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步跨入东厢,一面又朝余日休、杜东藩、祝南山三人拱拱手道:“余兄三位请坐。”
修罗门主右手朝前轻轻一抬,四名白衣使女不待吩咐,宛如四朵白云,翩然飞出,一下围着黑衣人,纤手连扬,点了他数处穴道。
燕儿撇撇嘴道:“凭你们两个老小子,接得下小爷八九招,小爷就不用在江湖上走了。”
就在此时,突见一条人影,迅快的从房中掠出,大声道:“你们快点停止,上官兄弟不见了。”
上官平连忙抱拳道:“修门主ว言重,在下只是江湖末学后进……”
心中这一想,眯着的两道眼缝中,射出如线金芒,朝黎佛婆投去,正待朝她欺去!
宇文兰听得喜道:“好呀,你说我有去无返,你原来也……”
但大师姐既ຂ然说出来了,只得站起身,欠欠身道:“小妹遵命。”
杨老爹这间小酒店,从进门到เ里,也不过两ä丈来深,狭长的一条,靠壁放了两张半桌,和三条板凳,所剩ທ一条路,已只有一人多宽,矮胖老人扣住上官平手腕,两ä人只有一双左手,互相拆招,上官平面向着外,矮胖老人面向着里,已把中间一条路挡住,燕儿扑到矮胖老人身后,举掌就往他身后劈去。
他这话仍然是问上官平,宇文靖要你到เ黑龙山庄去,谈了些什么?但他问得比较技巧,其实他不问,上官平也会说出来的。
白衣中年人呵呵一笑道:“好了,你们都听到了,这是上官平亲口说的,老夫并不勉强他吧?”说到这里,左ุ手大袖一挥,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少女道:“师父和黑白使者都在追他。”
钟大先生举目看去,门楼横额上,用清水方砖雕刻的乃ี是“华阳山庄”四字,但黎佛婆却自称“黑龙山庄”。
上官平于是又把自己้从碧霞宫出来,杜东藩派人在中途相邀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再不稀道:“现在人都走了,还说什么借不借,还不还?”
“华师伯承让了。”
上官平举目看去,锦盒中垫以大红缎子,中间放一柄八寸许长的金铸宝剑,金光灿烂,那就是代表荣誉的剑主金剑了。
一会工夫,那黄衣人已把面具描好,双手从膝盖上取下面具,送到蓝袍老者面前,说道:
“小哥,你们到那里去?伏虎庙地方清静,那里又有现成的客房,我看还是到伏虎庙落脚的好,泰山过几天,就热闹了,十年一次,机会难得,不看看热闹再走,真是太可惜了。”
能远大师也合十道:“祝施主好,贫僧原是去伏虎庙诵经,中午赶到这里,正好赶上素斋。”
上官平道:“后来祝南山也上山来了,他认为在下练的‘南天十八剑’就是泰山派的‘十八盘剑法’,就认定先师也是泰山派的人,他可帮助我找到快活三,邀在下住到他庄上去……”
祝南山挥了挥手,那ว使女很快退了出去。
祝士谔道:“爹怀疑ທ他什么呢?”
冷雪芬奔到他面前,心里纵然想一下扑入他怀里去,但她总是姑娘家,没有见面的时候,心里一直叫着他的名字,也暗暗叫他平哥,见了面,反而有些羞人答答,赶忙刹住身子,粉脸一阵热烘烘的烧红,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望着他,幽幽的道:“这真是吉人天相,你没有掉下云步桥去,你的伤势好得这么快?是什么人给你治好的呢?”
便和法悟一齐退了出去。
这一来,更是风声鹤唳,行人绝迹!
和他动手的一名青衣女子毫不退让,扬手刀,柳叶银刀漾起一片银芒,挥洒而去,只此一刀,就和华掌门人的“太白剑法”精醉剑招毫无逊色。
华清辉朗笑一声,剑尖颤动,剑光连闪,剑势陡转险峻,这华山剑法中ณ另一路专取敌人的急攻剑招,名为十八盘。
这一趟剑法只要一招交接十八式剑招,一招紧ู过一招,绵连不断,一气呵成,有如一剑。
东岳派也有“十八盘剑法”,但与华山剑法的“十八盘”不同,取名的由来,华山有一处险峻山岭,名为十八盘,泰山也有一段奇险的山径,叫做十八盘。
华清辉含愤出手,剑上又贯注了“太白真气”,这一展开剑势,剑剑相连,一剑快过一剑,不但剑光大盛,而且剑风丝丝,森寒砭骨,可说凌厉之极!
那青衣女子面对这样凌厉剑势,居然毫不在意,手中柳叶银刀随着一紧,你快她也不慢,脚๐下轻轻飘动,人随刀走,匆左忽右,以招还招,以快打快,一片银色刀光,缭绕全身,任你“十八盘剑法”如何凌厉,被她化解去。
阮清芬和华清辉原是同门师兄妹,她一手“太白剑法”,勤练了三十多年,剑上造诣,也不在华清辉之下,此时展开剑法,同样使得轻灵凌厉。
和她动手的青衣少女,也和华清辉动手的青衣少女一样,柳叶银刀使到急处,银光缭绕,青裙飘飞,毫无半点败象。
少林能远大师也随众而上,和一名青衣女子动上了手。
能远大师乃ี是少林罗汉堂席长老,也是少林寺中有数的高手,江湖上尊称他铁打罗汉,年已六旬以上,要他和一名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动手,当真有胜之不武之感。
但他在四女庙见识过她们的武功,当日若不施展佛门“一指禅”,就无法制得住她们。
但此时对手只有一个女子,他不愿使用禅杖,就把手中禅杖朝地上一柱,说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