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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说什么?我环顾ุ四周,想找出个答案来,没有看到花,桌上只剩ທ下个装维生素的瓶子。

我继续向东北方向奔命,跑到个ฐ村子,看有围墙,只见西门有两个ฐ穿黄军装的兵站岗,他们端着枪向我跑来,干什么เ的?举起手来,不不然就开枪了!我心里想,真倒霉呀,瘸驴单走窟窿桥,这时候不能ม犹豫,否则他们更会怀疑ທ。我回答:15๓6旅的侦察兵,到北面执行任务。士兵问,有证明吗?我回答说有。他们说拿出来看看。我解开衣扣,从内衣口袋里拿出符号来。{这符号是在单衣换棉衣时我偷偷撕下来的,装在内衣口袋里,以防备逃跑时用,没想到果然派上了用场}他们看说,这算什么เ证明。我说在执行旅部长官的命令时,任务紧急,不用开证明,必要时符号就是证明,不信你们跟我到兰村旅๓部ຖ去核对下,我要说明白,耽误了侦察任务由你们负责。走吧,你们跟我去趟吧!

在生命的终点,我们是平等的。

没有尽头的街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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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流行个叫“男人歌”的段子

等男人国外有家,

二等男人家外有家,

三等男人家外有花,

四等男人下班不用急着回家,

五等男人上班买菜下班按时回家

六等男人回家却看到床上有个ฐ她和他。

钢琴师暗暗地拿这段子对照ั自己,发现这么多年自己属于最末流的男ç人,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外遇,也๣没有女人看上他,简直是窝囊废,柳笛接二连三地更换情人,他竟然忍耐了这么เ多年。

很长段时间,钢琴师和柳笛之间已๐经没有了性生活,就在昨天晚上,钢琴师也不准备睡觉,他想和妻子好好地谈次,他耐心地等着柳笛在浴室里泡个ฐ够,他连电视都不肯打开,为了在家里制造沉重寂静的气氛,是给柳笛压力。他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随手翻着当天的报纸,心里渴望抽支烟,他已经戒烟有两年多了,不是他不想抽,是因为自己้的经济能力达不到。他不想抽太差的烟,让人看不起,抽好烟太贵,他的确是抽不起。

钢琴师沮丧地扔下报纸,朝着浴室皱起了眉头,女人怎么可以在洗澡上花这么多时间呢?吃晚饭的时间,他故意做了她最喜欢吃的丝瓜海米汤,看着她喝了两大碗,他想定得好好地谈次了,他们分居的时间太久了,他给了她很大的空间和自由,现在她已经山穷水尽,也许回过头来,还有柳暗花明的机会,她居然有心情泡浴ภ。他差点要去把她喊出来,但又忍住,他已经感受到她身上的戒备,对现状无຀能为力,在外面折腾够了,她应该回到家庭,他和她也๣该有个ฐ孩子了,如果有了孩子,也许就能ม收回她野马无缰的心,如果她有怨恨,他们之间也许会有场争执,他早在心里打好了底稿,准备说服她。

钢琴师๲心烦意乱地站起身,到客厅里转了两圈。

他没有想到的是,柳笛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告诉他,她已经服了安眠药,需要安静地进入睡眠,不能受任何打扰,她边铺床边跟他解释,不等他回答,便在小房间那ว张单人床上躺下。她闭着眼睛说,请把客厅的灯关了好吗?也不等他回答,她就拉下了总开关。

他被扔在黑暗里,时有点束手无策。

钢琴师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体疲惫,头脑แ清醒,神经仍然处在兴奋状态,他肚子的心事,万个理由á,都找不到เ反诉的机会,种种迹象背谬常例,可是他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满月像街灯圆而亮,紧ู贴着玻璃窗,晃他的眼睛,他时有种异样的感觉,这时才突然发现,窗玻璃赤裸裸的,没有任何遮蔽,他从床上坐起身,是的,窗框上空空荡荡,没有挂窗帘!他坐在床上环顾ุ四周,东南两面墙,六扇窗,二十四块玻璃闪闪烁烁,将月光返销得通明。对面的高楼,有些窗户是黑漆漆的,熄了灯的窗户象无຀数双眼睛,窥视着这间没有窗帘的卧室。

为什么不挂窗帘?他觉得不可思议,很想把柳笛拉起来问个ฐ明白,想了想又忍住,重新躺下去,心境更低落,他想起刚搬进这套房,柳笛做的第件事,就是去卖布做窗帘,她甚至都不能等等,等定购了家具之后,再根据家具的颜色配窗帘,她说,不拉窗帘ຈ她没法安睡,所以,天也๣不能等。

无຀法进入睡眠的钢琴师从大床上爬起来,他本来想强行进入柳笛的小房间,可是,不等走到小房间的门口,就听见妻子很响的呼噜声,女人打呼噜,象开拖拉机样,这算怎么个ฐ事?这样混乱的生活秩序令他厌恶,他打开客厅的灯,在长排三合板壁橱前翻腾起来。有扇柜门早ຉ就松了螺丝,柳笛的长筒袜子象截肠子,从柜缝里露出来,钢琴师突然发现,窗帘被撕成碎条,扔在壁橱的角落。

如果钢琴师不能控制自己้,施行点家庭暴力,也๣许情况会有所改变,事实是,他已经不能ม自制,他已经火冒三丈,他的牙齿已๐经咬得格格响,他没有发作,是因为他在拽窗帘的同时,看到了妻子的破毛衣,袖口处开了线,前襟起了球,这是件粉红色的半毛半化纤的毛衣,当初买这件衣服的时候,柳笛偎在他的怀里撒娇,其实,她不喜欢这种颜๨色,钢琴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