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两位男人面面相觑，似乎女人对于女人真有种惊人的直感。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许同学你当然满足了。”聂冠军愤愤嚷道。
“哪能呢。”许桥声音有些干。
“陪我去散散心吧”许桥没有透露他的真实意图。至少在电话上他不会说。这是他谨慎的习惯，但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对聂冠军有所隐瞒，似乎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市委书记把身体靠向椅背，闭目沉思了一会，然后睁开眼看着他的秘书，严肃地说：“小古，谢谢你今天的直言。我们共产党人就是应该这样互相监督和批评。我代表商州市委，谢谢你。你先去吧，我休息一会。”
许桥露出倾听的表情，脸色凝重起来。他的心里有几秒钟的走神，这几秒钟他在判断眼前这个ฐ人，判断他这位秘书和黎光县委书记的关系。然后，他做出了接近完全正确的判断：古越嫉恨杨青。这似乎是很自然的事，他们都曾经是商州主官的秘书，现在杨青比他早一步开府建衙，任何人都会理解古越的心情。人只会嫉忌跟他层次相同或者相差不多的人，正如再怎么เ嫉忌的女人，也不会把这种无名之火泄到เ当红明星身上去，又象毛主席所说的：“焦大不会爱上林妹妹的。”爱和恨实际上都是要讲究门当户对
但是这反而增加了许桥对这位黎光县委书记的疑ທ惑。正在这时，古越返回了办公室。许桥犹豫了一下，把联名信丢给他：“你看看这个。你跟杨青熟ງ悉，看完了你说说你的看法。”
“那就不客气了。您老走好。”古越柔和地笑着，“至于再见的期待，我跟您的想法完全相同。”
他当然也想到过邱仲成，如果邱仲成能够伸出援助之手，或者他还能ม底气十足地继续动进攻，但是这位老练的市长早早ຉ就闪在一旁้袖手旁观。赵文东曾经跟王向阳说一个粗俗的比喻：邱แ仲成永远无法成为那种能够跟你一起去嫖的朋友。正象邱仲成清楚地认识他一样，他对邱仲成也有同样清醒的认识。甚至在他和邱仲成庆祝凌明山离开商州的酒宴上，他就有些预感：当他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时，胜利可能ม正在离他而去。
在讲话的最后，许桥明确提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号：革命老区，软件新城。这似乎ๆ是某种胜利宣言，软件园的工作已经上升到具有某种政治意义แ的高度，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第二周，他跟古越有半天的讨论。这不仅是对他这位秘书个人能力的进一步考验，同时也是对他政治素质的某种考验。古越表现得不错，对凌明山从前的施政纲领ๆ和工作思路做了清晰的阐述和客观的评价，同时结合现状对许桥的一些想法提出了完善和补充
这又是一次委婉的试探。江北新า区区委书记宋泰坤的落马，这个意外出现的位置无法不叫古越心动。他肯定没有权力和资格向向市委书记进行某种建议，他也不会做毛遂自荐这种蠢事，同时他也没有这个ฐ勇气，但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因此而患得患失，整个ฐ春节他都被一些莫名的想法折磨，最后，他在三天前他跟邱仲成见了面，请求市长能否建议甚至做个ฐ提案，邱แ仲成答应找个机会跟许桥沟通一下，探一探许桥的考虑再做安排。但这是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他们都精于此道，同时结合他对邱แ仲成的认识，他认为希望渺茫。无论是因为忌惮这段时间许桥表现出来的气势，还是为自己考虑，邱แ仲成都似乎有充分的理由á不准备为他冒某种政治风险，他几乎可以确定邱仲成不会跟许桥推荐他，至少不会为他说过多的好话。甚至可能这位自私的市长巴๒不得趁这机会跟他撇清关系。经过痛苦的思考和艰难地鼓足勇气，他决定自己拯救自己้，所以这时候故意把话题扯了过去，希望能够让许桥不自觉地想到เ江北区委书记一职的空缺，从而进行某种考虑。
“歌德还说过一句话：不要拒绝开一瓶香槟和亲吻一位美丽ษ的女人。”聂冠军冷笑起来：“余同学呢？你以为只有我身在局中？难道不是五十步笑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