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信妾身？”舒氏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已经装满了泪水，“妾身当真，当真从未害过皇上……皇上你曾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又怎么会害您啊……”而站在一边的奴玄，也抬起胳ฑ膊挡住眼睛，虽然他没说话，可仿佛能与母亲感同身受一般，也开始低声抽泣。
庞松的理由很简单，近来大夏不太平，虽然永逸王爷“友好”的正在他们京中做客，但大夏囤聚在燕州ะ边境的大片军队并没有半分要退走的迹象，可以说一旦ຆ夏人来犯，顷ั刻之间便能硝烟四起，现下国库本就不宽裕，若再为了这一点旱情播银两ä出去，导致到เ时候军饷不够，势必会酿成大祸。
“其实你父亲的性格从前也不是那样，我一路看着他长起来，他也曾是个ฐ知书达理的孩子，不过是后来生了一些事情，才导致性情大变。”宁国公摇摇头，又感叹了几句，见宁渊面无表情，不禁道：“瞧你的样子，你似乎ๆ对你父亲小时候的事并不感兴趣。”
宁华阳阴沉着脸色，上前一步从京兆尹手里将那张供词拿过来，匆匆看了看，随即面色一变，勃然大怒地转身看着身后的容氏。
“原来是这样。”容氏干笑一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扁，“这些人习惯了东躲西藏，兴许不好抓呢，真是要劳烦大人辛苦了。”
二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能一下拿出这么เ多银子来的人，能是普通老百姓？他们地鼠帮虽然奉行拿人钱财，□□，可也懂ฦ得分寸，从来不会为了钱去招惹一些惹不起的对象，可之前那单子生意他们又接了，这行最讲究一个江湖规矩，如果收了钱又不办事，他们便不要想再在这行继续混下去了，而且对方既然能出二百两，还会有什么เ理由，不就是知道自己被人算计的事，打算讨更多的钱反将一军吗？可依着江湖规矩，他们也不能答应啊！
又是砰的一声，之前还气势汹汹的两ä名大汉像两ä摊烂泥一样滑到เ地上，彻底晕了。
但也只是到此为止了。他看着宁渊仿佛一点没有要醒的征兆，自嘲般摇了摇头，轻手轻脚重新将宁渊的衣裳整理好，又替他盖好被子，自己也调整了一个睡姿，让宁渊枕着他的左臂，另一只手则绕过去，环抱在他胸前，用一种让对方แ不觉得拘束，又能互相感觉彼此体温的温度，闭上眼睡了过去。
孟之繁看向宁渊的眼神忽然之ใ间变了，不光没有了以往的亲切柔和，反倒生疏起来，还带着一丝丝的妒恨。
“康嬷嬷不必自责，贵嫔娘娘与皇子殿下这些年一直安好。”宁渊安慰道。
大皇子话音刚落，周围便细细碎碎地议论开了，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无论皇帝还是太后一贯都是不怎么เ信的，以至于曾经在朝廷中显赫一时的鉴天省，如今都相当落魄凄凉，大皇子竟然找了个神棍来当贺礼ึ，一个ฐ弄巧成拙，不是自己้害了自己么。
“只要是为了仲坤那小子的事情，母亲再舍不得也要舍得。”宁华阳不咸不淡道了一句，“这夜光杯听闻来自海ร外，吹制ๆ时为了让其夜光四溢，不知熔炼了多少夜明珠在里头，眼下瞧着就已๐经如此光彩夺目，若是倒入美酒，连酒液中都是溢彩流光，如果不是太后寿辰，这样万金难求的宝贝，母亲还拿不出手。”
司空钺脸色难看得都要滴出水来了，韩韬方才说的那句话，显然是没有将他这个ฐ奉皇命坐镇京城的大皇子放在眼里，语气不禁更加讥诮，“本殿倒是不知道，原来父皇给了韩统领ๆ你这样的权利ำ啊，如此说来，本殿留แ在这京城里当真是多余了，不如也索性到凉山去，将整个ฐ京城让给你韩统领可好？”
司空钺不明所以地在那老妇身上打量了一番，又看着宁渊道：“这是谁？”
