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尝不可啊……反正我是妖后嘛……”
旁边的兰音亦被惊醒,一脸担忧的用自己้的衣袖替贺术础拭去脸上的汗水,然后又下床去倒了杯水过来。
这一次宫婢们早是自觉的退去,退入侧殿等着伺候用膳。可是久久不见二人移至,再过了一会儿,就有奇怪的声响传来。众人面面相视,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皆红了脸再又轻声朝殿外退去。
夕颜摇头一脸不可思议的道:“怎么会有如此天真的王女……”
纷杂混乱的思绪中他攀上了巅峰,与她一同。然后依旧ງ互搂着,依旧ງ眷恋而缠绵的亲吻,直到**即将被再一次唤起之前,猛地拉开她。
“但是——”
夕颜再起一脚,怒道:“不知道!有本事你干脆把我绑床上直到孩子出生,否则我今天非要闹到你放我出去不可!”
如今,才是看清,却已是无路可走——
她不回答,仍旧继续。
“你什么เ时候知道的?”
“唰!”的一声,夕颜从后座上立起,肩上贺术砥的华袍跌落脚边!
或许她很自私,向一个可为她性命不顾的男人这般理所当然的撒娇็,可是他却知道她的理所当然唯有对他,从那一年他们一同从墙头跌下,他便成了她心中仅次宣于重的重要。不管中ณ途他们是否曾经相背相离,但那自幼便刻印心底的牵绊却永远也不可能ม消去……他知道,她也知道。
“多年前之事,现无人能ม知。”
贺术砥挑了眉。
极致的释放令他和她都极度疲累,她却在他怀中咯咯的笑,他亦喘息的问她:“还要吗?”她使坏:“你还行吗?”
从宣于侯府出来的夕颜并没有去伏家,而是去了被恢复的‘伏香居’。
没有再向宣于恪告别,夕颜转身离去。
因避贺术砥耳目,伏家与宣于恪都不能直接找贺术础,只有暗中让信得过的人如呼延复之ใ辈传递消เ息。其实贺术础在收到宣于恪的消息时十分意外,他实在没有想到事到如今夕颜竟还没有放弃,竟还要助她夺位。贺术础独自思量了几日难以决断,终是将此事告诉了常来探望的贺术碹。
贺术砥以新王之名替贺术敦遥举国丧,夕颜仍旧为ฦ后,伏公与宣于恪仍保有原来的爵位,贺术碹与贺术础同封郡王留于王城。按照ั凉鄍王族惯例,除有子嗣之先王妃妾迁出王宫各入子嗣府中,其余便入新王后宫。于是那阿不罕云娜公主,便也成了贺术砥的妃嫔。
就是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就是他这种蔑视他人都在脚底的态度,足以让她否定他所有的真情。
“怕贺术碹跟你拼命?”
贺术砥淡淡向夕颜:“我们找到了所有人的尸体,包括我父王的,但是找不到宣于重的。”
…………
伏公打断:“但我也恨她的母亲。”
她会原谅他吗?贺术敦遥说,即便在以为自己是贺术之女的时候,她也仍对宣于重说爱他贺术碹。他最想听她说出的那句话,他一直想要对她说的那ว句话,都还没有机会说出口。可是那ว时他却逃了,因为无法面对那个事实,因为无法再有勇气将她和她肚里的那个孩子拥进怀里……说绝不会丢下她的那个贺术碹,懦弱的丢â下了她,逃了。
“你希望我走吗?”
夕颜心里一抖,眼泪更加汹涌。
“颜儿不是国主的女儿。”
纠葛了一世的三个男人,却都不是她能够碰触的。
贺术敦遥一把抓住宣于重的肩膀:“你说什么?!!”
…………
一句话,传入贺术敦遥的耳中如遭雷击。颤抖的双手从脸上移开,惊恐的双目如见厉鬼朝二人看来:“……什……么?”
贺术敦遥淡淡扫了眼四下,然后举ะ步再往内走,众人见状连忙跟上。最里面靠着内壁的地方,赫然再是向上的阶梯。眼往大约丈余,有寒冷的风吹来。拾歩向上,大约行至一半,随风就听见隐约的琴声。
可是二人才至交泰殿就发现变数——
所以他当然想要王位,因为登上王位才能改写自己的命运,才能再不受人摆布,才能自己也有保护他人的力量……虽然他最想保护的那个ฐ人已经被自己亲手推入了别人的怀中ณ,但他不否认他因此更想要那个ฐ王位了!他受够了总要她来保护,他受够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牺牲!凭什么เ她就该遭遇这些?凭什么他就不能ม为她拼一次?
贺术砥摇头:“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了。因为你已经做了选择,为ฦ了那些人,你选择了放弃自己和我。所以这个ฐ答案,我不会再给你了。”
伏晟被允许可以入宫来看夕颜。虽伏晟已๐住回宣于旧宅,可两个人见了面也仍是都不提旧事。一个仍唤‘伏晟’,一个也仍唤‘你’,疏ຕ离淡漠反比之ใ以前更甚。如此一对兄妹又怎可能谈家常亲情,谈的仍旧是计谋和诡计。只不过这次占主导地位的是夕颜,谋由她定,伏晟付诸行动。
“夫人是指?”
见贺术砥不松口,夕颜问起别事:“七王子母子你准备怎么办?阿不罕云娜呢?还有你父王,你准备将他一直软禁在宫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