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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心灵独白

晚了!一切都晚了!我查出患病后他家的极力逃避,公公又擅自给我转移家产,一切迹象都表明他家已๐经放弃我这个媳妇了,现在要诉诸法律,忽然又提出调解,除了用“虚伪”来形容他们,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字眼了。

正巧我的大姨也在我家,对于他家的所作所为,凡是知道的人都替我抱打不平,我大姨也不例外,“你来干什么?”我大姨问了一句。

我在满腹哀怨与困惑的同时,不知道吴原一家作何打算,此刻,我最大的心愿是见上孩子一面,以慰籍思子之苦。

吴原见我跟他较上劲了,自己้理屈词穷,不由得恼羞成怒,“我说没钱就是没钱!”

公公对经济的掌握及对婆婆的管教,由此可见一斑。

暴躁脾气只是针对家人而言,懦๢弱无能主要表现在出门办事上。他在外面从来都是老实巴交,甚至有点唯唯诺诺,他也从不主动与人打交道,连摩托车都不敢骑,用婆婆的话说就是怕儿子出车祸。

一个人孤独久了,难免生出某些异端。恋爱时我现他从不曾与朋友来往,当时天真的我傻傻以为他心里只有我,顾不得与朋友们往来。

只见吴原手脚麻利地打开车锁,推起自行车,两条长腿一撇,顺势骑上了车子。

(一)

2oo5年6๔月1้日,我要上班了,公公才依依不舍地将电动车的钥匙交还给我,不过他们骑得太不在意了,车子重新回到我手上时,已经是遍体鳞伤了。况且吴原骑着它还出过一次车祸,尽管事后吴原极力掩饰自己的过错,但我仍能ม看到เ他的“罪不可赦”,电动车的被撞坏就是最有力的控诉:两只车轧全部撞断ษ,脚蹬子飞去一只,车灯被撞烂……

“我让你喊,我让你喊!”吴原并不善罢甘休,他抡起拳头朝我的下嘴๨唇连捣几下,ไ又用右手紧贴我的左侧脸຀颊๐“啪啪啪----ๅ”连拍四五下,方才罢手。怀抱儿子的我无力还手,气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生气地说了句,“吴原,你把我的嘴唇捣破了!”

下午我和妈抱着孩子冒雨跑到她家,登门求助,为表示感谢,给人家买຀了两包八喜香烟。令人高兴的是,“收魂”之ใ后儿子竟然不吐了,不知是法师๲灵验,还是我的诚心可鉴,感动上苍?只要儿子好好的,我愿意付出一切!

孩子将近一岁了,吴原抱的时候可谓少之有少,偶尔抱一下,一定会唱他最拿手的一支歌:“世上只有爸爸好,没妈的孩子是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我惊讶于他的诅咒,吴原是怎么想的?难不成他希望自己的孩子没有妈?可惜这种可怕的结局被他不幸言中,或许他早就盼着有这么เ一天……

——算我白说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当时我任教的班机调皮生特别多,年后又接连出了几起打架事件,虽然都是同学之ใ间的小矛盾,不久就解决了,没有造成大的影响,可是我这个班主任却不得不面对被撤职的危险——真是倒霉透顶ะ啊!

吴原此时慢慢抬起眼皮,斜眼瞅了我一下,费劲地拖起沉重的身子,懒洋洋摇摇晃晃去了洗手间,刚一进门,只听里面大吼一声,“你怎么放这么多水?”吓得我抱着孩子跑过去,解释道:“吴原,水不多,反正睿睿洗完咱们再洗,浪费不了的。”

“谈恋爱时,我就现吴原很小气。吃饭都是我出钱,他一共就请我吃过两顿饭,结果还都没吃饱;结婚时除了西服外,他的衣服从里到เ外可全是我给他买的,他给我买过什么了?现在有孩子了,我又遇上那ว么个ฐ倒霉事,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他倒好,把自己的工ื资存成死期,一分不出?平时吴原做事毫无主见,连穿衣服都一天三遍地问,现在长本事了,把自己้的钱存起来密码不说,主意拿得很坚决嘛!如果你是我,你能ม接受吗?现在更邪门了,连我吃饭都算计了,说什么我在他家吃得多了,他在我家吃得少了!我生是吴家的人,死是吴家的鬼。俗话说:‘养起猪盘起圈,娶起媳妇管起饭。’连顿饭都心疼我吃,我算什么เ?生孩子的工ื具?”

“我没说不跟你过,只是想要回我自己的钱๥!”

很快中午到了,第一顿饭我便遇到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已๐经十二点半了,不知为ฦ何,睿睿一个劲儿地哭闹,我只好用那点可怜的奶水应付一下,可是不行,我只得抱着他走来走去,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邻居家的姐姐及时出现,真是雪中ณ送炭,原来她听到孩子哭,便过来看看。姐姐替我抱着孩子,我才得以把剩饭热上,三下五除二很快吃完,这才解决了温饱问题。

吴原越来越不象话,可把我父母气坏了,我妈气得脸຀色煞白,直言对女婿说道:“吴原,说句良心话,我们一家可是从来没亏待过你!我好心留แ你吃饭,你说不饿。怎么刚才回家又吃上了?让你叫辆出租车接他们娘俩,你倒好,扔下五块钱就回家了,有你这样接老婆孩子的?我差你那五块钱๥?幸亏两家离得近,如果离得十万八千里,那ว不麻烦大了!吴原,你太让我失望了……”

得到我妈的肯定答复,吴原马上“嘿嘿”一乐,一脸坏坏的笑容,我心中一惊,马上意识到:又中计了!

谈话以婆婆的强制性命令而结束,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强迫我接受,然而当我问及吴原工资卡的密码时,他一口咬定没有密码。

酒席上,公婆对我异常亲热,特别是公公,一口一个“颜”,叫得格外亲切,辅以慈爱的眼神;而平时他却不给我以任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