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爱情》
秦峻不敢动,连连地说,“不会,不会……”
这样他们之间,就真的不亏不欠了。
他手挟著烟,把下巴埋在了高领的稍带宽松的黑色毛衣里,外面的温度还是挺冷的,他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顺带把斜ฒ放著的围巾扯得紧了些。
徐小添情不自禁咬了下嘴,“我去跟他道过歉的。”
“我知道……”徐誊涛回过身,匆匆地扔下一句谢谢,走了。
徐小添看著他穿的那件浅灰的薄风衣,衣带在清晨的风中飘著,脚步再也提不起跟上。
这件衣服他穿了好几年,无论他买多少他都没换过,就像他的人一样,过於长情,对於ไ过去的事情总是丢不下。
一件他送的风衣都能ม让他依恋这麽久,那麽人呢?或许他无论使上什麽办法都得不到他吧。
他苦笑了下,看著他走远,救他的恩人已经从健康慢慢被磨得衰弱起来,用一种不著痕迹折损自己的方แ式告诉他,就算再如何,他也只爱那ว个人,信守著当初ม他给那个ฐ人的承诺,爱他一辈子。
中午起了风,天色也暗了下来,怕是要下雨。
徐誊涛从实验室出来时,他带的学生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他笑了笑拒绝,学生踌躇了一下,问他,“您家人身体好点了没?”
徐誊涛愣了一下,微笑著说,“好得差ๆ不多了……”
“要不要我们去看看他……”学生马上热情地问,旁้边的另外一个女孩子也随即附应。
徐誊涛依旧笑著,只是因思索笑意淡了一些,他慢慢地说,“不用了,他挺好的。”
说得自己都没底气,他怎麽会挺好,上次隔著门隙看他冲澡,浑身都是伤痕,新的旧的,弯曲狰狞,他都在他身上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头发可能因为好久没染,丝丝白发都出来了,他仰起头迎著水流冲脸时,他看见了他浑身上下无不充斥著的疲惫,看得在旁的他都觉得累了起来。
可是,他不想见他,明明在同一个城市,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也不能去见他。
他答应了他的,不要再见。
学生们走了,临走时都挺担心地看了他好几眼,徐誊涛微笑著看著他们离去,等他们消เ失在眼前,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起来,他一步一步往前走,从来没觉得自己身体这麽沈重过。
自那天离开後,他就知道,秦峻所受的罪已经全压在了他身上,他已经无法再好好呼吸,也没什麽办法可以原谅自己。
风一吹,初春的空气窄寒著,走了几步远,景元在背後喊,“誊涛,等下。”
徐誊涛๙回头看他,习惯性地微笑了一笑。
“你把你名下所有基金都卖了?”景元皱著眉头看他。
“嗯。”徐誊涛笑了一下,跟著他往食堂走。
“你这麽缺钱?”景元疑惑。
“嗯。”
“车也卖了?”景元无奈了。
徐誊涛๙点点头,还笑了下。
“你到底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徐小添破产了?”
“不是。”徐誊涛否认完,没再说话。
等著解释的景元一看,彻底无奈,“你又帮谁了?这倾家荡产的值不值?你也有点底限好不好。”
徐誊涛听著眯了眯眼,风吹得让他的眼睛睁不开,他模糊地一笑,“其实我是有底限的。”只是等他知道自己的底限时,秦峻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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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得不行,滚去睡,飞吻……
《所谓爱情》02๐4
所谓爱情
024๒
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还是不得不再次叮嘱,要注意睡眠和饮食,再下去就非常严重了。
徐誊涛点头,算是知道。
医生问:“你知道?怎麽情况越来越严å重了?”他看了看拿药的时间,“止痛药倒是吃了挺长一段时间,你这到เ底是好了还是没好?”
徐誊涛轻描淡写,“一点疼,能ม忍过去就过去了。”
医生看他半晌,摇头,“你要自虐我没有办法。”拿笔开药,开了足够的止痛药。
出医院时,头一直隐隐作疼的徐誊涛埋著头走著路,只是在大门口里突然顿ู住,看见眼前一个ฐ穿著一身黑的修长的人。
那人看见也微愣了下,随即展开了笑容,“你也来医院?”
徐誊涛想说“是”,却只来得及点了点头。
秦峻问:“好了没有?”他的语气显露出了几分关心。
徐誊涛听得出里面的关心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