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点了点头，同身后的杨铁柱和杨钱氏使了个眼色，三人便跟着那衙役进了府衙。
“起来了，起来了，太阳都快晒屁股了，都给老娘起来！”
柳文思给自己个柳素都倒了杯浓茶，喝了茶之后，精神明显就好了许多，开口道：“姐你不用担心，就唐慎思这体格，我还是对付的了的，虽说我和他都是读书人，可他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我以前在家可是经常帮我娘做活的，这唐慎思哪里是我的对手啊，三两下就让我给绑了，一开始他还聒噪的很，后来我给他嘴巴里塞了个布条，他就安静了，现在这样子……应该是睡着了吧。”柳文思又瞟了软榻上的唐慎思一眼，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那ว杨钱氏看柳素า的模样，似是也想到了应该不会是很轻省的事，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那婉娘你先说说吧。”
柳素二人跟着吴山进了府，被领ๆ到了会客厅坐下，待丫鬟们上了茶之ใ后，吴山就让下人们都退了下去，关上门，才回转来与柳素า行了礼，说话道：“夫人，您没事儿就好，小人前阵子回来，知道了您府上出了事儿，本来想赶紧给您和少爷报信的，可小人不知道你们在哪里，这才无计可施ๅ。”
“可……可……那明明是你自愿的啊……而且你没有证据，你凭什么告我！”唐慎思咬着牙说道。
柳素低下臻，沉默了片刻๑，才幽幽开口道：“我怎么เ会不记得呢，你那ว时候叫我都忘了，可你觉得，我又怎么能说忘就忘得了呢……”
蛋宝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子，十分委屈地回道：“舅舅把口水都蹭到宝宝脸上了，而且舅舅的脸上有胡子，蹭地宝宝的脸好疼的……”
“看来……我们也只能ม从唐家人那里着手了，文思，我想见见唐慎思，你能帮我找到他吗？”柳素忽然抬起了有来，看着柳文思问道。
“刑部大牢。”柳文思脸色阴沉地回道，而后语气甚是愤愤地继续说道，“这本不算是什么大案子，谷雨姐最多也就只能ม算是一个ฐ逃奴，一般像这样的案子，花点钱，把人赎出来也就是了，但不知那ว唐家人走了什么关系，官府的人连探视的权利都不给我，不管我怎么เ求他们，都无济于事，从谷雨姐被抓进去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我都不知道她在大牢里是死是活……”
那赶车师傅倒是没察觉什么异常。爽快地应了一声。就调转了马头。往西市去了。
柳素倒是觉得阿九现在这个模样比以前可爱多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狐狸身上的毛，感觉手上那ว绸缎一般的触感，笑着说道：“阿九现在的模样，倒是更像一只普通的狐狸了呢。带出去也不会让人怀疑ທ。”
柳素又是夸了蛋宝几句。这才离开了房间，客船二层有两ä个厨房，大厨房是给船员和普通旅๓客食物的。还有一个小厨房，则是专门给那些有钱的主ว菜肴点心的，柳素也不是那ว么挑剔的人，直接去了大厨房，看看还有些什么吃食，毕竟这时候已经挺晚了。
“他一个丫ฑ鬟，没见过什么เ世面，见你被金兵抓走了，就以为ฦ你死了，她哪里知道，你可不是一般的孕妇。”这般说着，吴善渊就有意无意地扫了眼柳素า怀着的蛋宝，见他一付乖巧无害的模样，心中却不敢有一丝小觑。
吴善渊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跳下去救人。
柳素小心地把已经睡着了的蛋宝放在靠枕上。才浅笑着回道：“婶子别这么เ说，其实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的，旁้人帮了我，这恩情我自然要记下。他日我多帮帮别人。也算是一种回报吧。”
看着蛋宝可怜的小模样，柳素又心软了。擦了擦他眼角上的泪花，语气软和了许多，道：“好了，娘不说你就是了，宝宝是男孩子，不要动不动就流眼泪。”替他擦干净了小脸，柳素า才又笑着问道：“宝宝跟娘一起去跟阿九道歉好不好？”
周江潮显然是不信的。想到柳素一进了军营，金兵就前来偷袭，怎么都觉得这两者是有些联系的，他沉吟了片刻๑，又问道：“那你出关又是为了什么？”
守在军营门口的两ä个士兵见是李元龙，自然也不敢拦下马车检查，马车正要离开，周江潮却是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悠哉地走到เ李元龙身边。笑着问道：“殿下，这马车上的是何人啊？为ฦ何要离开军营？”
“那我们这次可得大大的捞一笔，趁机多要几个城回来！”李元龙很是兴奋地回道。
这个解释算是比较靠谱的了，李元龙虽然心中还有疑ທ惑，毕竟那东西怎么เ看都不像正常野兽，但他向来不相信那些怪力乱ກ神的东西。也就默认了柳素的说法。
小龙姿态优雅地沿着柳素的手臂游到เ了的她的胸口上，黑宝石般的双眼定定地望着柳素า有些懵的脸，忽然嘴巴一瞥，不高兴地开口道：“娘，你竟然把宝宝当成蛇了，宝宝不高兴。”
阿九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好，它蔫ຑ蔫地点了点头道：“差ๆ不多了，你按我的指引去找，应该就能找到他。”
柳素า连忙婉拒了，便独自一个上了三楼。
