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说,夕颜便接不上话了——她的母亲蔚楠,一直就被周围的人说是个奇怪的人,就连她也这么想。可是现在别人却说她奇怪,难道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吗?
夕颜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谢曹大人关心,我很好。若曹大人没有别事,就请回吧。”安氏举步再行。
曹宇一听后话面如死灰:“……不是奴才不说,而是奴才说了更无活命之ใ机……”
夕颜摇头,再次肯定心中所想:“不是会行苟且龌蹉之事的人……我不想强拖他下水。”
贺术砥看着夕颜大笑的样子,不觉唇角也带了笑意:“我会爱人就这么เ好笑?”
夕颜唇角一勾,眼中嘲弄:“怎么了?以为上次之后我就怕了你?”
“那你觉得什么对我有好处?是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四个ฐ女人吗?是你挖空心思钻营而来的那ว些个虚伪逢迎的面孔吗?还是你去陪别的男人睡觉?”贺术础难得一副尖酸刻薄的面孔:“你觉得这些就是对我有好处的?别想这事儿?那我是要兴高采烈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牺牲色相去迎合敌人吗?然后我就安心的躺在那些个把我当做种马的女人们的怀抱里?这就是你所说的我必须要习惯和接受的路吗?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当王,我只是想要自由á,我只是想要替自己้和母亲讨一个ฐ公道!可是你却让我陷入了这样一个ฐ境地,要与不要,都没有我置喙的余地!你将自己困入了无边的网,也将我推入了无法脱离的泥沼!”
“是。”茱萸答应了一声,就向伏苓走去。
乌ไ兰氏脸一红,嗔夕颜道:“贫嘴丫头!怎么เ不说说自己的肚子是怎么回事?你这成婚也快四年时间了,怎么เ就没一点儿动静?”
“王姐的意思……是说父王是故意纵容封家坐大以制衡伏家以及其他士族吗?”
贺术碄冷哼一声:“贺术家的男人,都是这般的劣根性,见不得容貌姣好的女人。父王尤最,老四老五老六全不用说,老七想必将来也是,老三便是太嚣张,只二弟是个例外。”
对这位大公主,夕颜对其的了解也就脾气硬、不合群,夫家是户部靳家,有一女靳瑶,尚无子。再有,便是据说她因脾ຆ气古怪而不得靳家人喜欢,与公婆妯娌都相处得不大好,就连其夫也不甚与她亲近。内史记载大公主的母亲为ฦ贺术敦遥的奶娘之女,生育大公主时难产而死,其后便由太后亲自抚养。因是长女,太后和贺术敦遥都十分宠溺,以致其有了如今这般难以通融的脾性。
难怪那ว些人不往这里追来,应该是以为她们知道这是条死巷不会往这里跑,却没有想到她们根本就不熟ງ悉这里的道路。夕颜皱了皱眉头愣在原地:怎么办?
“茱萸。”显然夕颜也察觉了异样。
“可是夕颜,为什么我要——”
夕颜轻轻闭上眼睛,低低的呢喃如同耳语:“础……如果,我还是本来的我……那么เ我一定会靠近你、追求你、痴缠你,用父亲予我的任性和霸道,让你无处可逃,让你爱上我并只爱我……可惜,命运觉得给我七年的幸福已是太多,它不愿意再把如此这般的你给我。它将你放在我的面前,让我自视自己的污秽,便是我有多祈望这样的光亮,也只能自惭形秽的退到角落里我该在的地方……其实,我只是想要一个ฐ答案而已……可是这个答案却是那么เ的难。我挣扎也好,努力也好,非得头破血流筋疲力尽,也仍是靠不近它……础……你说……我是不是本来就不应该存在?我是不是本来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
甄蝶云与封太医一同,下罪天牢等候处决。
贺术砥勉强扯了下嘴角,然后说:“又是从蔚楠那ว儿听来的所谓‘冷笑话’?”
力虏敛了笑容,亦沉了声音:“少装蒜,我知道你的底细。”
夕颜心里又是一惊:“不知舅舅……有何意图?”
贺术砥依旧笑笑的,对夕颜轻轻挑眉:“怎么เ?太久没主动吻我,忘了?”
贺术砥缓步走来,戏谑笑语:“哪里来的雪精?”
她自救尚且不能,更遑论保护贺术础。
贺术砥挑高了眉盯着夕颜,半响,忽然大笑起来。不等夕颜发问,一侧身将夕颜压倒榻上,便是粗暴的攻击:“你这个女人!当我是什么?任你发泄还得替你办事?我是贺术砥!只有你臣服我,没有我臣服你!你最好记清楚了这件事……”
…………
“这是你的错。若不是你帮着伏家把他弄出来,我会让他一生都在那‘意凉庄’里平平安安的度过。”贺术砥向夕颜伸了手臂,“过来。原来怎么伺候爷,现在还怎么伺候。”
贺术础问:“为什么?”
“叮——!”一声,一柄柳叶飞刀正中那砍下来的大刀!就那刀势一顿一缓之间,一个黑影将那持刀之人撞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大殿门前!
“嗯,我还小的时候,你母亲常来看望我母亲。”
贺术础脸色更冷,索性再不言,起身便走。
“那可不。宣于颜已死,而今存世乃伏夕颜。贺术础斗不过我的,回我身边,我一样宠你。”
“不可能!”夕颜一口回绝。
其他众人也是纷纷赞扬,俱说从未听过如此豪气的词曲,恰合他们这些江湖之人的心境啊!便有一人向夕颜问道:“此曲何名?”
贺二察觉夕颜目光,便对她微笑说道:“我们都是些粗人,与姑娘平日所见之斯文人定然有些不同,姑娘不要见怪。”
“啊!啊!”两声惊叫让夕颜忍不住回头——一个ฐ纤细的青色人影利落的放倒了两个ฐ人,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