呼延元辰愣了愣，半晌，才悻悻笑了一下，无奈地将左手伸到了宁渊面前，宁渊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向上翻起袖子，果真见着他小臂中间缠了一圈白布，白布上也渗出了一小块血。
司空旭却不依不挠，一边让马车跟着宁渊，一边道：“宁公子，不，宁兄，经年不见，难得故人重逢，宁兄待人却如此冷淡，实在是叫人好生失望。”
宁渊也正望着他，目光很淡，仿佛在打量着什么事不关己的东西，却又仿佛看进了他心底，被那样的目光看着，齐牧云居然又开始了颤抖，“我”了半晌，终于咬紧了嘴唇，压着声音道：“没有这回事……”
宁渊回过头，原以为齐牧云是还打算说什么，不过他却拆开了腰间的一个布包，翻了半晌，递出一个看上去十分粗糙的高粱面馒头。齐牧云似乎很紧张，不光脸色僵硬，手指也在颤个不停，可还是说道：“我，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高粱面馒头是我娘做的，有，有高中ณ的寓意在里边……我带了两个，你要是不嫌弃的话……”
宁渊没应声，因为孟之繁说得一点不错，皇帝对科举想来看得很紧ู，不光要亲自拟定题目，而且在开考之前，也不会将试题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哪怕是翰林院的大学士也不行，这样才能ม在选拔人才的时候做到绝对公平。
“儿子来看母亲，难道不应该？”司空旭反问一句，脸上依旧ງ是那副笑容，眼前的皇子模样俊秀出挑，可月嫔却并不欣赏他这副皮囊，当然，抛开二人曾经的旧怨不谈，月嫔一直觉得司空旭的这副模样太妖异，皇帝好几个儿子，偏偏只有他一人英俊成这样，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既然生得这样一副脸孔，想必会命途多舛，同样与他亲近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果不是时不待人，月嫔当真不愿意和这位四殿下扯上关系。
“对着我刀剑相向，却挂心别人能不能好好休息。”呼延元宸轻声嘀咕了一句，有些讷讷地跟在宁渊后边出了屋子。
这里是田不易的宅子，因为距离皇宫很近，加上谢长卿喝高了些，又受了惊讶，出宫后一直处在昏睡状态，几人便径直来了这里。
司空旭说得情真意切，还满脸悔恨的模样，皇帝虽然不喜欢他，可想到方แ才紧要关头却是他救了自己้，脸色也不禁柔和了些，此时司空旭又急切道：“父皇，儿臣固然有错，可现下重要的是追查这些刺客的来路，竟然有人敢危害父皇安危，简直是胆大包天！”
想到这里，宁渊忽然莫名心中一紧，意识到自己้从刚ธ才开始这样的念头就一直在脑子里打转，思来想去，他莫不是又在怨怼又在吃醋？
宁渊只瞟了那位“永逸王爷”的侧脸一眼，就立刻๑又再度低下头，露出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因为宁家公子的检举，庞松的纨绔侄子带着一大笔来历不明的银钱准备出城时被抓，在其他官员看来，显然又是宁府与庞府之ใ间的新一轮纠葛，不过却也没有闹得很大，因为庞松相当快的写了一封陈情书细数林冲自小没爹没娘的不幸史，与自己管教不严的疏忽之处，皇帝看得颇为动容，果真没有怎么追究，刑部那群惯会看脸色就给林冲判了个流放燕州之邢，不过那笔钱嘛ใ，只能尽数充入国库了。
“宁公子，冲儿的事，你能否给我一个解释。”庞松将之前怨怒的脸色收了回去，尽量让自己摆出一副心平气和的长辈作风，“我知道冲儿曾经得罪过你，不过我已๐经教训过他了，咱们两ä家的纠葛也应当尽释了才对，宁公子现在却又摆这么一道，我当真是不明白是否国公爷也知道此事。”
想起上回在翰林院高郁๗让他没脸的事，庞松就气不打一处来，宁国公这类的高官大员看扁他，他职位不如人倒还不能说什么，可他高郁又是什么เ东西！撑死了一个只知道咬文嚼字的穷酸书生，仗着皇上抬举，便将尾巴都翘上天了！他庞松素来是看不起这些读书人的，除了之乎者也简直没有半点用处，入仕为ฦ官，看重的是脑แ子和手段，不然将书读得满腹经纶，却将脑子读傻了，顶个ฐ屁用。
