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蒙,”推门进来的男人脸色微微发红,急促喘著气,脸上是难掩的喜色,“我,我”
你想做全套
“不是的,”加彦急忙争辩,“那次是喝醉了,我全都不记得啊”
谁都没有先低头的迹象,两人再这麽僵硬地对坐著已经没有意义,肖蒙站起来气势汹汹地推门出去。
“对不起。”
h苦手、、、
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掏出来,房子也抵押掉,还借了根本还不了的高利贷,向她证明虽然自己没有什麽出息,但会拼了命让喜欢的人幸福。想著这麽做的话会感动她也说不定,真的会有人喜欢上他的体贴和诚恳也说不定。
“我看见他在网络班级留言簿上发言,说又生了一个女儿,”加彦赞叹地,“好厉害,这是第三个了”
加彦愤懑地咽著气,无尽委屈,但还是追上去拉住他“好了,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再计较了。”
下班本来就觉得疲惫,该是和同事去找个地方喝酒放松的好时候,秘书课的美丽新人也主ว动提出共进晚餐的邀约,可是一切全在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公司门口的时候被打乱了。
一星期下来,加彦迅速进入状态,包括工作节奏和任人使唤的待遇。
他倒不以为苦,那些“举ะ手之劳”,他能帮的就帮,反正闲著也是闲著。
“只有力气是使不完的”,他坚信这条真理。
劳碌一点又有何妨。
让他发愁的是,夏日是公司业务淡季,不用加班,自然没加班费可拿,薪水又不高。要还清债务,实在前景堪忧。肖蒙对钱的事只字不提,他反而更加不好意思。
吃住的开销都由肖蒙承担,他提出起码要分担水电和餐费,肖蒙就不耐烦地翻著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这点钱我懒得跟你计较。啊你过意不去那ว好,替我去把盘子刷了。”
只做家务就抵掉房租和日常用度,加彦没法心安理得。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於ไ一般人是少有的,於他是没有的。
而他能替肖蒙做的,也只有家务而已,再有也就是在床上忍气吞声虽然一直被压著很吃亏──明明是互相解决,凭什麽只有他一个要屁股痛──但一想到肖蒙待他的种种好处在他看来,
“换我上你吧”这句话就说不出口了。
此外,就是要细水长流地存钱。不知道要存到猴年马月才能还清,好歹有生之ใ年还是有指望的。目前打算一个ฐ季度还一小笔,虽然肖蒙只会拿它当零花,自己心里也能ม坦然一些。
不过,感激是一回事,跟肖蒙朝夕相处,渐渐对肖蒙的其他面目看得更透彻,有时候他也怀疑自己้这朋友根本就是个恶魔。
周末在家勤恳地打扫房间,突然就被肖蒙从背後抱住,一把拖到沙发上。
自己当然不明所以,而对方แ也没有做解释的打算。被强行剥掉上衣才有点明白过来,开始挣扎个不停,但还是被牢牢压住,扯下裤子。
接下去的就不用说了,加彦直到做完都还没从这场突然袭击里回过神来,只能趴著发呆。
而那ว个现行弓虽暴犯对自己暴行的解释则很是理直气壮“因为我想做啊。”
“什麽叫你想”
“也不是只有我想。你不也一样爽到了麽”侵犯者大大方方地指著受害人腿间,“反正你也射了嘛。”
好脾气如加彦,也禁不住气得踢了他一脚。
肖蒙自然不会甘心挨踢,顺手抓住他脚踝,拉他过来,复又把他压住。
星期天就这麽糊里糊涂闹过去了,加彦这下不只屁股痛,腰也难受得抬不起来。
若不是实在打不过,他也想让肖蒙尝尝这种滋味。
当然,也只能想想,出一口怨气而已。他有那ว个闲工夫跟肖蒙顶嘴斗ç气的话,不如多去找点零工ื来打,多些收入。
事实上加彦已经很节省了,公司里那些早ຉ已成家,正辛苦赚奶粉钱的男人们都没他来得擅长持家。