柳素无语，这人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她也懒得和李元龙打嘴仗，直接将那锅汤放到他面前，说道：“随你怎么想，反正吃不吃是你的事，饿不饿也是你的事。”说完也不管他了，回去解决那ว剩下的大半只烤兔子。
不过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柳素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她艰难地扭过头，看到เ被那ว个金人称作三皇子的男子依旧锲而不舍地在后面追赶着，便心存侥幸地与那金人求道：“这位军爷，那个ฐ三皇子快追上我们了，您把我放下吧，不然您马山就会被他追上的。”
“也没什么好准备的，这几日有劳先生照顾ุ了，先生救命之恩，小妇人绝不敢忘，以后若是有机会，定会好好报答。”柳素又站起身来，与周江潮福了一礼，感激地说道。
那哨兵显然没想到传个ฐ信还能见着军营里最厉害的三个ฐ大人物，很是战战兢兢地进了营帐，行了礼之后，头都不敢抬一下。
第二日天还没亮柳素就醒了，许是因在自己不熟ງ悉的环境里，她一直睡地不安稳，睁着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听到เ有轻微的脚步声，然后便是推门声，显然进来的人以为她还没醒，动作特意放的很轻。
柳素也觉得让吴善渊给她打伞不太好，便点头附和道：“是啊，你就让碧桃她们来吧。”
“咱们现在也只能等了。”吴善渊叹了口气，下了最后结论。
柳文思果然没有再问，而是在柳素对面坐了下来，脸上带着些好奇地开口问道：“姐，我听说方才住在对门的白先生过来了啊？”
傍晚的时候。柳文思从清尘书院回来，姐弟两人一起用了晚食，吃过饭之后，依然是坐下来喝茶聊天，柳素立马便问了柳文思今日去书院情况怎样。
柳文思放下手中的书，很是有礼貌地与叶氏说道：“多谢这位婶子关心，我来院子里不仅仅是要背书，也是为了锻炼身体呢，我虽是读书人，但也知道不能够光光死读书，若是没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就算读再多的书也是没用，更不能用自己的学识报效国家了。”
“这些都不重要。”梁馥笑着摇了摇头，“外表可以靠穿着打扮去改变，是不是完璧也没什么大不了，男ç人其实很笨的，这种东西很容易就能ม糊弄过去，我看中ณ的是你的聪明才智还有你会的那些东西，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我一定会将你打造成一个完美的女子，保证每一个男人都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当然也包括那个ฐ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
“对了，说到小艺，我还有一件事要与姐姐说呢，小艺的真实身份我已经知道了，薛家现在也知道了她的存在，我想着她恐怕已经不合适在留在姐姐的身边了。”梁馥敛了笑容，微微有些严肃地与柳素说道。
柳素有些听不懂白泽说的话，但却觉得很有些道理，人确实是复杂的生物，就算是在现代，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依然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啊。
柳素也无法从小艺的话中ณ得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或许真的是因为过去了太久的时间，那些家族的秘辛都已๐经没有多少后人知道了，但让她十分奇怪的是，连小艺这个正经的家族后人都不知道的事，徐秀颀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这可真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呢。
柳素看蛋宝确实在池水里待地很欢脱，便也放下了心，她看了看阿九，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那……我就先走了啊，阿九你帮我看着点蛋宝，我一有时间就会来看你们的。”
九尾狐虽闭着眼，但显然没有睡着，那ว模样更像是在闭目养神，它说话的兴致似是不高，连眼睛都没睁开，懒洋洋地回道：“阿九。”
柳素า觉得很郁闷，被一只狐狸给无视了呢，不过想想人家是高大上的九尾狐，难免有点脾气，心里也就舒服了一些，这时候她倒是不那么เ害怕了，鼓起勇气就走到了大殿门前，却也不敢太靠近正在睡觉的九尾狐，只是象征性地转头问了一句，“我可以进去里面吗？”
静蓉走到依旧是泪水涟涟的薛清柔面前，脸上冷地如寒冰一般，冷声开口道：“清柔小姐，赶快起来吧，你现在这样成何体统，莫要让旁人质疑ທ了薛家的教养，今日的事情我会如实禀告给薛妃娘娘，我在这里奉劝你一句，赶快和那ว徐秀颀划ฐ清界限，虽然长公主殿下方แ才说了不再追究今天的事，不过……这事情恐怕没那么เ容易了解，我一会儿会派人通知徐府，让他们过来领人，而您这几日便安安分分地待在房间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外出，薛妃娘娘让你到เ汴京来，可不是随你这么胡闹的。”
