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钻进一扇木门,人瞬间就没影儿了。
这一幕盛千粥并不陌生,他喝了一口汤,笑着说,“记得那次忽如姐不小心把筷子伸进寒哥碗里,结果那碗刚喝了一半的汤他愣是没再喝一口。”
“要怎样才能赚到钱?”
杨小阳点点头。这意味着只要丢失的文物在古玩市场上出现,然后顺藤摸瓜,就不难一举ะ抓获。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和那些偷盗分子争时间,务必在大批文物运走前,截断ษ他们所有的路。
“嗯。”
盛千粥开车,温千树坐在副驾驶。
“那个ฐ随车的护士后来被人在山沟里找到,昏迷了一夜才醒过来,她说刚上车就被人拿刀抵着脖子,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那些人都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脸,对了,犯病的那个也是他们的人。”
始因终果。
“是啊,”高远也说,“那ว条微博量并不高,应该不会……”
“他们挖了地道,”温千树呼出一口浊气,“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举手之劳。”
温千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没有。”程文说,“这是第一次。”他想到什么,“那两个黄毛是ty的人?”
“这不是快赠灯节了吗?我进山来祈่福,顺便给祖宗烧点纸钱不违法吧?”
温千树走过去,“你刚刚去了哪里?”
他态度强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两个男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把照片删了。
上面还带着他的温度和气息。
耳根却红得像玛瑙。
如果七年前他也这样来,那该多好?
虽然说这样的场面也见过数次,盛千粥还是忍不住爆了个ฐ粗口。
话音未落,霍寒已经踩在墙体的凹坑处,长腿往上一攀,暗黄的泥土被蹭下来,尘土微扬,转眼间他人已经在墙的最高处。
盛千粥看了看霍寒。
他的思绪如同疯长的野草——
她就站在旁边看着,偶尔出声指导。
“那你刚刚有没有听清他们的对话?”
沉默仿佛一条无声的河流穿行在两人中间。
温千树没说什么,小和尚觑她神色,捏着袖口稚声认错,“有。”
男人的侧脸像炭笔勾勒出来似的,线条分明,看她的眼神也透着几许陌生。
温千树看向对面的溪流边,据说这里长着的就是寺里有名的摇钱树、同根生和连理枝,不过,她分不清它们。
前面依次是天王殿、大雄宝殿和藏经阁。
他眼神清淡地看她把号码存好,“走了。”
小树?
“那也是我的命,陈叔,”她说,“我认。”
终究没有问。
远远就看到เ管理寮房的寮元师候在门前,她走过去,见了个礼。
她忽然停了下来。
温千树盘膝坐着,抄写一夜的经书垂落在地,叠了几个褶,她的手压着纸轻轻一推,地上如同泛起一片明黄色的浅浪。
仿佛——
红的向生,黑的向死,却各自开得绚烂。
第二十五章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路上没人走动,一排路灯被浇得越发明亮,仿佛一条通往天上的河。
室内没有开空调,有的只是从窗外灌进来的凉风,将床上昏昏欲睡的人身上沐浴过后的清香吹到เ霍寒脸上,他皱眉去把窗帘全拉上了,遮得严严实实。
“你洗好了?”温千树仍闭着双眼,保持原先趴在床上的姿势。
床边有重量上来,微微陷下去一块,她安静的侧脸被男ç人高大的身影全然笼罩住。
“雷打得很响,我自己睡有点怕。”
那会空气闷热,她此时的情况又不好吹冷气,可身子刚ธ挨上床,慢慢地起了一层薄汗,只好乱七八糟……这一次,温千树倒是真的没有起半分那种心思。
何况真的勾起了不该的什么东西……她也……灭不了。
“好看吗?”她又轻声问。
“怎么弄到的?”霍寒声音低哑,透着一丝心疼。
那ว朵黑玫瑰上有一团褶皱,撑得几片花瓣仿佛有了立体的形状,妖娆之下,密布伤疤。
“不小心被碎玻璃扎到的。”
那ว场海啸中,姑父将唯一的希望给了她,姑姑伤心欲绝,哭得死去活来,没有人注意到她后背被划伤了一大块,鲜血淋漓,连她自己都没有一点疼的感觉。
整个人都麻木了。
后来她背上就有了两朵玫瑰。
红玫瑰向生,黑玫瑰向罪,它们将伴随她度过漫漫余生。
“哪朵比较漂亮?”她轻轻地问。
男ç人略显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温千树有点痒,笑着躲了一下,“我也喜欢这朵。”
黑玫瑰。
没有人可以代替我勇敢。
不去纪念,也永远不会忘记。
温柔而怜惜的吻落在上面,蜻蜓点水般,很轻,却带着一种莫名让人安心的力量。
“要睡了吗?”温千树往里面让了让,空出一个位置来。时间也不早了,外面的雨还下个ฐ没完,估计天亮也不会停。
霍寒擦干头发,关了灯,在她旁边躺下来,此时除了雨声,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道为ฦ什么,他觉得她今晚格外的脆弱。
一双柔软的手搭上来,接着她偎过来,枕在他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