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砸了我家的花圃,还说不用我管?”
“那ว就好。”老太太指指自己้对面的位子,“你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包括方针在内都没有反应过来。方针被他拉着一路小跑出了门,最后两人直接来到了前院的一处角落里。
对于在这么高大上的地方见到李默,方针ฤ虽觉意外却并不吃惊。李默的身家看起来住这种地方没什么问题,可如果这是他的家,她还有必要继续面试吗?
于是买菜做饭的任务就落到了方针ฤ头上。她从前在家的时候就做得一手好菜,水平连徐美仪的妈妈都比不过。她刚给徐家做了几顿饭就被徐美仪抱着流泪哀求:“亲爱的你别走,留在我家给我做饭吧,我给你付工资。”
“美仪,我们去厕所好不好?万一你再想吐……”
“没有。”
“觉得怎么样?”沈骞边说边走到床边,拿遥控器替方针把床摇起来。
沈骞这会儿确实在医院,而且就在急诊室。晚上没什么事儿,他在自己้办公室待得发闷,就到急诊室找同事聊聊天。结果刚说了没两句就听到เ自家表妹大声喊他名字的声音。沈骞一愣站起身来,大步向外面走去。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见表妹扶着方针正朝他走过来。方แ针那ว样子看上去相当吓人,就跟得了重病似的。
但凡方针看上去有那么เ一点威แ胁的意味,当年她都不可能离他这么近。
“你有什么事情要做?”
从安德森对安太太的态度以及安太太平时的表现来看,方针敏锐地感觉到安德森在这段婚姻中ณ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就是这么เ敏锐,哪怕她跟安德森根本不怎么熟,却也能嗅到เ他身上出轨的气息。
只是今天不太合适,所以她只能耐着性子先把家顾ุ好才是。安德森白天要上班,据他说下了班会和严å肃一起来。安太太私底下问过丈夫,严肃为什么要来家里。安德森说是因为ฦ前几天壮壮在深蓝广场夹伤手臂的事情,严肃作为ฦ广场的所有者,又跟他们家有交情,所以上门来吃顿便饭,顺便看看壮壮的伤势。
可他还是不敢确定:“真的会不疼?”
或许是因为有人惦记着方针,她那天晚上睡得就不大好。但第二天清晨她还是早早起床去做早饭,赶在安德森的儿子壮壮起床前手脚麻利地干了许多事情。
那人跟方针ฤ聊了半天大概觉得她人不错,于是不忍心再骗她,实话实说道:“其实就算你来了,我们也从没打算录用你。不管你的简历多漂亮,有案底的人我们公司都不会用。我们找你来就是想聊你的八卦。如果有别的公司也给你打电话,相信我,他们跟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方แ针刚ธ才的一点笑意就全没了。
王子也是个沉得住气的,方针ฤ不问他也不说,几乎从不提严肃或是妈妈的事情。大部分时间他都很安静,有时候也会没话找话跟方แ针聊聊幼儿园发生的事情。方针就会逗他:“有遇上喜欢的女生吗?”
“没有。”
“那有女生喜欢你吗?”
“有。”
“多吗?”
“没数过。”
“听这话的意思还不止一两个。”
每当这个时候王子就会抬头看方针ฤ:“为什么女生总关心这种问题?”
方针觉得自己้难得碰到了对手,只能举手投降。日子一天天飞快地过去,好像才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๐经在严家做了两个ฐ月了。这两个月里她除了认识了不少花草之外,还交了王子这个矮冬瓜做“朋友”。当然因为王子的缘故,她免不了也会见严å肃几次。
不过严肃来得并不频繁,有时候就算来了也不见得到花圃来。方针每次见他都极力避免正面接触,特别ี是单独接触,她对他是能躲则躲能ม逃则逃,完全没了五年前一心想要杀死他的冲动。
果然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她本来以为自己้心中的仇恨之火会燃烧一辈子,可才不过五年,这股火就慢慢弱了下来。五年前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已经不会有了,取而代之ใ的是内心极度渴望的平静生活。她希望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下去,哪怕永远只是在这个ฐ花圃里种种花除除草都可以。
没有经历过失去自由á的人是体会不到她的这种感觉的。五年的牢狱之灾教会了她很多,也磨平了她心头的戾气。从前那些不愉快她尽量尝试着去遗忘,哪怕忘不掉也不会刻意去想起。
就在她觉得自己้已经慢慢调整心态可以重新投入生活时,一通电话却又将她拉回了过往之中。
那个电å话是她从前的未婚夫罗世的母亲打来的。那本来是要做她婆婆的人,现在她一开口却只能管人家叫阿姨。
罗母在电话那头颇有些感慨道:“小方,听说你出来了,可你没跟我们联系我也拿不到你的电å话,所以一直没来找你。”
听到罗母的声音方针心里也是感慨无限。原本早就压在心头的酸涩一下子又涌ไ了出来。她当时人在花圃的暖房里,王子正在一边自己้玩。方针ฤ怕忍不住掉泪让王子看见,就开门出去到外面去打电话。
“阿姨,对不起,让你们操心了。”
“傻孩子,你这说的什么话。只是你出来了怎么เ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这几年我的手机一直没变,我就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