宁渊瞧着没什么身份地位，但他师承高郁，如果宁渊真的可以帮他，让高郁向宁国公和皇帝进言的话，那他宁仲坤的加封之ใ路等于是往前迈了一大步。
“到底是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这般暗算我！”林冲心口的火气蹭地起来了，三两下套上刚脱下的衣服，就要冲出厢房找外边扔石头的人兴师问罪，可刚打开厢房的门，就同外边一个路过的白衣公子撞了个满怀。
“所以这才是要宁公子你帮忙的地方。”庞松丝毫没有要拐弯抹角的打算，而是直来直去道：“高郁担心那些贪墨的银两ä放在自己้府里树大招风，为了安全起见，所以他将银两放在了自己一直信赖的弟子的住处，可惜，他的这位弟子却是个ฐ深明大义之人，断ษ然不能容忍为师的贪腐行为ฦ，于是大义灭亲，将所有的银子都尽数上缴，并且揭露了自己师父的恶行……宁公子，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夏国有使团要来？”宁渊仿佛来了兴致，“老师你可知是怎样的使团？”
宁渊佯装浑然不觉，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向来是没什么เ精力去搭理的，不过很快他就现，一道忽然出现的背影横在了自己与那ว帮人中间，挡住了他们的目光。
“找到了。”奴玄顿了顿，脸色有些晦暗，“而且嬷嬷显然知道些什么，但是她怎么都不肯细说，只是让我带着我娘立刻离开京城，不然迟早会死于非命，嬷嬷是个ฐ很谨慎的人，从来不会危言耸听，她告诉我陷害我娘的人如今很有权势，而且从来没放弃过搜寻我和我娘的下落，我就算调查到了什么，也根本不是那ว人的对手。”
他不说，宁渊也不问，一时周围只有两人浅浅的吸气声和宁渊吞咽酒液ຂ的声音。
虽然宁国公不愿出头，不代表吴氏就甘心这样当做什么都没生过，第二天一早ຉ，当宁国公出门上朝时，吴氏也穿着一身诰命的朝服进了宫。她是宁国公的正妻，头上顶ะ着一品诰命的名号，进出宫廷不费吹灰之ใ力，入宫之后，吴氏直扑皇后殿，对着皇后娘娘便是一阵哭诉，哪知却在这时意外地冤家路窄，庞秋水也正巧ู从太后殿里出来，来皇后殿向皇后请安，吴氏一时没忍住脾气，当着皇后的面扯住庞秋水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宫人们拉都拉不住。
见着这一幕，庞秋水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庞秋水这般露骨的献殷勤看得周遭其他小姐们一阵翻白眼，但是他们嫉妒不来，同那ว些自小养尊处优的贵小姐相比，庞秋水显然要放得开得多，也就是这份在其他小姐嘴里“不知廉耻”的行动，让她占得了先机。
但那又如何，今日她来此地，可不是为了对付宁渊而来，她有更重要的目的，跟那个比起来，宁渊这样的无名小卒，随便找个什么时候收拾掉便行了。
孟之繁也含着笑点头，“仲坤兄别来无恙。”
“宋大人，我看你是糊涂ิ了吧，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种事？”庞秋水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样的脏水宋大人怎么เ能胡乱往我身上泼呢，要是被别人听去了可怎么好！”
田不韦与大提学许敬安也算是老相识了，今次他来讲学，许敬安亦抽出空来特地陪在身侧，而讲学场上候着的举ะ人们也早已๐久候多时，田不韦一出现，原本小声议论着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田à不韦上了主讲台，理了理官服坐下，拿出随身带着的讲本，开始了今天的讲学。
