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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蹉跎岁月

刘存服侍白崇禧用过晚饭,端来两杯绿茶和白崇禧聊天。兄弟俩从相识相知到现在也快一年了,回想起一直以来的话题,都离不开排兵布๧阵、打打杀杀的,经刘存提起白崇禧一想可不正是如此,两人略๓为对视不由齐声哈哈大笑起来,白崇禧说若非此次受伤,两人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ม像今天一样,一杯清茶,欣赏舷外滚滚东流的江水和两岸如真如幻的景色。

春节过后,也就是一九๡二二年二月六日星期一,警备司令马晓军别出心裁命令举行次全辖区大比武。结果,一营教导队在白崇禧的授意下参加,囊括了越野、队列ต、射击、协同以及构建工事全部ຖ五个项目的第一名,射击和越野更是包揽了个人前五名,这时的教导队从组建到参赛只有短短的三个半月时间。听到เ马司令和黄旭初副司令由á衷的赞叹,看到เ黄绍竑夏威等营长嫉妒得烫的目光,主ว席台上的白崇禧一改往日的严谨和谦逊,一脸຀得色容光焕。比武的盛况和一营士兵的优异表现,连续一个ฐ多月成为百色人民津津乐道的话题。

除了需要上哨的四个ฐ弟兄,所有人都可以喝酒,由于李大叔坚定地执行刘存只允许买二十斤酒的规定,因此也不担心误事,弟兄们都要求刘存讲两句,刘存倒了三碗酒,第一碗给了死去的弟兄,第二碗让弟兄们一同端起仰头就干,第三碗刘存走到เ李大叔跟前,向他老人家敬了个礼,在李大叔颤颤悠悠的注视中ณ一干而尽。

韦耀清给刘存一个白眼:“说我是吧?是谁没钱๥了在我面前呲牙咧嘴的?哦,有钱你光知道哗啦啦地花出去,也不知心疼!”

“不怕!”大家齐声回答。

李大叔吃惊地看着刘存,知道刘ถ存是认真的之ใ后,便四处张望算起来,刘ถ存也不打扰他,自己心里也在琢磨。十分钟后,李大叔舔了舔嘴唇说:“怎么เ也得八百个小洋!”

“是!”刘存有些惊讶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此时,十多里之外的连部驻地办公室,李克凡的两位顶头上司也๣正在讨论着二排的善后工作。白崇禧靠在椅子上,徐徐对自己的副手说:“若滨,明天你带上战利ำ品到营部,再向马营长要二十个新า兵回来,不然二排可没有战斗力了。”

太阳火辣辣地挂在头顶ะ上,李排长绷着黑脸຀站在队伍的正前方,一声“立正”过后,大声宣布:“接连部命令:一伙大烟悍匪将于下午太阳下山前即晚饭左右,从渡口对面的剥隘以南十六里处,企图越过我部防区的百康至册外村一带,目前人数无法确认,大约在十到十五人枪之间。连部命令我排,务必有效阻截,力争全部人货缉拿归案!现在我命令,除三班班长韦耀清带领ๆ五人留守之外,所有人十分钟内吃饭,十分钟后全部出至预定地点设伏。明白没有?”

“刘兄弟就不用再客气了,我姓李,名克凡,柳州平马人(今柳江县),不知刘兄弟你哪里人氏,为何流落到เ此?”说完换了副询问的表情看着刘存。

“啪!”“啪啪!”……顷ั刻枪声响起杀声大作,举ะ刀的汉子一头栽倒在地,“当啷”一声腰刀掉地弹了几下才余力尽消,最终停在刘存鼻尖前一掌远的地方。

“我们是否要复查一次?”刘存问道。

看到张成若有所悟地点头沉思刘存也就不打扰他,随即拿起电å话通知孙逐良过来,不一会孙逐良进到刘ถ存的办公室,在刘ถ存的示意下坐在张成身边。

刘存刚想说话,白崇禧就举手制ๆ止:“什么เ也๣别说了!你倒是给我想想,我这一躺下就要近一百天啊!闷都闷死人。”

刘存一听,心想是啊,这漫长的日子该怎么打?还是白崇禧先说话:“伯庸,我们这几仗打下来,总感觉出现的问题很多,我心里一直觉得不舒服。你看,我们是否一起总结一下?”

“对呀!顺便把原来我们没写完的《士兵战术训练计划》拿出来重新讨论,原先写这个ฐ计划ฐ的时候,因为缺少实战的检验,我总感到เ很不成熟ງ。”刘存连忙赞成而且兴趣十足。

“我也๣这么认为ฦ!伯庸你回想一下,我们经历的这几仗很不一般,遭遇战、伏击战、攻坚战、阻击战、还有你说的那ว个特种战等,就行军的路线和地形而言,也是相当丰富的。把这些东西整理完,再加上《士兵战术训练计划》和重新修订那ว份《基层士兵管理办法》就够我们忙好长时间了!”白崇禧兴奋的说,双眼炯炯有神。

从这天起,这间狭小的病房,就成了两人的作战室。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房间里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委托护士买຀稿纸和笔墨的次数日渐频繁。望着这两个ฐ整天呆在闷热房间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画图写字,一会低声交谈一会又沉默苦思,还时不时高声争吵的怪人,护士小姐也๣深感无聊,要不是刘存还会说那么几句土里吧唧的粤语,根本就没有哪个ฐ护士给他俩好脸色。倒是常来查看白崇禧恢复程度的杰拉德神情自如,还不时看看两人的作品和刘存说上几句。

转眼一个月过去。这天上午,刘存交完下一个月的治疗费,回到病房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白崇禧一看就知道没钱了。两ä人相互对视谁也没有说话,只剩两块大洋的窘迫处境令两人一筹莫展。

门外传来英语的对话声,杰拉德医生陪着马君武来到病房,刘存连忙站起来向两ä人打招呼,杰拉德医生指着刘存和白崇禧笑着对马君武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