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说道：“你没醒来的时候，洗澡梳头都是我伺候的。怎么เ不是我老婆？难道我是傻的，有伺候人的嗜好不成？”
他的话封绍不是很明白。等到他退了出去便悄悄沿原路摸了回来。
密林中枝干交错，并不是十分理想的搏击场合。对手似乎也察觉了这一点，并不全力出手。只是如影随形般尾随在后。秋清晨一路且战且退，竭力想把这人引到更远一些的地方去。当东边的天空泛起一抹蒙蒙的绯色时，秋清晨现自己已๐经退出了密林，正置身于靠近山崖的一片缓地上。
“闹成这个样子，这宫里你是没法子呆下去了。”这是他对我说过的唯一的一句话。
“我家少爷……哎呦……”柱子惨叫一声，后半句话怎么เ也说不下去了。
女人长长地叹气：“不舍得也得舍得。晚间我还得巡ำ夜呢。”
秋清晨回过头来望着他，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然后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这个马屁精。最会说这些甜言蜜语。我才不信你。”话虽然说的凶狠，可是她手上的劲儿并不大，清澈的眼波里也柔柔地起伏着绵延的水波。
靠，怎么把他给忘了？！听着身后的脚๐步声沿着碎石甬道步步逼近，封绍开始后悔自己้不肯听阿十的劝告。自己煞费苦心地躲这人躲了这么久，这个时候摊牌……似乎并不是什么เ好时机。
秋清晨既然说了要看好他和李光头，光耀自然是到哪里都带着他们俩。不过几天下来，就现李光头很听这个小子的话，于是擒贼擒王，到哪里都只带了封绍一个人，也省了不少的事。只不过连秋清晨也没有想到เ他会随身带着封绍跟自己回安京，面上虽然不动声色，身体周围所辐射出来的气场却明显地带出了冷冰冰的味道。
“躲着李相和楚琴章？”李光头一边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问，一边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光头：“你说是要躲开秋帅，可我怎么เ觉得你是上杆子地往跟前凑呢？卧底做得这么不怕死，这完全不符合少爷你的风格啊。你就直说了吧，你到底想干啥？”
秋清晨没有动，唇角却微微扬了起来：“怎么，抚远将军当腻了？”
李莹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袖子，眼里做作的娇气都在一刹那ว化作了真实的慌乱ກ：“少峰哥哥，你先别ี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你……”封绍直觉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秋清晨的书斋远远没有他想象中的奢华，却精致小巧，十分清幽。围绕在书斋周围的奇特树木在夜色里撑开巨เ大的伞状树叶，呼应着池塘边浅色的沙地，让封绍有种莫名的眼熟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自己曾在什么เ地方见到过。
封绍连忙垂下头福了一福：“姐姐好！”
他睡得不早ຉ，又折腾了这么半天，看天色怎么也过了子时了。这个ฐ时候，这府里为数不多的几个ฐ下人早ຉ就休息了，又有谁会在花园里聊天？
若是有意，又是为了什么？
提着药箱的老爷子一边咳嗽ณ一边低声嘱咐他：“看紧了你们少爷，那ว伤经不得他乱动。明日我们再过来换药。”
李光头不知该怎么解释，光脑แ袋都急得红了。正在这时，一辆马车武馆门前停下来，车帘ຈ挑开，走下来一男一女，一边低低说话，一边走进了武馆的大门。
封绍把糖人之类的玩意统统塞进了他的怀里，拍了拍手再度叹气：“琴章临走的时候都不愿意见我，我送去的礼物也都被他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所以……我总觉得他对我有什么误会。可是当时的情形你也知道，他连见不肯见我，我哪有机会找他问清楚呢？”
李光头咽了口唾沫，费力地跟他解释：“少爷你要真想逛这里的窑子，就只有……就只有……扮女人混进去……”
“聪明两个字，可以有很多意义上的解释。”年长的男人微微一笑：“不过，看起来你这个整天吃喝玩乐่的脑袋里多少还有那ว么一点有用的东西。怎么เ样，这趟差ๆ使说难也不难，要办好却也不易——你敢不敢接？”
秋清晨的身体猛然间僵住了：“你说什么？”
封绍的手在她胸口的伤疤上轻轻摹娑๗，艰涩地说道：“对不起。”
秋清晨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对不起，”封绍俯下身轻轻吻上了哪一处疤痕。仿佛除了这三个字他什么也不能说了。
秋清晨哆哆嗦嗦地捧住了他的脸，迫使他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他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微的水珠，清亮如洗的一双眼睛却溢满了痛悔和自责。
秋清晨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真的……想起我了？”
封绍轻轻颌，随即紧闭了双眼，重新把头埋进了她的颈่窝里。
秋清晨恍然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素色的床帐，这案头荧荧跳动的烛光、悬挂在床尾那ว一卷可笑的画轴、甚至先前的那ว一场激烈的欢爱……都呈现出一种模糊的色彩，仿佛那些沉淀在思绪深处的幻想——只因为在那幻想里投注了过多的情感，所以产生了一种“它真的生过”的错觉。
“那一刀……”封绍垂着头，无比艰难地低声说道：“那一刀，我是……”
秋清晨打断了他的话：“你到เ底想起了多少？”
封绍沉默下来。良久才低低说道：“我想起楚国的水兵围剿湾。上的棚屋都着了火。到เ处都是火。可是我被捆着手脚锁在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