同事之ใ间的应酬他自然总是礼ึ貌推辞,大家也没兴趣勉强一个ฐ常用两干面包夹片火腿当午餐的男人进酒馆。
但偶尔也有推不掉的时候。
第一笔薪水刚进帐,恰好就是主管生日。部门里上上下下,不管有没有拍马屁的打算,这个ฐ时候都不能不凑热闹。规矩是大家一起筹钱,集体表个心意,平均每人要出的份额并不多,不会让谁为ฦ难。
加彦有些惋惜,但也没有怨言,只不过打算把下面几天面包里的廉价火腿取消掉。
七七八八买了些东西,又觉得分量不够,一行人就去店里给过生日的上司选瓶红酒以示ิ庆祝。
加彦只是跟去凑数的,谁也没指望让连喝罐啤酒都要斟酌再三才摸出钱包的他出主意。
几个人唧唧喳喳讨论个ฐ没完,他一眼看到架子上有眼熟的,就伸手一指“那瓶可以麽,我觉得还不错呢。”
所有人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後,都一起回头瞪著他,加彦忙摆手解释“我完全不懂葡萄酒啦。”
大家“切”了一声,收回眼光。他又小心补充“我只喝过那ว个,一开始有点怪,喝多了就觉得很好”
肖蒙的收藏算丰富,虽然态度差,但一点也不吝啬,动不动就倒酒给他,尤其是在晚上睡觉之前。
那种色泽动人的液体,绝不至醉,却总让气氛暧昧到挑逗。两个都是成熟健康的男人,不刻๑意掩饰欲望的话,很容易就会在床上纠缠起来,他虽然迟疑而且被动,次数多了,也慢慢开始配合。
所以最近总是腰疼。
一行人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他。
“好了啦,那一瓶就超出我们预算了,你以後试著喝点便宜的吧。”有人拍拍他肩膀。其他人就低声笑了起来。
加彦在那明显的嘲笑中有些局促,又微微迷惑,但没出声辩解。
庆祝会上听到เ别人提起酒价,才吃惊地明白自己้每天晚上其实都在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由得对肖蒙冒出点歉意。
肖蒙时不时还送他一些标签已经被剪掉的衣服或者钱包,手表之类,虽然每次都不冷不热地说“我不要的,你试看看合不合适”,他也知道肖蒙是在变相地救济自己。
他搞不清楚肖蒙救济他究竟用了多少钱,但即使他收到的那ว些日常用品都便宜,累积起来也是笔不小的负担。
在他看来,肖蒙虽然似乎是高收入人种,但也只是拿薪水的普通人而已,买了房子,养著车,应酬也多,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得是,再加上并不节俭的日常开支,无论如何应该不会太轻松。
这麽想著,忍不住就为肖蒙担忧起来,肖蒙那麽骄傲,就算拮据,也绝对不会让人知道。强撑得话岂不是会很辛苦。
因此,回去他平生第一次开口问肖蒙“你一个月薪水到底有多少”
结果当场被肖蒙一脚踹到เ床下去。
小人之心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反过来质问他“你想干什麽什麽时候轮到เ你来管我这些事了”
加彦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了点,但这种无情的反应还是让他觉得尴尬。
狼狈地在地上呆坐了半天,也总算明白过来,即使同睡在一张床上,他们之间仍然是界限分明,贸然越界就是冒犯。
他也想起有次收拾房间的时候动了肖蒙床头的柜子,其实什麽也没瞄到,只不过发现肖蒙忘记上锁,也没关紧,好奇之下从缝隙里偷偷看了一眼而已,就顺手关上。结果肖蒙回来以後大发雷霆,气急败坏之ใ至,口不择言的程度让他目瞪口呆。
肖蒙和他同吃同住,分享昂贵的红酒和菜肴,但完全不打算和他分享隐私。
自己还是有分寸一点来得好。
日後他就知趣地养成绝不过问肖蒙任何私事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