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平跟着站起。
“嘻嘻!”酒糟鼻小老头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原来小哥还不知道,今天的素า斋,是有人请客,只要进来了,就可以分文不花,大吃特吃。”
老妇人用手捶着腰,就在殿前石阶上坐了下来,抬头问道:“上官平,你说有人要谋害你,那是什么เ人?”
书房中还有灯火,此时响起祝南山的声音问道:“是李兄么เ?”
祝南山含笑道:“上官贤侄也许有事,你跟去作甚?”
只是他既是本门前辈,又传授了自己剑法,何以不肯和自己见面呢?
法悟道:“师父,咱们要不要追呢?”
伏虎庙的方丈智通大师,出身少林,现在已经六十多岁,是有名的高僧,庙中ณ一两百个和尚,都是他的徒子徒孙,也个个精通拳棍。
上官平心中暗哦一声,忖道:“那ว是人皮面具了,此人照着钟大先生的面貌,在面具上描绘,莫非要假冒钟大先生不成?”
他因老妇人给了他一张面具,要他戴在脸上,是以一看就明白过来。
蓝袍老者早已๐收起阔剑,背负着双手,看着黄衣人在人皮面具上易容,状极悠闲。
一会工夫,那ว黄衣人已把面具描好,双手从膝盖上取下面具,送到蓝袍老者面前,说道:
“祁แ老请试试看?”
蓝袍老者口中“唔”了一声,接过面具,双手覆到脸上。
黄衣人又从身边布袋中取出一个纸包,走到钟็大先生身边,打开纸包,里面原来是一把花白长髯,他和钟大先生的长髯比了比,然后从木盒中ณ取出一把剪刀,依照钟็大先生的长髯,长短修剪整齐,一面回头说道:“张兄去搬一块大石过来,让祁แ老坐下来才好装上去。”
一名黄衣人依言走到林下,双手搬了一块平整的大石,放到蓝袍老者身侧,蓝袍老者在石上坐下。
黄衣人从木盒中取出一个小瓶,敢情是胶水一类东西,他拿起一把花白长髯,每取一根,就在小瓶中ณ沾一下,很细心的把长髯黏到蓝袍老者须上,此人手法敏捷,不过顿饭工夫,便已把长髯黏好,含笑道:“祁老,可以了,你老比比看。”伸手递过一面铜镜。
另一个ฐ黄衣人立即从身边取出一个千里火筒,擦的一声打着了火光,举ะ着火筒,在旁替蓝ณ袍老者照ั明。
蓝袍老者看看钟็大先生,又看看镜中ณ的自己,不觉呵呵笑道:“好极,边兄这易容术果然高明得很!”
黄衣人道:“祁老夸奖,属下这面具,不但神情逼真,就是用水洗脸,也是无妨。”
上官平隐身林中ณ,因那ว蓝ณ袍老者一直不曾转过身来,无法看到他的面貌,心想:“蓝袍老者要假扮钟็大先生,不知有何阴谋?”
蓝袍老者站起身,走到钟大先生身边,俯身取起藤杖,一手拾起长剑,插入藤杖之中,左手一掌击在钟大先生胸口,说道:“你们把他埋到林中去。”
上官平吃了一惊,暗道:“钟大先生被他害死了!”
只听那极细的声音又在耳边说道:“年轻人,别动,钟็老儿死不了的。”
上官平回头看去,依然不见有人。
那四个黄衣人依言挟起钟大先生,走入林中ณ,在离上官平七八丈远一处幽暗的林下,挖了一个土坑,把钟大先生的尸体放下,盖上了上,用脚踏实,才行退出。
只见蓝袍老者缓缓转过身来,一手摸着花白长髯,点头笑道:“好了,咱们可以回去了,你们四个这件功劳不小。”
他这一转身,上官平才看清楚,这一戴上面具,装上假须,简直和钟็大先生一模一样,丝毫看不出是假扮的,那姓边的黄衣人一手易容之术,当真是神乎其技!
只听四个黄衣人一起躬身道:“祁老过奖,属下这是应该做的。”
蓝袍老者呵呵一笑,说道:“老夫自会转报总宫,重重有赏。”
口中ณ说着,一手拄董滕杖,履声笃笃,当先朝外行去。
四个黄衣人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渐渐去远。
上官平心急钟大先生安危,急忙朝那ว土坑奔了过去。
就只有这么เ一瞬间的工夫,土坑业已被人扒开,埋在坑中的钟大先生的尸体业已不见,只剩了一个空坑!
上官平不禁看得怔住了,忖道:“这是什么人把钟大先生救走了?自己不过朝蓝袍老者看了一眼,目送他们离去,就掠了过来,这人手脚竟有这般快法,土坑和自己相距不远,竟会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เ,这人不用说就是方才两次叫自己้不可妄动的人了,原来他早ຉ有安排的了。”
钟大先生既已被人救走,他也不用再在这里逗留แ,当下就大步朝山路上行去。
回到伏虎庙,差ๆ不多快有四更天了,悄悄越墙而入,从后窗回入房中,脱衣就寝。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之ใ中,只听酒糟鼻小老头又尖又沙的声音说道:“老嫂子不用急,让小哥下山去,曾和小老儿说过,今天一定会回来,今天若是不回来,你只管把小老儿的头揪下来。”
老妇人的声音道:“老婆子把你头揪下来有什么用?让贤一回来,你就来通知老婆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