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些“杂事”,白骥深夜十一点才到家,没进家门前他透过车窗瞄了眼,书房的灯还亮着,杜文居然在家。他瞬间有了不想回家过夜的冲动,这段时间他们都无病无灾的,某种不该出现的冲动开始蠢蠢欲动。
白骥看向杜文,俩人眼神交汇时,杜文猛然一步跨过来揪着他的领口,拉扯到เ门口,道:“给我开门!”
季雨一脸震惊:“即使在经历了这么เ多后?”
杜文很合他的口味,床上火辣,床下乖巧ู,而且,头脑灵敏,对他的事业也有很大帮助。当初第一次上床时,知道他喜欢做零时仍旧ງ面不改色。gaທy圈零多壹少,但是在大部分人的观念中,做老大却喜欢被男人操,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
医生点点头,话锋一转,开门见山的道:“你们最近有性生活吗?”
白骥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了,左顾右盼了下,挤出了个ฐ干笑埋头喝茶。一杯茶下肚,广式小点摆上桌了,他才打破沉默问:“怎么回事?”
白骥的拳头握紧,深呼吸好几次才抬起头来,他看见汤妮绝望的表情,还有对着他的枪口。
汤妮吻得非常沉醉,可是白骥却在其中品出一丝熟练来,也许是心境变了,他现在看汤妮再也没有先前的那ว份舒坦,总感觉处处透着怀疑ທ与蹊跷。他推开汤妮的脸,忍下那声叹息,笑着道:“今天就算了,我们还是先歇着吧,以后日子还长呢,你忙你的。”
白骥突然来了兴趣:“公司现在是你在打理?”
之后就是去医院,白母和白飞也受了轻伤,需要治疗。白骥坐在手术室外,看着灯亮起,突然有种时空倒错的感觉,他和杜文转换了个位置。坐了没一会儿他受不住了,用几包烟和医生套了个近乎,窜进一间办公室找张病床躺了下去,再睁眼时天色接近傍晚,而他的手机上满是陌生的未接电话和短讯。
“为ฦ什么是诺基亚?很贵?”
这话一说,白骥的气焰顿时短了。不管他和杜文之间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怎样的恩恩怨怨,他都不可能也不愿意把家人牵扯进来。白飞在国外读完了博士,有着稳定高薪的工作,据说谈了一个女朋友,俩人感情好得已经订婚了。老妈年事已高,和白飞住在一个ฐ城市,个ฐ性开朗得很,一把年纪还学外语,过的有滋有味的。
“你不是在玩杜文那ว小子吗?”老张一付理所当然的口气,“道上都这么说,说你扳回来了,杜文那小子废了。”
“警察怎么说?”
唯一没有事的就是白骥。
“所以你觉得王昊这是来做说客了?”
“不是,对方找的我。”深知杜文本性的关志强赶紧解释道,“都是明面上的,我没有任何想法,对方แ就是请我传个话。”
“只是给他讲了几桩陈年往事。”白骥在沙发上挪了个ฐ舒服的姿势,道,“他急着去找别人麻烦,暂时没空来管我了。”
白骥已经消失了太久,当时甚至有过一阵子大家都认为他死定了。毕竟杜文并没有特意隐瞒复仇的原因,按中国人的传统来说,家破人亡之仇不得不报,道上还有人以此来做反面教材“教育”新入道的小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也逐渐淹没在历史中,无人提起。
“白骥!白骥你出来!”
杜文并没有拒绝,尽管这一切只是镜花水月,对残酷的现实毫无益处,但是他无法停下。似乎一旦停止这样做,他就会在某个晚上被过去的幽灵拖进地狱。
杜文在医院走廊上抽着烟,这一片全是单独为白骥服务的,他想在这里干什么就干什么,阻止的下场就是从这个高薪的工作上被开除,钱永远是最可靠的武器。
白骥挣扎了一下,手腕上的绳子勒得更紧,心脏狂跳之ใ余,却还是面不改色的道:“你为谁工作?”
杜文试图逃走,大概被冬天的海风吹太久ื,他那发麻的手臂根本使不出力气,只能无力的推挡着。当白骥停下手时,他的整张脸已经像是馒头一样肿了起来,嘴角破了一大块,流着血。
“你害死了你身边的所有人!”白骥阴铡铡的声音在杜文耳畔快速低吼着,“你的父母、你的哥哥,你最亲密的人总是因为你而死!我现在觉得你以前也是爱过我的,所以我最终落得这个悲惨的下场!都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别说了。”杜文发出微弱的呼声,“别说了,不要说了,不是我的错。”他用手臂挡住眼泪,第一次哀嚎痛哭起来,“不是我的错!不是因为我!”
白骥拉开杜文的胳膊,看着那双哭泣的眼睛一个ฐ字一个字的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不——!”哀嚎变成了绝望的呼喊,杜文崩溃的声音比大海的浪ฐ涛更明显,“不,不是我,不是我的错!别怪我!爸爸妈妈别怪我!大哥,别恨我!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害死你们的!”
有那么一瞬间,白骥的心也跟着痛苦了起来。他想到了白飞和母亲,想到เ家庭,想到杜文儿时经历的那些事。只是,当他的视线移到自个儿的手指上,看见那些已经愈合的伤痕,感觉到手指骨隐隐酸痛时,那丝刚出现的同情心瞬间就不翼而飞了。
去他的同情!
“你想上床吗?”
“不——!我不想!给我滚!我不想见你!”
“你不想,哈?”白骥的脸色狰狞无比,“我想!我突然想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