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聪明，一辈子当你的缩头乌龟去吧！少管我的事，燕乌龟！”徐远航撂了电话，没几秒钟็又打回来。
“我们去看看那座桥。”燕黎明指着流经市区的五一河上那ว座破烂的水泥桥。徐远航退后几步噌地一下子冲上河堤，回身蹲下来向燕黎明伸出手。
徐远航额上立马见了汗，丢下钱跟老板使了个眼色张开嘴：“喝多了……”老板了然，跟他对口型：“那ว赶紧走吧。”
“徐队。”
将近晚上十点钟，徐远航还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反复斟酌该怎样向燕黎明传达樊翔带给他的困扰，没想到对方先拨了电å话过来。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大气儿都没人敢喘。大家都知道樊翔的工作作风，对外护犊子，对内，犯了错误毫不留情。
“燕黎明。”徐远航一字一顿ู地叫道。那ว两个少爷受到了惊吓，嗖地跳起来躲到沙发后面。燕黎明睁开眼睛愣了一下，笑了。
燕黎明眼睛周围的淤青过了一个多星期才散干净，他特意拍了一张自己乌眼鸡的特写在电脑上打印出来夹在小本子里，哼着小调儿又给徐远航记上一笔变天账。不过这期间他没有再去找对方แ。进驻一个ฐ人的心和进入一个ฐ人的身体，有时也没太大区别——进一大步就要退个两小步，然后瞅准时机再进行更大的突破。燕黎明觉得自己深谙此道。
“那麽远我也无能为ฦ力啊，难道飞过去拿枪指着人家行长的头？”樊翔叼着烟侧过头，眯缝着眼睛迎上燕黎明的打火机。
“搜他！”
燕黎明全程围观了这场爱情戏码，看的眼睛里全都是沙子，眨一下都磨得生疼。
“我喜欢你…的性格。”燕黎明的嗓子有点沙哑，他从袋子里掏出罐啤酒叩开拉环仰脖喝了一口，呛得不住咳嗽，很好的掩饰住了话里不自然的停顿ู。“现如今像你这样心地善良又有血性的男人不多，我真心想跟你交个朋友，认你这个兄弟。”
“徐哥你是怕我们找小姐吧？”温青在一边察言观色，突然俏皮地插了一句。“就咱们仨。我给你按按，保准特舒服。”
王局摔门而出，屋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最后一抹夕照日铺满了整张桌子，照片里两个英武的青年警官搂着脖子正冲着镜头咧嘴傻笑。徐远航摸了一下那个高个ฐ子警官的脸，吸了吸鼻子。
“有伴儿了，忙。”燕黎明用叉子卷起面条，下意识地向楼ä下的一个角落望去。“还是老样子吗这里？那ว个ฐ妞儿每次还是坐在那ว吗？”
“当然，这里最美的风景。”
燕黎明的叉子停在嘴边不动了，脑แ子却嗡嗡地转动起来。
“妈的！”他骂了一句，把叉子噹的一声扔到盘在里。“妈的燕黎明你这头猪！”
这家意大利ำ餐馆是圈内人聚集的地方，熟客都知道角落里那个美妞儿是个异装癖。他一个月大概会来两ä三次，坐固定的位子，点固定的菜式和红酒，极少开口，从不和陌生人搭讪。燕黎明和阿荣在楼上的座位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两个人经常以他佐餐。
燕黎明其实不喜欢男ç人穿女装ณ，但这美妞儿是个例外。生活无聊，他玩儿心又重，居然弄来架望远镜观察人家。修长漂亮的手指，一支烟抽两口就会按灭；冷艳的脸庞下些许的不安和期待；眼中ณ淡淡的漠然与无谓。
“这是怎样一个ฐ矛盾的宝贝儿啊，每次看他我都会心疼。”阿荣对燕黎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