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子,看来为夫又晚来了一步。”花流云仍旧ງ是满脸遗憾之色,十足一副痞子相,看得闲诗真想把他的脸往洗澡水里直接摁下去。
他对她的各种恩惠,她只能将来想方设法地以其他方式归还了。
“回去帮你洗干净。”闲诗淡淡地回应。
哎,他第一次对自家少爷的本事产生了怀疑,究竟会不会哄女人开心呢?怎么显得这么木讷?
这男人好像特别喜欢问人讨要理由á,当初第一次见面在江湖楼,也是问她要刺激人心的理由á。
怪只怪他娶了她,却在第一夜就冷落了她。
她会时时刻刻地看住闲燕,若是花流云对闲燕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轨言行,她就立即送闲燕离开。
眼看着自己้即将往前栽倒,身后如有一阵疾风掠来,一条有力的臂膀及时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ฐ人往后一收,自然而然地裹于怀中。
“见过岳父。”花流云言行举止皆有礼ึ有度,任谁看了都赏心悦目。
闲诗自然也明白,恐怕是闲志土觉得有关于这块玉佩的秘密,就是闲燕母女也不便知道,是以才会厚着老脸说出这些本该由妇人说出来的隐秘话。
但她并没有傻,知道自己一个外人不宜在杜家久住,便执意回到闲家。
那男ç人一日不出现,她对他的感激与愧疚便多一天,对他的担忧与挂念便多一层。
这公鸭嗓子,还真像个男ç人,但闲诗不敢问她是不是男ç人,毕竟这世上确实有些女人嗓门比较粗大。
闲诗抽了抽嘴角,故意转移话题道,“你来找我的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闲诗果断摇头,“别开玩笑了,若它是只玉枕,那日我便不会拿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去当铺当钱,让你亏损六百两。”
但面临这种突发状况,她又实在没有任何选择与退路,除了遮掩与欺瞒还能如何?
坐在离开山庄的马车上,闲诗一直撩着窗帘,瞪大眼睛朝着窗外看去。
点了点头,闲诗开门见山道,“昨晚救我妹妹的那ว位,就是周夫人口中的爷,是吗?”
闲诗点了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
大概是了却了两ä桩心事的缘故,坐下没多久,一夜未睡的困倦便滚滚袭来。
念及当铺的事情,闲诗忙道,“就算我有求于你,也不会采取这种方式,我求芬儿为你准备早ຉ膳,只是希望你能喜欢。”
花流云踩着一路的水洼,闲庭信步地走进了自己的墨云轩。
家丁笑得尴尬地离开,闲诗接着灯笼的光亮再次将信函打开,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一遍,心中ณ的开心与感激便增多一分。
因为两人靠得极近,闲诗的眼泪自然落到了花流云的头上、脖ๆ子上,甚至还有脊背上。
“啊!”
尽管饥肠辘辘,她还是饿着肚子赶到เ墨云轩,只见花流云寝房的门紧ู闭,外头守着的丫鬟告诉她道,“少奶奶,少爷正在沐浴。”
闲诗浑身汗毛一抖,不禁往后躲了躲,点头,“是,我不知道他把我妹妹藏到เ了哪里,希望你能帮忙找到她,然后将她救出来。”
这男人又在调侃自己了吧?闲诗撅了撅嘴,故意生闷气没作声。
周泰指着余呈祥微微泛红的脸,蹙眉调侃道,“阿祥,你的脸怎么เ这么红?莫不是方才偷偷喝过花酒了?”
为ฦ了不被就此闷死,闲诗赶紧ู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花流云这才缓缓止住笑,将她从怀里松开。
闲诗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捶打发泄。
正当闲诗的脸左ุ右奋力摇摆着想要挣脫掉酒壶口的时候,男人恶意地将酒壶口倾斜ฒ、再倾斜ฒ。
因为闲诗的脸被涂得很黑,是以男ç人没有觉察到เ她那变得苍白不适的脸色,也像是将闲诗看成另外一个人道,“能被爷咬,是你的荣幸!”
就在闲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流泪的时候,喉咙里忽地传来一阵莫名的痒意,痒意亟待排解,闲诗涨红了脸咳出一口势不可挡的口水汽。
这种香味与闲诗在鸿鹄楼其他地方闻到เ的味道截然不同,没有那般庸与俗,倒更添一种雅致的尊贵。
在踏进左边的那ว刻,闲诗抑制ๆ不住内心的紧张,便不断地安慰自己,也许,花流云早就溜走了,根本不在这儿。
闻声,花流云回首不悦地瞪他道,“叫魂呢?”
老鸨被这两ä主仆俩给弄懵了,一时间也不那么紧张自己做了缺德的事,眨了眨眼道,“那小厮跟姓余的小兄弟一起来的,难不成连姓余的小兄弟也是有人假冒的?不可能吧?”
“哈哈哈哈……说得在理!”
只是,想到那个戴着烫金眼罩的神秘男人,闲诗准备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
闲诗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男ç人此刻用如此冰冷的眼神审视自己้,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饶是老鸨胆子再大,此刻也被这熟ງ悉却鬼魅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浑身颤了颤,挤出满脸的笑容,哆嗦着唇瓣抬头,仰望着那个眼部戴着烫金面具的神秘男人道,“爷?”
掌柜笑呵呵道,“这位公子的玉佩是稀罕的宝贝,出于安全考虑,我一号当铺绝对不会像那ว些没有实力的当铺那ว般随意保管,甚至在期限未到时便高价转手于人,我们会专门放在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重重设卡,并派专人看管,所以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自然不能等同于普通物品的保管。”
闻言,闲诗心中的气恼一扫而光,且忍不住噗嗤一笑。
余呈祥这番๘话说得朴实无华,闲诗听得噗哧一笑,“阿祥,你这人真傻。”
管事的老鸨一看见余呈祥,一双媚眼便亮堂了许多,立即迎了过