徐秀颀紧紧盯着那个洞，却见一双白嫩的手抓住了旁边的地板，等到那张脸露出来的时候，他大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她！
苏瑾看了她两人一眼，眼神微微有些讥诮，没再说话，只微微笑了笑，就与她们一起回了大厅。
“白先生？可是殿下身边这位？”梁馥疑惑地开口问道，眼睛又是瞄了白泽一眼。
柳素忙惊喜地点头，心中ณ自然一百个ฐ愿意，立马站起了身来说道：“那ว还等什么เ，咱们现在就去吧。”不过旋即又似想到了什么，有些忐忑地问道：“二小姐，您就这样出府，没有关系吗？”她可是知道像梁馥这样的大家闺秀是不能够抛头露面的，出门也都是要经过父母的允许的，哪里能想出门就出门的。
此时的柳素确实没走出多远，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马车挺多，便有些拥堵，柳素坐在马车上正皱眉想着什么，那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柳素听到เ外面有焦急的声音问道：“这可是赵夫人的马车？”
众仆人顿时如蒙大赦，行了礼后便均是快步离开了大厅。
柳素也不扭捏，坐在了李焕月对面，神态依旧ງ恭谨。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李焕月仍是先开口说道：“唐夫人，你能跟本宫说说你的身世吗？本宫有些好奇呢？”
柳素抬眼看了李焕月一眼，却是反问道：“长公主ว难道还不清楚吗？”
李焕月饶有兴趣地看着柳素，抿唇笑道：“那都是别人说的，我想听唐夫人自己说呢。”
柳素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长公主殿下，我原名柳素，您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同唐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哦？唐家人还认定你是他们家的人呢。”李焕月似笑非笑地看着柳素า说道。
柳素的面上神情依旧十分淡定，也没有回李焕月的问话。而是与她问道：“民妇请问公主，咱们大乾朝的律法，是有规定说寡妇不能再嫁？”
“这……自然是没有的。”李焕月犹豫了一会儿，才回道，她本身也算是个寡妇，若是本朝有这个ฐ法律，她也定会让皇兄改过来的。
“那若是寡妇想回娘家或是自立门户，律法上允不允许？”柳素又问道。
这个是各家自己้的家务事。律法上哪里管得着。李焕月在心中腹诽着，嘴上却回道：“律法并没有这一条的说法。”
柳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抹笑意，看着李焕月说道：“既ຂ然公主您都这么说了，那我要离开唐家再嫁有什么不对，你知，我一进唐家门，我那夫君就一命归西了，我一个大好年华的女子，凭什么要在他们家守这个望门寡。”
李焕月被柳素说的愣了愣，同为女人。她当然同情柳素的遭遇，但另一个问题又窜进她的脑子里，她说她守的是望门寡。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李焕月想到当初白泽对柳素的关心，心中顿ู时有了些不好的猜测，但又想到自己很早以前就认识了白泽，他一直待在汴京，从没去过过吴县，而柳素却是去年才从吴县来到汴京的，按道理她们以前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柳素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不会是白泽的。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这个世上除了有律法。还有礼ึ法，你既然嫁进了唐家。就是唐家的媳妇，没有夫家的同意。便一声不吭地离开，这样恐怕不好吧，而且据我所知，你好像还使了些小手段，让唐家人以为你死了，才得以顺利脱身，然后换了个新身份到เ汴京重新生活，直到唐家人也搬来了汴京，这事儿才东窗事了。”
柳素也不狡辩，这事儿想瞒也瞒不了，便点头承认道：“我知道唐家人是不会轻易放我离开的，便用了些手段，而且当时那种情况，为ฦ了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李焕月听柳素提到孩子，眼神又是微微闪烁了一下，尽量装着若无其事地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大乾律法虽然允许寡妇改嫁，但若是在服丧期内怀了孕，就是通奸之罪了，还有……你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的呢？”
柳素า听了李焕月的问题，只抬眼看了李焕月一眼，而后唇角扯出一抹很古怪的笑容，慢悠悠地回道：“长公主殿下放心，民妇怀孕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二十五个ฐ月的丧期，至于这孩子的父亲……恐怕是谁的都不那么重要吧，反正不能是白先生的。”
李焕月顿时有一种心事被看穿的难堪，面上浮上一层薄怒，颇็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放肆！胡说八道什么！”
