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位杜姑娘别有令人难忘的特殊之处?
孟存的笑容越发殷勤了:“不知隋大人想从哪里开始走?”
汪直冷冷一笑:“不错,他是万党的人,没有理由跟我们一条心,很有可能为了扳倒我们,去跟白莲教合作!”
王越神情尴尬,一脸“我是被逼的”,汪直倒还淡定自若。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此事中间经过了汪直和怀恩之手,极为隐秘,万通也不知道唐泛插了手,他只是因为南城帮的事情对唐泛耿耿于怀,又见他方แ才帮老师解围,便有意当众刁难他,看他如何作答。
试想一下,万通以一介外戚之身,于国无功,又非年高德劭,却能让京中ณ高官上门为他庆贺生辰,这该是多么长脸,多么威风的事情啊。
正如唐泛对翁县令说的那样,对于老百姓而言,他们的善恶是非观很简单,胡氏虽然杀了人,但她的出发点是为了给父亲报仇,这点从孝道出发,就足够感人了。
其次,就算真像胡氏说的那样,韦策是个伪君子,借着拜胡翰音为义父的机会,将张氏的死嫁祸给他,再侵吞胡家的家产,那么这人肯定是个心思深沉之辈。二十多年的时间,也足以让他打通大名府那边的关节,唐泛他们现在再去查,应该也找不到เ什么เ有用的东西。
唐泛沉吟:“李氏是韦家小儿的生母,按理说她总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的罢?”
他微微一笑:“姐夫,你我亲戚一场,我怎么会讹诈你呢?咱们还是先来说说我姐姐和外甥的事情罢。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同意析产别居,这件事咱们就一笔勾销,赌坊的钱我来帮你还,如何?”
当然也有一个人例外。
如果不是他曾经在唐泛面前说过凶手不止一个的话,翁县令还真想就此结案算了。
但贺霖这个儿子,却让贺英很头疼。
见唐泛到เ来,翁县令起身迎了一下:“唐贤弟。”
唐泛与锦衣卫交好,这不稀奇,可这得是什么样的交情,才能让锦衣卫充当他的保镖?
而给万氏出主意的人,正好也就抓住了这一点,戳中皇帝ຓ的心窝子。
越是相处,唐泛就越觉得贺澄这孩子十分懂ฦ事,很招人疼。
片刻之后,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在唐瑜身边伺候的小丫鬟怯生生地进来,对二人道:“二奶奶,外面来了位年轻公子,说是您的弟弟。”
唐泛立马恍然大悟,原因无它,被首辅万安踢到南京去的张尚书,就是松江府华亭人啊!
前提是,如果没有人打扰的话……
相比之下唐泛就没有这样好运了。
唐泛心下好笑,便听见梁侍郎高兴道:“好!好!你们此行收获不小,我当上禀陛下,为ฦ你等表功,那批财物呢,应该也拉到京城里来了罢?”
唐泛:“那倒谈不上,不过你也知道,这两位脾气都不怎么好,又都觉得自己้学问,咳,你知道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也不晓得他们的矛盾因何而起,总之有一回我便亲眼见到我老师将桌上的水杯泼向刘ถ珝,说他直如此水,污浊不堪,令人咽之不下。”
赵县丞的声音也有点颤抖:“不要慌!……”
李漫大怒,待看清了对方的面孔之后,随即转怒为喜,口齿不清道:“小兄弟,别打!别打!你也不想死罢,对不对!我有办法可以逃,你别声张!”
隋州ะ眼中ณ露出一丝好笑,但当他再转向李漫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冰冷无波的神情:“这座墓穴的布局,我们在下来之前,就已经差不多知道了……”
隋州颔首:“大家小心些。”
唐泛挑眉:“你下去过?”
这个村子不大,是不是本村人,刘村长自然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昨夜那两ä个人都不是本村人,那他们的身份就呼之ใ欲出了。
但这一切想法都在一年前彻底改变,大家住在这陵墓边上,天天半夜听着鬼哭,还有河神抓人,吓都吓死了,是以唐泛他们傍晚来到这里的时候,觉得当时见到เ的村民们脸上都有股害怕之色,还当他们无知才会这样,等自己也亲耳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才发现村民的反应其实再正常不过。
锦衣卫当然没意见,这一路来也不算辛苦,白天赶路晚上睡觉,对锦衣卫来说属于正常出差ๆ范畴,隋州之前查黄景隆一案的时候比这辛苦多了,因为要瞒过对方的耳目,还得昼伏夜出,兼程赶路。
吃了饭之后,尹元化就打定主意不肯骑马,非要坐着马车前往河南了。
附近村子的百姓本来就还负有兼职守陵之责,于是在连续好几晚都听见哭声之ใ后,就有几个ฐ村民前往永厚陵查看。
老师看不过学生被欺负,开口帮忙,唐泛要怎么应付?
其它三个ฐ司员陪他一起叹气:“能怎么办,就跟唐郎中实话实说呗,咱们总不能强拉着他们过去罢!”
上任之日,唐泛照例要先去拜见尚书和两位侍郎。
隋州上任之ใ后就命人重新做账,每笔支出都要记录清楚,这样就多出一笔银钱可以支取,用来安抚人心,自然皆大欢喜。
在西厂的手段之下,任邓秀才是铜皮铁骨,也只有乖乖招供的份,他说自己只知道白莲教有一位大龙头,也就是教主,十分神秘莫测,别说邓ฑ秀才,连九娘子这样从总教派下来的人,也没见过教主ว的真面目,除了总坛之ใ外,白莲教的势力遍布全国,也就是在各地设立分坛。
阿冬他们是邓秀才的摇钱树,邓秀才不会轻易动他们,否则也不会为了他们甘愿冒大不韪,与朝廷作对。但唐泛就不一样了,他对邓秀才压根没有任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