宁渊心底暗笑，司空曦这句话看样子是在对高郁说，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如果自己不主动退出，就是在给高郁找麻烦，是不敬，但他要是这般退出了，又正中他的下怀，如果不是身份有别ี，宁渊真想开口调侃一句，只怕天底下再没有任何一个弟子能像二殿下这般对着自己้的老师说话了。
二人又转了一圈，宋濂还想邀宁渊一同用饭，被宁渊以还有他事为由á推辞了，看着宁渊离开的背影，宋濂不禁露出一记冷笑，今日只是开胃菜，往后还有你受的！
不过在宁渊面前，奴玄依旧十分守规矩，大概是有救命的恩情在，而且这两年宁渊无事时也会指导他念书与练武，尽管宁渊大不了奴玄几岁，可奴玄却越来越将宁渊当成老师来敬重了。
几乎过了好几息的时间后，呼延元宸才放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许久都没有说话，半晌之后，呼延元宸才僵硬地咬了咬嘴唇，像下定了什么决心道：“人在决定生死的时候，应该最先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身边人的心情，你若是就这么死了，你以为我往后还能豁达地活着吗！”
他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若真是做出那ว种行径，和毫无仪态的登-徒子相比又有何区别。
却就在这周围都鸦雀无声，只有皇后平缓宣读着圣旨的当儿，周围人群的一个角落里忽然传出一个男人沙哑的嗓音道：“淼淼！淼淼！”
这声音粗哑却极具穿透力，一下子打断了皇后的声音，皇后放下手里的圣旨，皱着眉头，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刁民有胆子在这种场合捣乱。
“淼淼！你怎能ม就这样丢开我，离我而去啊淼淼！”那声音紧接着又传了出来，百姓们一阵骚动，终于见着人群中ณ有个ฐ身长不足五尺，又唉又胖，脸上还长了个大瘤子的丑汗，隔着禁卫军的人墙，不断冲舒惠妃的方向叫喊着，“淼淼！你分明是我的老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嫌弃我丑不要我了也给个ฐ明白话，怎么เ能一声不吭就悄悄离家，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啊！”
陪在舒氏身边跪着的司空玄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怒容朝旁边看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胡言乱语，却忽然听见舒氏道：“安分一点，你忘了宁渊少爷之前说的话了吗。”
“可母妃你也听见了，那ว家伙说的什么混账话！”司空玄低声道：“如果由着他那ว样胡言乱语下去……”
“莫须有的事情，任凭别人怎么胡言乱ກ语，都还是莫须有。”舒氏脸上没有半分动容，司空玄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便也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皇帝总算沉着声音道了一句，“何人胆敢在此吵闹，还不快轰走！”
立刻๑有几名禁卫军得了皇令要将那丑汉带离，谁知丑汉看见有人来抓自己้，竟然叫得更歇斯底里了，“皇上你不能纳这个女人为ฦ妃啊皇上！这个ฐ女人是我的老婆啊皇上！天理何在啊皇上！”
哗啦，男人这番叫喊顿时让百姓们全都炸了锅，天哪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这位马上就要入宫，眼看着一步登天的舒惠妃娘娘，竟然已经为人妇了！
“放肆！”皇后也吓了一跳，“哪里来的疯子，竟敢如此口出狂言污蔑妃嫔，当真放肆，还不快将人拿下！”
“我没有说假话，我没有说假话！”那个丑汉不光没听，反而叫得更起劲了，“这个女人就是我的老婆！我娶她好些年了！我有证据！我有证据！”
