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术础凄然的哭声如利刃一般狠狠扎着夕颜的心口,她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抱着贺术础凄然大叫:“来人啊!来人啊——”
她竟然说:背叛是不容原谅的?她竟然提说‘背叛’?夕颜笑了:“所以你认为你有资格制裁我吗?凭你一个早就背叛了旧主ว,且不知悔改与感恩,又第二次背叛的人?”
夕颜闻之ใ,不觉又笑,额上的汗已是密密:“我去替你找回儿子,你帮我看着孩子……成交吗?”
周围的一切忽然都变得不真实起来,直到耳边传来宣于恪的叫唤声,她才发觉她已经倒在了宣于恪的臂弯中,单蓝蓝与冯妈,也皆担忧的望着她。
诡谲的黑影,从她们身旁擦身闪过,几乎将她们带倒!黑影直冲贺术砥,卷着银光直向背心!
消瘦的颊。浓黑的眉毛。眼睛,如冰冷冻结的湖面,不带一丝感情的盯着她的脸。
纤长的手指,滑进了她的衣袍,开始在她的身体上缓缓游动。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那只手,并非出于抗拒,而只是本能。耳际上的唇滑落,贴上她的颈项,光滑的肌肤一阵紧张,仿佛战栗。大手继续向上移动,然后胸ถ前的一只丰盈被握住,被轻轻揉捏……然后顶端敏感的殷红被挑逗,在灵活的手指抚弄下迅速变得挺立。
心底顿觉失落,夕颜轻“哦……”了一声,便再无话。
“与我相比,你是那ว么的干净、透澈,我本能ม的想要接近。一方面,我又怜你,每每回想你过往的一十八年,都打从心底里心疼你。我事事以你为ฦ念,绞尽脑汁,想要在那般复杂的局面里保全你……于是我想,我大约是爱上了你。
夕颜怔怔的望着贺术碹,大眼茫然。
“……你说什么?”
宣于恪看着夕颜,不语。
贺术础不能睁眼亦不能答,猛然搂紧夕颜又堵在她双唇上,将他的尴尬与愉悦,都掩藏在那ว纠缠的亲吻之中。
他已经不想再做她的弟弟了,他想像一个男ç人那样保护她……
…………
夕颜好容易找回言语,正要开口,却猛一把被贺术础抱进怀中。夕颜的脸从贺术础的肩上正好对着角落的兰音,耳边就听到贺术础稍显激动的声音:“颜儿……我好想你。”
一直到目送队伍远去,贺术砥唇角的笑意都没有消去——这个女人!
如果他再等一等就好了……
“……”
贺术砥一面将夕颜放在床榻,一面就眯眼打量夕颜艳容:“你这娇撒得我都要信以为真了。”
贺术砥眯眼抓下夕颜在耳畔ึ捣乱的纤手,道:“你到底要什么,直说。”
从未有过的气氛于二人来说都有些陌生,贺术砥无话,夕颜便轻语道:“这是你这许多年来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你登上王位之后的第一个ฐ孩子,我知道你其实紧张……是我伤了你,如何要离这孩子这般远……若不愿抱我,便当是抱抱他吧。”
贺术砥松开夕颜,一挥手让众人退下。
夕颜不死心:“可是,砥……”
夕颜松软一臂搭在贺术砥腰间,睁着双眸出神。贺术砥目色深沉闪动,似有话想说,又似不知从何说起,侧身搂着相对而卧的夕颜,只是手指穿梭她的长发轻轻梳理。
比如贺术敦遥破坏了夏嬷嬷和其表兄之间的情,强令夏嬷嬷有孕而生下贺术碄,可是在此之前夏嬷嬷已偷偷生下呼延复……然后封曦胁迫利用夏嬷嬷除掉了贺术敦遥的嫡妻和长子,夏嬷嬷为保命又投靠了贾梭来的公主璎珞夫人。再然后封曦又利用五王子之母李夫人除掉了璎珞夫人,于是纠葛从此断了线。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却又由她来再接上,而她的身上,牵连的又是另一个源头……那么เ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将这一些本不该相关的事情安排拉扯在一处?上一代的纠葛不能ม让它烟消เ云散吗?为什么เ她、贺术砥、宣于恪、贺术础、贺术碄、贺术碤、呼延复……他们都还要为了它来继续纠葛呢?
传令似有些惧怕:“东……东武郡王有先王的传……传位诏书!”
相比之下反是伏与宣于似受恩宠。
“为了不被这王座萎靡了心智?”
夕颜轻笑:“这王位你那般看重,现在才坐了多久ื就这般放任……不会是故意吧?”
夕颜呵呵大笑,忽一骨碌爬上贺术砥身体,浓密的卷曲长发倾泻而下,黏在汗湿的胸ถ前:“好吧,再来……这朝我是让你是歇定了,砥!”
“你已๐经是新王的王后,他们不认为你还有理由再助六王子夺位。”
他一句话不说,是因为ฦ他辩不出。
贺术碹思量宣于恪话中之意,渐而皱眉:“似乎ๆ……有种亢奋。”
“既强要专宠,何时给我生个儿子?”
本是单方面的惩罚变了味道,变成了双方面的享受……贺术砥的唇齿在夕颜的裸背上啃噬吮咬,大手绕过身体揉捏胸前的那一对丰盈,敏感的殷红在他的手下变得挺立而微颤,相接那一处的娇嫩也变得火热而湿润……亲吻双唇的渴望让贺术砥暂时退出了身体,蹙着眉将怀中的**翻转过来,然后夕颜便主动拥吻上来,双腿亦主动攀上他的腰。
偷取?夕颜心底轻哼,心无阴暗之人得到何须偷取,他怕的根本是贺术础的光亮,与他的黑暗相对的东西!
贺术砥冷哼:“她是我正式册立的王后,你有什么资格?”
从她纵身跳下‘梯云台’,而他的身体快他的思想一步紧随跳下,他就认输了。再怎么เ假装不爱她,再怎么เ用冷漠来迫自己้远离她,可是数十年修筑的壁垒往往坍塌在一瞬……他输了,反而却轻松了。得不到她又如何,他可以让她得到。情愫难分又怎么样,他可以既做她的情人又做她的兄长。就算世人不解,于他又有何关系,他的世界本来就唯她最重。
伏公不曾抬眼看二人:“那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