事的。
四日后,祁宣帝ຓ一行前往坛场祭天。
天边刚泛出鱼肚白时,随行祭祀的众人已在祭坛旁规整地站好。直到一支整肃的队伍向祭坛的方向前进,卫队后的旗阵中夹杂着随行官员,祁宣帝则坐在正中的步辇上。
古乐声起,礼官翻开玉册高声咏诵,祁宣帝从步辇上走下,走至祭坛前站定。
奠玉帛、进俎、行献礼等一系列ต繁复的环节过后,祁宣帝将双手举过头顶,对着面前的祭坛俯身长长一拜。
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平静无波。
唯有冬日凛冽的寒风贴着九阙的脸侧吹过,像一把不见血的刺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