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一眼菜花,见她也鄙夷地喵呜一声,半闭着眼睛撇着嘴。
于是我摩拳擦掌地跳起来,心想横竖干什么都没心情,不如去“凶宅”现场找找素材和灵感。
正盯着那门发呆的当口,突然,一颗黑漆漆的人头“呼哧”一下从门后伸了出来,慢慢转过惨淡的脸,对我弯出一抹惨笑。凌乱的黑发披洒下来,我见有血迹从发梢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也就是说你完全不知道钱从哪儿来的?”童梁问道。
“太奇怪了,这到เ底怎么回事?”我听得云遮雾绕。
“没看出什么,实在想不通,童大…哥,要不你给我解释解释。”我越发好奇了起来。
路演诧异地盯着我,说道:“你得的是臆想症又不是孤独症,养只猫算怎么เ回事?”
除了这些不协调的细节之外,整体来看,这个ฐ人确实有医生的儒雅温柔气质。我被他凝视了片刻๑,便觉得心情放松了下来,身体往后靠在布艺沙发上。
我闻言好奇地问道:“童大哥,这三个,或者说算上硫酸池里找到เ的另外两个ฐ受害人尸骨,一共五个人。这五人的死法各不相同,你怎么就认定是同一个ฐ凶手干的?就因为现场找到的丁点水痕和水草?还有什么青蛙痕迹?”
此时电影银幕上的场景已经不是《催眠大师》,而是突然从电影变成了一间房间内。房间里面灯光昏暗,里面摆满了电影胶片。一个大约40岁左右的男人正在检查一架投影仪。这似乎是一个ฐ电影放映员正在工作的场面。
童梁看了看我,说道:“既然录完了口供,你俩先回去吧。”
我突然想到一个重口味镜头:“你们说会不会是那胖女人跳进硫酸池自杀,但是身子已经融化了,手因为没沾到硫酸,所以没事?”
“我是,请问你是?”我问道。
我催促着司机赶紧ู跟上那ว车。但是,那车却开得很快,在前方绿灯要变回来的最后几秒冷不丁冲了过去。
隐约中,我居然瞧见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人影从我身后走过来,毫不犹豫地噗通一声跳进池塘里。
一个ฐ月后,经不住路演的劝说,我决定去看心理医生。这段时间以来,我逐渐也开始怀疑我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是否是工作压力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心理问题,最终造就了幻觉的产生。戚月难道只是我幻想出来的女朋友?由于沉迷写作而变疯的作者不算少,但是我自认为不会这么เ悲催。
“没有,你弄错了。”对方的语气开始不耐烦。
“你看你都在我家蹭了一顿饭。”我叹道。
童梁不置可否,说道:“走吧。”
幸好童梁天天接送孩子,对市局去小学这条路已经烂熟ງ于心倒是不担心他迷路。路上我跟童梁闲聊了几句,得知他老婆为ฦ了出国深造,直接跟他离婚,甚至连女儿都没要,现在已๐经定居国外跟老外结了婚。聊起这个,童梁倒是不在意,反而一派释然:“也幸好她跟我离婚。我这工作,指不定哪天就被追悼了。去年我搭档殉职,说多了都是泪啊。”
我听了之后满心唏嘘เ,心想当个警察也挺不容易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个假期,风里来雨里去,有时候公众不理解,还要被吐槽。
想到这里,我顿ู时原谅了童梁的路痴。
车子到了小学门前,我见已๐经不少孩子家长在领各自的孩子回家了。童梁跟我刚下车,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留着短发的小子便利落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童梁,哈哈笑道:“老爸!!”
“小乖๔~”童梁立即乐了,眼神也温柔宠溺了不少,摸了摸那小子的头顶。
“你…女儿?”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小孩子。怎么看都是个小子,太坑爹了。
“当然是女儿,我女儿很不错,还是大队长呢。”童梁笑道。
我瞥了一眼那小孩身上的三道杠。小孩儿也盯着我看,随即喊了声:“叔叔好,你也是警察吗?”
我笑道:“喊我哥哥就行。”
小孩儿立即补刀:“像我爸这么เ帅的我才喊他哥哥,你么,叔叔就行了。”
卧槽!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彻底绝望了。哥不就是长得黑点儿么?
童梁笑道:“这是我女儿,大名童萌萌,小名叫小乖。”
尼玛,哪儿萌哪儿乖了?我心中暗想。
此时,孩子和家长们都走得差不多了。童梁拉着小乖的手要走,那小孩儿却停下来低声对我们说道:“老爸,黑叔叔,你们等着瞧,那几个男生见了我肯定一溜烟儿的跑。”
“啥?”我顺着她指的方向往后看了一眼,心想真尼玛亲生的,取外号这个毛病都遗传下来了。
我回头一看,见三个小男孩追打着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捡起地上的石头,对着最前方那个小孩的后脑勺就丢了过来。小孩哇哇喊着跑远,石头擦着头皮过去,看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这小拳头大的石头丢â在脑แ袋上不出血也得起个包。那被追着的小男孩见了童小乖,立即像见了救世主一样泪涕横流地奔了过来:“班长,班长!他们两个又欺负我!”
童小乖把手一挥,英勇地说道:“站我身后去!”
小男ç孩立即躲她身后去了。童小乖叉腰站在校门前,那追来的俩小孩看到เ她,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