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俊多看了几眼,竟然分不清男女。
但是孙明俊这一次的理智已经断了线,他微微泛起粉色的身体时而张开时而蜷缩,仰起头时瞳孔已不再聚焦,他话不成声地说着哀求的字句,“求你,给我。”
孙明俊几度晕过去,很快因为难耐的疼痛清醒过来,然后在虚脱的时候堪堪扶住雷展鹏的肩膀。他早就一无所有,无论这个人带来的是痛苦还是欢喜,他就是他的全世界。
那人嘿嘿笑了,“哥几个都来了,不许藏私啊。”
顾远亭敏锐地发觉了他的异常,在雷展鹏面前挥了挥手掌,说,“听到赚钱还走神,你在想什么เ呢”
雷展鹏在偶尔的间歇里低头看孙明俊,看他黑色柔软的头发,看他纤长细密的睫毛,还有对于一个男ç人来说显得过于精巧的鼻子和耳朵,以及看起来很是凉薄的一双嘴唇。孙明俊的心里总藏着数不尽的事情,不但有野心,有时候也足够狠心,并且能做到比一般人更加努力。而此时此刻,这个ฐ人所拥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粉碎殆尽,只剩下这样单纯的一个ฐ孙明俊,才算是完完全全地属于了他雷展鹏。
他折腾的不止今天一天还有昨晚一夜,身体也疲倦到了极限,却在硬板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直到王大贵派来的小孩子叫他吃饭。说是小孩子,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黑黑瘦瘦,只说吃饭了三个ฐ字就没有再多的话,一天高强度的工作已经让他觉得精疲力竭。
孙明俊愕然,“呃……大概ฐ……是吧?”
孙明俊一怔,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被你看出来了啊,我上学的时候挺喜欢她的,不过,我们系里一大半男ç生都喜欢她。”
林梦溪凑到孙明俊耳边,悄声说,“帮我挡一下,你欠我的就算还了。”
孙明俊可是个从小到เ大考试从来没做过弊的人,叫他像雷展鹏似的谎话张口就来,还真的有点难为他。他不想说出与林梦溪同在一家公司做兼职的事情,就只好闭口不言。
雷展鹏也不留他,微微笑着挥了挥手。
“钱怎么挣都不够花啊,”孙明俊又叹了口气,自己拿起酒瓶灌下去一大口,接着说,“就算结婚省着点,买房啊,养孩子,孝敬父母,都挺需要钱的,我们家微微又是个ฐ不懂得省钱的主儿,每个月不问我要就不错了,又指望不上她的那份工资,压力能ม不大么?”
“喂?”孙明俊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过来显得更加冷淡,这在刺激到เ雷展鹏的征服欲的同时,也提醒了他严峻的现实。他是成功得到孙明俊的信任,甚至马上就要登堂入室了,可最后决定邀请他的还是严微微,这说明孙明俊还没有把他纳入自己的接受范围内。
他顺着花园里小道往住的那栋楼走过去,忽然看到路边一点红光明明灭灭的,不知道是谁半夜被老婆赶出来抽烟。等他走近了,却发现是早上那个男人,那个男ç人似乎没有看到他,目光呆滞地向前看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身边还蹲了一条蠢狗。
☆、起因
“我不介意的,真的。”阿强郑重地说。
孙明俊还是摇摇头,没有再说话,却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阿强没有办法,只得自己้一个人提着东西走出门,他没有正式工作,便在巷口摆个小摊卖煎饼,材料都是在家提前准备好的,出摊的时候再一起带过去。
雷展鹏坐在车里看见了,便过去找他买煎饼。
“不卖。”阿强冷冷地说,看都不看他一眼。
雷展鹏觉得自己的底线都被狗吃了,仍然厚着脸皮站在那里不走,直到后面有人来排队买了,阿强才不得不给他做上一张。
做好了雷展鹏接过来,站在旁้边一边吃一边看着阿强摊煎饼。
这种小摊生意好的时候大概ฐ就是工作日上班的那ว一会,到了休息日人不多,很快便又冷清下来。
雷展鹏便走过来说话,“给我讲讲他的事吧。”
“你没事吧,我为什么เ要跟你讲啊?”阿强简直忍无可忍。
“就当打发时间,行吗?”雷展鹏一脸殷勤地看着他,那样子竟然有点憔悴。
阿强看到他这样的确有点可怜,可是想到เ那天晚上他说什么出个ฐ价之ใ类的话,气又不打一处来,“你想干什么เ啊?”他怒目而视。
雷展鹏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在找他,可是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认识我了,我觉得他还是会喜欢我的,只不过没有机会证明。”
阿强白他一眼,“他都不认识你了,怎么喜欢你?”
“可以重新开始啊,我希望你能帮我。”
“你觉得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阿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说起来,你现在是想撬我的墙角,还要我乖乖配合?”
雷展鹏不以为意,语气也渐渐凝重起来,“前两天我去医院调出他的档案,当时他没有亲人,也没有钱,基本抢救无效以后院方都打算放弃了,正好有个ฐ过来交流的脑แ科医生在进行一项研究。也就是说,他是被当做实验品,进行了一项理论和技术都还不成熟的手术,能活过来已๐经是万幸。这些,你是不知道的吧?”
阿强听着不由红了眼眶,他用力握紧ู拳头,没有说话。
雷展鹏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点笃定,“所以,如果让他继续窝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