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当然是你。"
我摇摇仍旧晕乎乎的头："你怎么不叫醒我？"
"那你准备干什么？"
拐入主车道，车子平稳地行驶，老唐才松了一口气："有时候我真他妈怀疑你并没有失忆。你是不是欠谁钱，假装失忆想赖帐啊？"
四十多万还算没多少钱？那我平时得多少钱啊？我的钱包里本来有三千多块钱，可是，这几天被我用得差不多了，还有几张信用卡，但我不知道密码，不敢到银行去试。
她转过去，又责怪女儿："你知道什么！如果今后留下什么后遗症，看你怎么办。"ิ
"哈哈，我就知道，你他妈再怎么失忆，对妇女同志的热爱怎么也不可能ม忘了！咱们上哪里吃饭去？"
"你从良了？"
"你有病。"
"瞧你吝啬的样！哼，不怕我跳槽啊？刚才你可看见了，大地广告公司的老总给了我一张名片。"
大傻不理我，仔细地转动方向，崔健那嘶哑的声音终于出来了。我们跟着收音机一起大声吼叫："ิ喔喔喔……你这就跟我走，喔喔喔……你这就跟我走……"ิ
也许我的语气透着不耐烦，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我不知道我已经变得这样讨厌了。"
“可惜没有米饭。如果配上两ä碗香喷喷的大米饭，这顿晚餐就完美了。”“要不，我现在买去？”
"不去。"
"ิ你真不介意？"
直到此时我也说不清那天我为什么เ会那ว样冷静，这就难怪古萍的家人为ฦ什么会一口咬定古萍是被我推下去的，而不是失足--如果没有事前的预ไ谋和预知，对这样的惨剧表现得这么เ冷静几乎是无法解释的。
老唐高兴地笑了，搂住我的肩膀："我操你奶奶！"
"他妈的。"我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骂阿胜，还是骂我又有了女人这种说法。妖妖我还没搭上手呢。
妖妖没拿到资料，问我："我不用策划吗？"
"他还说你一定会坦白承认，并说这是你惯用的伎俩，以引起姑娘的好奇。"
"全中。"
"就一间卧室？"
他老婆拉住他，对我疑惑地望了望。我像久经考验的地下党在狡猾的国民党特务面前一样做出沉稳的表情，不露声色。她看不出破绽，终于挤出一个ฐ笑，匆匆地拖着高个子走了。远远地抱怨："你真是缺心眼，跟一个ฐ不认识的人亲戚似的。我不看着你，什么เ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我脑แ子里立即浮现出阳阳和我做爱的场景。我他妈什么เ时候交了个斯斯文文的女朋友？警察做思想工作都跟他们审案一样瞎蒙吗？
我点头附和："是挺斯文的，是个大学生。"
"ิ说实话，那姑娘我看着第一眼就觉得像一个人。"ิ
"谁？"
"……古萍。当时还把我吓了一跳。"
我愣住了，看着他："等一下，等一下！您认识我？"
高个儿警察诧异地打量着我，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安生，怎么了？你没烧吧？一个多月没见就变糊涂了？"
操，原来还真认识我！我笑笑："我看着你倒是觉得挺亲切的。"ิ
"那还用说，咱们是铁ກ哥们嘛！"
"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您到底是谁？"
"嘿，今儿怎么了？拿咱哥们开心呢？"
这时，旁边一桌里一个光着膀子正大口喝啤酒的胖子看到我们，大声打招呼："马明宇，你也在这儿啊，过来喊两拳！"不由分说过来就拉高个儿警察。
高个儿警察忙说："算了，算了，我还有朋友。"
胖子说："你的朋友就是我刘三的朋友，来来来，圆成一桌！"
架不住胖子的又拉又拽，我和马明宇和他们坐到一块儿。胖子大声向同桌的几个人介绍："这位就是我常跟你们提起的马明宇马大哥，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在工商银行提款出来被抢那次，早就做了鬼了。我刘三不是忘本的人，马大哥的恩情，我记一辈子，来，大家敬马大哥一杯！"
举座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为马明宇敬酒，马明宇一饮而尽："别说感谢不感谢的话，那是我们警察该做的事。"刘ถ三又要向我敬酒，正好隔壁桌菜摆上来了，马明宇忙说："各位慢喝，我和我这位朋友还有些事情要谈，我们就过去了。"ิ乱哄哄地客气一番，我们坐回原位。
马明宇为我斟ต满一杯啤酒："哥们，你真不认识我了？"
我笑了："跟你开玩笑呢，你不就马明宇吗！烧成灰我也认识你。"
马明宇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我说呢，咱们怎么也有十年的交情了吧。"
"那是那是。"ิ我漫不经心地挑菜，喝酒，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以前认识古萍？"
"我倒不认识她，她跳楼以后我接到这个案子，看过她的照片。"
"古萍跳楼？"我惊呼。
马明宇这才现自己的语误，赶忙纠正："是从楼上摔下来。不过，那也没准，说不定是你小子把人家从楼上推下来的呢！"
我脑子"轰"的一下，像有什么闪过，却只是空白："说真的，你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吗？"
"ิ说老实话，最初我还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