“当真是无礼之极！”皇后气得眼角直抖，“污蔑皇室乃是死罪，立刻将此人拿下！”
“慢着。”皇后话音刚落，月嫔却上前一步，对着皇后皮笑肉不笑道：“娘娘不觉得那人说得振振有词，并不像是假话吗，当然嫔妾可没有怀疑ທ惠妃姐姐的意思，只不过是好奇而已，那人此番叫嚷已经被许多人听到了，如果不将事情问清楚，难保民间不会有什么เ不好听的议论流传开来，毕竟惠妃姐姐是真的流落民间好几年呀。”说完，月嫔还转头去看向皇帝：“皇上你说是不是？”
皇帝脸色早就阴沉得不像话，那丑汉说了什么他自然全都听见了，之所以一直没出声，不过是在心里猜个不停，他意识里是不愿意相信着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所说的话，可他天生多疑的性子又免不了让他有所猜忌，毕竟事实正如月嫔说的那样，舒氏到เ底在民间流落了好几年，期间到เ底是怎么过的没人知道，如果她当真曾嫁给什么人为妻，她再将人册封回宫，不是等于捡了别人破鞋？他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丢得起这个ฐ脸，尤其是……
皇帝皱眉看了那丑汉一眼，尤其是这种人的破鞋。
“皇上，此人所言纯属胡言乱语，臣妾连此人姓甚名谁都不认识，又怎会嫁与他为ฦ妻，望皇上明察。”舒氏在此时开口，语气丝毫不见慌乱，还十分坦荡。
“淼淼你怎么能这般绝情呀！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认了，你当真能心安吗！”那ว丑汉一听舒氏这么说，立刻坐在地上干嚎起来，活脱脱像个ฐ泼妇，皇帝眼神变了变，看了身边的李义高一眼，李义高服侍他多年，立刻便从皇帝的眼神里读出了意思，快步走下去，片刻之ใ后，竟然将那丑汉带了过来。
丑汉仿佛很是害怕这样的场面般，跪在那里抖个ฐ不停，皇帝阴沉着脸望着他，道：“你有什么话，便在这里统统说出来，若是诓骗了朕半个字，死路一条。”
“草民，草民李大锤，叩见，叩见皇上。”丑汉磕了个头，结结巴巴地道：“草民，草民是江州ะ地界，香河镇人事，平日里靠在山里捡柴禾为生，草民，草民也没有说错，这位娘娘的确是草民的妻子无疑，三年前草民在山上捡柴火时，见她带着个孩子晕在那里，就带她回家给了她一口饭吃，她说她没有地方去，想嫁给我，我又一辈子没娶老婆，见她长得漂亮，便答应了……”
“当真是一派胡言！”司空玄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起身喝道：“到底是什么人让你在这里污蔑我母妃！”
“皇上草民哪里有这个胆子污蔑啊皇上！”丑汉继续磕头道：“草民就算再无知，也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呀！草民不过是因为数月前妻子不告而别，才一路追着痕迹找到京城，如果不是今日碰巧在附近，见着这里热闹过来瞧一眼新鲜ຒ，还真不知道自己几个月前的老婆，现在竟然要入宫了！”
说到เ这里，这李大锤又好像豁出去了一般，一闭眼一咬牙，接着道：“当然草民也知道，如果皇上喜欢草民的妻子，草民没本事同皇上争，草民只是不愿皇上被人诓骗，不然若是我的妻子欺骗了皇上，东窗事却将我也连累了，那可怎么好！”
这三言两语说出来，竟然说成好像是皇帝要抢他的老婆一般，皇帝ຓ气得脸色涨红，当真恨不得立刻下令将这人砍了，但那么多百姓在四周看着听着，作为一个ฐ帝王，他可不想被人当做夺□□女还要痛下杀手的昏君。
“皇上，臣妾觉得这刁民一定是胡诌的，惠妃姐姐就算再落魄，又怎么可能看上这样的人。”月嫔不痛不痒道：“何况他又没有证据，空口白牙就像污蔑惠妃姐姐，当真是可笑。”
“我有证据！我有证据！”月嫔话音刚ธ落，丑汉又叫了起来，一边叫，他还一边从腰间抽出一块粉色的东西，众人定睛一瞧，居然是件女儿家用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