柳素也不害怕，只是站起身来，屈膝请罪道：“长公主ว息怒，民妇失言了。”
李焕月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冷冷地看柳素一眼道：“这次就算了，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想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柳素低眉顺眼地点头应了，这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聆听着李焕月的问话。
李焕月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又恢复淡然地说道：“我知道你有苦衷，但做法终归是不对的，你用那些手段骗了唐家人，她们心中自然气愤，你若是想把这事儿了了，就得好好做低姿态，让唐家人出了这口气，同意和解，不再继续告你，也便没什么เ事儿了。”
柳素也知道这是唯一的解决方แ法，虽然她不想再跟董氏她们有任何纠缠，但若是想把这件事彻底了了，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必须ี同唐家人断地干干净净。
“长公主所言甚是。等民妇出去之后，一定和唐家人把事情说清楚。”柳素很是乖顺ิ地说道。
李焕月看着柳素า这模样，似乎稍稍顺眼了一些。便又想起了自己此来的目的，继续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是阿泽的邻居。她原先一直对你挺照顾，阿泽这个人就是心肠好，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他对谁红过脸，就是那ว沿街的乞丐，他都要忍不住嘘寒问暖一番๘，你又住在他对门，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还怀着身孕，他自然会对你多照拂一些……”
李焕月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柳素只是低着头静静听着，心中腹诽着，这长公主怎么一下子变成话唠了，高大上的形象瞬间崩塌啊，是不是女人在对待感情这件事上，智商都会变低呢。
柳素觉得有必要打断李焕月这滔滔不绝的架势，便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话道：“长公主。其实……我跟白先生是早就认识的，白先生那ว么帮我也不是因为怜我……”
李焕月一听柳素这话，顿ู时卡壳了。心中猛地一紧，皱着眉看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柳素见李焕月终于不说话了，只是瞪着她，倒也没被她吓着，依旧十分淡定地接着说道：“他同我孩子的父亲是旧ງ识好友，完全是看在孩子父亲的面上才照顾ุ我的。”所以长公主，你完全以放心，我真不是情敌。柳素最后在心里默默加上这句话。
柳素า这大转弯的话语，总算是让李焕月的心放了下来。知晓了这其中缘由á，她的心结也解开了。难得露出了一抹笑意，开着玩笑说道：“这孩子的父亲还挺神秘的吗，不过既ຂ然他是阿泽的好友，定也是不错的人，柳姑娘算是找到เ良配了，我和阿泽很快就要成亲了，到时候你们定要一起来喝一杯喜酒。”
柳素干笑了几声，心想着这算不算是自己挖了个ฐ坑给自己跳呢，只能推诿着说道：“他现在正在很远的地方办事，一时半会儿恐怕是回不来，能赶不上喝长公主您的喜酒了。”
李焕月却是豪爽地一挥手，心情甚好地说道：“没事，你一个人来也行，带上你的宝宝，本宫一定好好招待你们。”
李焕月这般热情相邀，柳素า也不好不识抬举，便笑着应承了下来，心想着这长公主也是个善变的，方才还把自己้当成阶级敌人呢，这会儿就变地这么เ亲热了，看来白泽对她的影响真是非同一般的大呢，所以说那ว等妖孽怎么เ能放在人间祸害凡人呢，不过眼前这个受害者已是病入膏肓了，想治好都不太能喽。
李焕月此刻看着柳素า也顺眼了许多，想到了她与唐家人的矛盾，便委婉地说道：“你是白泽的朋友，自然也便是本宫的朋友，若是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的事情，尽管以说出来，比如唐家的案子，本宫就以同府尹知会一声……”
“多谢长公主殿下，不过我自己้的事情，我还是希望自己้解决。您的心意民妇心领ๆ了。”柳素站起身来，与李焕月敛衽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婉拒道，也不是她矫情，有这么เ大一个金大腿不抱，只是她不想再让白泽为难，李焕月愿意帮她，完全就是看在白泽的面子上，她已๐经欠了白泽太多了，实在不想让他再因为自己้妥协什么。
不过柳素倒是有一些其他的小事想要请李焕月帮忙，踌躇了一会儿，便又开口道：“公主殿下，前几月我不在的时候，我府上的下人也被府衙的人抓进了刑部大牢，她们已经在牢里关了好几个月了，我想请您开恩，将她们赦免放出来，她们都是受我牵连，无辜的人。”
“没问题，本宫一会儿就让他们放人。”这样一点小事，李焕月自是立即就答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