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新蔓叹了一口气。“哪有你说的这么好。”
“不怎么办,就请他别担心啰。”她回答得好轻松。
真的,他不介意一直追逐她;但是相聚的时刻越来越不够长,他的渴望越来越无法控割。她就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的心,可是这一次,都深深扎进了里,牢牢捆住,要硬扯开的话,会比上次更血模糊。
难道是要来打扫房间吗?时间不对呀。也不会是来收餐盘的服务生,因为早餐才刚送来没多久。
“是吗?我很期待。”他只低低地说。
“万一我很晚才下班呢?”她瞥见他脚边的轻便行李袋,撒娇般地质问,“怎么เ不找饭店checkin,休息一下?都不累็吗?”
“你、你有带,就是、那ว、那个,保护措施吗?”
一切的平静大方全都崩溃,看似自然的她,却在签单时心不在焉,签错了金额;小数点一错,一百多欧元签成了一千多欧元。好在是侍者眼尖,立刻追出来更正,要不然的话——
“真是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黄佳珩偏着头打量她,满脸都是欣喜微笑。
吕新蔓强忍着泪意,从头到尾都没有哭,只想让大家看她离去时是带着笑容。一个人走进禁区,也没有回头。
那个人,身形修长潇洒,即使路灯灯光微弱,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连头都没抬,也完全不招呼,就任由祝秉军在桌前罚站。
可是,至少,在某个人眼中,她应该不是这么差吧?
虽然知道会很惨,她还是……鬼遮眼似的接近他了。
挂了这通,她再拨。
来者是个身材高挑修长的女子,三十岁出头,有双很亮很锐利ำ的眼,浑身散发着干练聪明气氛。被她居高临ภ下盯着看时,吕新蔓更加心虚,本不敢眼她对望。
“我还有你呀。”她甜甜一笑。
“你除了上夜店喝酒、把妹之外,还会什么?还做了什么?这阵子你到底有多少时间在研究、写paທper!”
跷课的是学妹们,她没有;事实上,她本连学校都不用来。
祝秉军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他看过更多更露更大胆的打扮,却在规矩白衬衫的第二颗、第三颗扣子间握心吊胆,这像话吗?
“想认识我?你是哪位?叫什么名字?”祝秉军眯细了眼,打量着仰着脸看他的大胆女孩。
望着那ว窈窕背影,现场沉寂了几秒。
“我也很想跟你们去玩。”她有点懊丧地说,“不过我爸妈回来了,晚上要陪老爷夫人吃晚饭,我工ื作结束之ใ后就要直接过去耶。”
“是哦?好可惜哟。”
“没关系,下次再约,反正咪咪学姐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吧?应该要定下来啰?”
“对啊对啊,帅哥医生有没有——”
话没说完,不过看可爱的学妹们挤眉弄眼的模样,吕新า蔓笑得更甜了。
一切顺利的话,她真的不会再走了。
今天晚上,她打算鼓起勇气,跟爸妈握这件事……
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奔波工ื作了一整天,空档还跟学妹们聊天玩闹,吕新า蔓其实很疲倦了,累到连胃口都没有,但还是要赴约去,陪爸妈吃饭。
抵达约定的餐厅,她其实也微微觉得奇怪,平常父母出远门旅๓游回来,都会先休息好一阵子,也不大爱出门吃饭的,这一回为ฦ何如此反常,而且还很慎重的叮咛她一定要到เ?
直到她被服务人员领到เ包厢门口,一踏进去——
“啊,我媳妇来了。”一个浑厚的嗓音传了过来。笑容也好热络,充满着魅力,仿佛与她早已熟识的感觉。
吕新蔓当场呆住,完全无法反应。
祝秉军的父亲……为ฦ什么会在这里?
再转眼一看,她的父母也已入座,她母亲的视线跟她对上,吕新蔓的胃就整个ฐ猛缩起来。
那是她从小看到เ大、自己้做错事、搞砸钢๐琴发表会、考试没考好、把成绩单藏起来又被发现时,母亲会出现的严å厉眼色。
她这次又做错什么?
胃里酸水不断ษ翻腾,她的脸色大概已๐经发白了,呐呐地开口,“伯父,您怎么……在这里?”
“快进来坐,先唱点热茶吧!”祝父熟ງ稔地招呼着她,轻搂了搂她的肩,一面责怪地说:“你们这些孩子,真是不懂事,都要订婚了,还没让我们家长见个面,谈一谈。祝伯伯都约过你们好几次了!”
“订婚——”她清楚听见自己母亲倒抽一口冷气。
“伯父,这好像……”不大对吧。她勉强地笑着,细声问:“秉军……知道这件事吗?他会来吧?”
“他啊,还在忙呢。”祝父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转头对吕家爸妈笑说:“当医生的真是忙,没办法,两ä位一定了解。想要像两位这样退休享清福、到เ处观光旅游,秉军还要奋斗好久。”
“哈哈——”吕家夫妻只能陪笑,而且非常尴尬。
“而且现在的医生,没有以前好赚啰。”祝父坐下了,三位大人开始喝茶闲聊,“我的大学同学、朋友都在医界服务,说真的,看他们投资手笔,你真会怀疑,过去的医生赚钱,怎么เ那么容易……”
“是吗?祝先生是在哪里高就——”
“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